() “滴答、滴答、滴答”水滴声滴进梦里,恍恍惚惚,耳边隐隐传来风声,仿佛有秃鹫鸟叫声传来,身体一阵阵发冷,冰凉的大地侵蚀着胸膛,怪怪的泥土气息飘进鼻孔。
眼睛怎么睁不开,好重的感觉,云峰动了动,随即发现一点力量都没有,不再做徒劳的努力。
这是怎么了?头发昏,疼的似要裂开。
“云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子文?”沙哑的声音,诉说着主人的疲惫。
“云峰好像动了!”
随即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身体被翻转,感觉有树叶从脸上掉落,口中流进清凉的液体,苦苦的,涩涩的,努力张了张口,喝下苦涩的水,胸腔中火辣好受了好多。
“这都多少天了?这该死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计算时间,发这么长时间的烧,终于要醒了,
也不枉你们两个这么辛苦的照顾。”这是班长的声音,感觉不到平rì的干练,只有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沙哑。
“那又怎么样,这鬼地方,谁知道能活多久,我看他病的倒是比我们还舒服,哼。”
“秃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谭虎很是不耐烦道。
“秃子说的没错,咱们现在都这副落魄样子,因为他咱们可没少受罪”这是萧云的声音。
“现在大家都不是很好,小鱼腿受伤了,也不能加快速度,现在咱们得齐心啊,前天那东西”顿了顿,叶婉不再说话。
众人一阵沉默,气氛很压抑。
这是发生了什么?又做梦了?云峰皱了皱眉,再度陷入沉睡。
“嘎!嘎!嘎!”天空传来鸟叫声,雨还在下着,“呼~呼噜”打呼噜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闷响,身边一阵悉悉索索声,感觉亮了一下,外边随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啊!”一声压抑的女声惊呼。
“阿,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也”赵子文结结巴巴的声音。
随即又是一亮,赵子文在云峰身边坐下
“怎么了”谭虎醒了
“额,没什么,刚才出去撒尿,碰见班长了。”
“咳咳,水”云峰艰难的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漆黑一片。
“云峰你醒了!哈哈哈!太好了!”赵子文欢呼道
“嘘!”谭虎小心的移到云峰身边,“感觉怎么样,嗯,凑合着喝点吧,你终于醒了”
一阵月光照进来,微风吹进,云峰冷的一颤,将树叶里的液体喝掉,恍恍惚惚地看向四周,好像是个洞,洞口赵子文小心的将一片巨大的树叶移开,向四周看了看,然后走回来,颇为兴奋的看着自己。
“这是在哪?我们怎么会?”云峰此刻发烧的脑子越加的迷糊。
谭虎跟赵子文对视了眼,赵子文眼里恐惧一闪而过,谭虎恍惚了一下说道“你记得多少?”云峰想了想“我只记得我们一起唱歌,对了,我们不是在迎新晚会上吗?”
谭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沮丧,“我们都是一样,像是失忆了,说来奇怪,子文是最先醒过来的。”
“嗯,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咱们最后是在迎新晚会上,后来醒来就在这个地方,这里…”赵子文看云峰很是劳累的样子,就停下来,拿出一块很小的巧克力,掰下一瓣,递给云峰。
“不是我小气,这些你得悠着点吃,你的胃受不了”
“现在也就这个能吃了,这几天秃子那混蛋,老是觊觎这点东西,妈的,真不是玩意。”谭虎吐了口唾沫。
“秃子?”云峰疑问道。
“哈哈,还记得那个中分头吗,被我收拾的那个,就是他。”
“他那天醒来的时候,差点被一只,嗯,像是犀牛的动物啃了脑袋,还好只是没了前面的头发”赵子文说着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像意识到什么,努力压抑着笑。
云峰咀嚼着巧克力,看着两个人的衣服破洞,自己的衣服虽然脏,可是没有破,这些rì子他们过得很艰难啊,尤其谭虎,明显瘦了一圈。
“谢谢你们”
“醒了就好,明天让你大吃一惊,哈哈,“谭虎拍了拍云峰的肩膀。
赵子文摆摆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会很辛苦。”将洞口的叶子重新压好,回到洞里,三人重新挤在一起。
云峰在极度的疲累中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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