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山地下,香姑粉嫩的小脸上布满了汗珠,一双小手抵住一鬼一人,道:“王哑巴,你和刁老鬼来我秀山做客,又何必动刀动枪的,莫不是前阵子被无尘岛的小道士打伤了脑袋,认不出你姑nǎinǎi了?”
一个虚无飘渺的人影yīn沉沉的道:“炖鸡菜,莫要披着人皮装嫩,今天我和王城隍前来,便是要借你的地衣来疗伤。”说话的鬼物,正是被耳盟一棒打得吐血的黑衣妖王。
被称作王哑巴王城隍的那人,身着红sè官袍,头戴官帽,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位城隍大神。其实他名叫王佑,也是一方的妖王,占着一座城隍庙,假扮成城隍,围攻无尘岛时,也受了不小的伤。
香姑本不善争斗,被两大妖王缠住,渐渐不敌两妖王,心中又急又气,又害怕黑衣妖王的法术,不敢放出地衣,只得求饶道:“我若为两位大王治好了病,是否能立刻离去,再不来打扰我?”
刁老鬼嘎嘎怪笑道:“炖鸡菜,不要和我们耍什么花招,我们是不会上当的。你若祭出地衣,还能抵挡我二人一阵,不然,片刻之后,就杀你取宝。”
听刁老鬼如此一说,香姑更是不敢使用地衣,心中暗自盘算:这两个老妖受伤之后竟还有如此法力,我若自爆法身也能击退两妖,怕就怕被我算计的三个小辈突然前来,岂不便宜了他们。
一分神的功夫,王城隍祭出一块玲珑如意,正中香姑后背。刁老鬼更是见机扑上,大口吞噬起来,眨眼间,粉嫩的肉身就被吃得一干二净,急的王哑巴“咿呀咿呀”的乱叫,恨不能一如意将刁老鬼打杀。
刁老鬼砸吧着嘴,道:“那蘑菇用替身之法跑了,留这的不过是个分身而已,咱们还是快追吧。”却丝毫不提吃了分神之后,一直不见好的旧伤竟恢复了一二。
有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王哑巴狠狠的瞪了刁老鬼一眼,暗道:不要以为你借着没有实体就能压我一头,等擒下那蘑菇,便让你知道城隍就是专门治鬼的衙门。
秀山并不大,两妖王寻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已搜遍了全山,又回到了一口井边,刁老鬼道:“这山内山外都不见那蘑菇的踪影,莫不是逃了出去?”
王城隍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那井,意思是:我们在山外布下了众多眼线,若逃了出去,肯定就有人来报告了,现在唯一没有探查的便是这口井了,十有仈jiǔ就藏在井里。
刁老鬼装作不懂,道:“王老弟,难道你口渴不成?莫慌,我这就给你打水喝。”
王城隍“咿呀咿呀”的怪叫,绕着井边连指,意思是:你傻啊你,没看到这古怪的井吗?
刁老鬼却一本正经的道:“没桶没绳怎么打水?哈哈,老弟莫非忘了我乃一方妖王,打水自然不用桶和绳的。”
“我rì你大爷,装不完的傻!”王哑巴愤怒的骂道,声音沙哑刺耳,比夜枭的叫声还吓人,玲珑如意更是砸向刁老鬼,却透过刁老鬼的身子,砸在了山石上。
“只许你装哑巴,就不许我装傻?”刁老鬼嘲笑道:“原来传说是真的,我还真受不了你的声音,你还是装哑巴好了。”
原来曾有传说王城隍并不是哑巴,而是他的声音太难听,连鬼听了都受不了,所以才装作哑巴的。
王哑巴顿时大怒,要找刁老鬼拼命,刁老鬼见势不妙,一头扎进了井里,王城隍也变换了身形,钻了进去。
刁老鬼心中冷笑:若不如此激你,你定以‘身子太大,下不得井来’为由,让我独自下井查探。
王城隍心中也冷笑道:不要以为我中了你的激将法,若任你独自一人下井,恐怕所有好处都被你独吞了。
两妖王各怀鬼胎,落到了井底,这才发现这井底竟有一个百丈大小的洞穴,洞穴zhōng yāng有一个一丈大小的大金锁悬浮在空中,闪着阵阵的金光。锁上有一铁链,笔直的往上延伸出了井口,不知做何用处。金锁下方,却堆有无数白骨。
