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府的人赚钱赚疯了!”杭州城的商人们这几rì真是得了史上最严重的红眼病,他妈的,几家酒楼,整rì爆满也就罢了,可偏偏人家还能变了法的捞钱,而且捞的如此神速,尽是两天的功夫,百万两的餐券就被兜售一空,而且还有一些百姓想买却没能买上,真是他娘的疯了,这百姓们也都疯了不成?!那餐券就有如此诱惑吗?
展鸿大手一挥,用些纸片片便狂揽百万现银,一下子真是引爆了整个杭州城,很多商人都说苏家真是走了狗屎运,这展鸿莫不是财神爷下凡?赚钱的方法也太他娘的多了吧?好似那孙猴似的,随便拔根毛下来,便是一个赚钱妙计啊!
苏府门前再次门庭若市,那些个富商们正苦于眼下战火在福建四起而极大影响了自己的买卖,所以都想寻那展鸿,却不再奢望人家能让自己从香麻辣烫分一杯羹去,而是抱着大把银票,亲自登门拜访,为的不过是从展鸿口袋里掏一个锦囊妙计。
就在大小姐又为别人拉拢展鸿而紧张的时候,展鸿却倍给苏府面子,所有求见的人一律不见,甚至连送进门的礼都给退了回去,展鸿现在要做的不是去和这帮老爷们搞搞交情,他的计划眼见就要实施,一次投资百万两,算是将香麻辣烫后期很长时间的利润一次提取干净了,便是苏府的现银也统统都砸了进去,夫人为了能多收几锭纱,便是吃饭都简单了许多,展鸿如果不好好谋划一番,心里着实不踏实。
苏府手中有自己的收纱队伍,这些队伍每年要做的事情就是收购棉花,然后卖给自己的纺户,接着再从纺户手里收购纱锭,本来已经闲了很久的队伍,一下子便有了事做,展鸿亲自出马,带着他们率先从杭州府周边自己原本的纺户开始,高调收购纱锭,一时间再次让杭州城的商人们大跌眼镜。
当晚,大小姐已对收购兴奋莫名,在议事厅里,对展鸿说道:“展鸿,收纱的队伍都已经准备好了,明rì一早便出发,率先从咱们苏府的纺户开始收购,希望这一次能如你所说,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展鸿微微一笑,说道:“大小姐不用担心,即便朝廷不开新港口,我想这福建叛乱也不可能持续太久,那叛军想在福建一省之内称霸都是难事,何况我华夏朝无数个州府?只要咱们能坚挺这段时间,自然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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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鸿莫不是赚钱赚昏了头?”萧四海是最大的织造商,对这纱锭的事情自然十分关注,但是以他的头脑,也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收购纱锭啊!
“是啊。”一旁的爱子萧飞也是皱着眉头说道:“这福州城已经被叛军包围,如果朝廷还不派兵,被攻打下来也是迟早的事情,福州港已经瘫痪了,什么时候能重开都是个未知数,没了洋人的需求,这布匹的销量锐减大半,而纱锭又不同别的东西,今年的旧纱如果挤压到明年,在新纱的冲击下,半价也是卖不出去的,这展鸿真是傻了不成?”
萧四海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展鸿这么做的道理,咂嘴说道:“这展鸿还是真有魄力,若是要我来做,平价我都是不愿收购的,他还能在平价上再许诺两成返利,若真是积压到了明年还无法出手,那便全都折在手里了。”
萧飞摇头笑了笑,说道:“这苏府,还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展鸿这么一折腾,苏府怕是要陷入淤泥里无法自拔了。”
萧四海也是赞同的点头说道:“苏府收购再多的纱锭,也是要看咱们的脸sè,咱们织造商如果不买纱锭,他就只能压在手里,如果苏府真的把那餐券圈来的钱和府上的现银都换了纱锭,也就能完全被咱们控制住了。”说罢,萧四海大有深意的看着萧飞说道:“飞儿,你不是一直对那苏家大小姐有意?如果他们真的作茧自缚,你的机会也就来了。”
“父亲…”萧飞脸上一红,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孩儿可没有您想的那么不堪,孩儿心中,一直将咱们萧家放在第一位的!”
“行啦。”萧四海却是哈哈一笑,拍着萧飞的肩膀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会不了解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苏家大小姐也不是个一般人物,若是你和她能成百年好合,为父也是十分乐意的,咱们静观其变吧,待苏府真的脱身不得,我倒可以稍微帮它一帮,不过,前提却是要他苏老爷,将那苏芸嫣嫁到我家做儿媳妇!”
萧飞一听,心中狂喜!当即拜倒在地,恭敬的说道:“孩儿谢爹爹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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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的纺户们,手中积压的纱锭早已经让他们头痛不堪,这纱锭不能换成银钱,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个无用的废物,家中无米下锅的,也只能看着成堆的纱锭干瞪眼,早就急的心急火燎了,战火蔓延福建,福州港中断贸易,对他们来说,这真正的寒冬还未到,无尽的寒冬便已经来了,别说纱锭涨价,便是低于往rì的价格,他们也愿意赶紧出手。
如今,苏府竟然顶着巨大的压力收购起了纱锭,这便代表着纺户们手中的纱锭终于可以换成了银子,然后才能换回下锅的米,这怎能不让纺户们兴奋?
一开始,苏府只收自己纺户手中的纱锭,并且收购的人都说了,苏府是完全为了纺户的生存,在冒着巨大风险收购纱锭的,而且不仅仅是平价收购,而且还许诺了两成返利,来收购的那个青年小子说的多好,这个时候,苏府应该和纺户们一起,齐心协力渡过难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纺户们也是明白的,一时间,纷纷将家中囤积的纱锭拿了出来,按照平价换回了银子不说,还得了一张苏府开具的欠条,来年,待渡过难关,可以凭这欠条再领回两成返利呢!
苏府的纺户们那个高兴啊!每个得了银子和欠条的人,都欣喜若狂,这一年的生计有了保障了,一切困难都不再是困难,可是却苦了其他的纺户们,这一下子,便在纺户心中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苏府的纺户们卸下了重担,也得到了银钱和承诺,可其他纺户们呢?往rì里和自己合作的老爷们,不仅是在棉花涨价的前提下拼命压制纱锭的价格,战乱一起,又纷纷连打压都懒得打压了,成堆的纱锭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把所有的损失都交给了纺户们自己承担,还是人家苏府宅心仁厚,这个时候,也没忘了自己的纺户。
无数纺户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跟苏府合作?现在看人家苏府的纺户都如愿以偿,自己却还只能看着纱锭干瞪眼……
才用了三天的时间,三天,展鸿便将苏府原本纺户手中的纱锭全部收购了回来,因为原材料产量本就少,今年的纱锭产量也不太好,所以仅收了十多万锭而已。
这几rì,大小姐也是十分有成就感,没有一个纺户不在出售纱锭的时候对苏府感恩戴德,这种民心,抓的真实牢固的很!百姓们会记住每一个压榨他们的jiān商,更会牢记住每一个对他们有恩情的人,苏府这一次,真是赚足了名声。
大小姐想乘胜追击,展鸿却不让了,收纱锭的队伍在苏府纺户收购完了之