“早听说那蘑菇总引些有法力的人类道秀山来吃,看来所言不假。”刁老鬼看着那堆白骨说道。
王哑巴点了点头,又往后退了两步,好似对那摸不清门路的金锁很是顾忌。
刁老鬼却哈哈大笑,道:“就让本王看看这金锁有什么名堂。”说着,便化为虚无之态,慢慢的飘了过去,看来这刁老鬼也是有所顾忌。
还未接近金锁,刁老鬼眼前景sè突然一变,只见一身着道袍,手持降魔杵的道士出现在眼前,正是耳盟。
刁老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哎呀!杀神!”转身就跑,哪知无论逃到何处,耳盟都出现在眼前,吓得刁老鬼匍匐在地,只开口求饶,不敢有半分反抗。
王城隍在一旁看到刁老鬼匍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知道他中了障眼法,不由暗笑:饶你jiān似鬼,也还是认不出这八门金锁阵,此时不要你命更待何时。
王城隍掏出个锥形法宝,就要祭出,却又犹豫了一下,脸sèyīn晴不定起来,最终,他收起了法宝,暗自道:如果没有这老鬼克制地衣,恐怕我还真拿那蘑菇没有丝毫办法,还是等到擒下蘑菇再伺机下手。
想到此处,王城隍围着这八门金锁阵四周打量,暗自道:刚见到金锁时我还以为是为了误导人而设置,如今看来,果然是八门金锁阵,也不知道锁的是何物?
又想到:不对,那蘑菇不可能会这阵法,还有那些白骨,应该不是被蘑菇所吃,而是蘑菇特地引来此处破阵用的。难道这金锁里藏的是件宝贝?
想到这里,王城隍心中一热,不由意yín起来:若是如此,那便解释得通了,难怪蘑菇总守着秀山不出,原来竟是守着个宝贝,若是我能破了此阵,取得那宝物,不但能擒下那蘑菇,还能压制住老鬼,为我所用,此一举两得之事想想就过瘾。想到不如做到,看我破了这阵法。
若说王城隍意yín,却也有些夸大,这王城隍乃是上古的槐树jīng,曾把根须化作拐杖,车椅之类游走人间,见识过不少奇人异事,也学到过不少阵法,这八门金锁阵他还真能破得。
只见王城隍取出三支令牌,投掷在地,突然从地下钻出三个小人,一人捧住一块令牌,往空中一摇,三个小人身后各自出现一队人马,三队合一,往金锁冲去。
那三队小人马,冲进了阵内,忽而转左,忽而转右,忽散忽合,不多时便冲到了金锁旁边。
三个抱着令牌的小人又把令牌摇了三摇,只见一团烟雾升起,把三队人马一裹,化作一恶鬼,三首六臂,手上拿着剑,盾,枪,棒,往金锁上砸去。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恶鬼被震得化成了一团烟雾,又显出三块令牌,其中有一块被震裂成了两段,看得王城隍一阵心痛。
王城隍眼珠一转,暗自掐诀念法,只见余下的两块令牌又变成了恶鬼,仅剩两首四臂,四手捧着个扭曲的棍子,往那锁眼中捅去。
“咔啪!”一声,金锁竟真的被王城隍打了开来,看得藏在暗处的香姑暗自称奇:早知道这哑巴有这本事,也不用我冒着莫大的风险往回引人了。
王城隍见金锁打开,心中一喜,却jǐng惕着四周,怕香姑突然偷袭。那边金锁金光一闪,化作一旗,在风中摇摇摆摆,又有三十二道拳头大小的黑光从旗中冲出,往井口逃去。
“吼!嗷!”一声巨响,一条黑龙也从旗中冲出,一口吞了十二个黑sè光团,四爪连抓,各自抓了一个塞进口中,尾巴一甩,扫到了八个,有两个直接破碎,另外六个虽然黑光暗淡不少,却还是摇摇晃晃的追随另外八个完好无损的黑球往井外逃去。
黑龙腾空追去,却被一铁链拉回,原来竟是被一铁链子栓在了小旗上,那小旗也不知是何宝物,闪着金光,任由黑龙如何扑腾,都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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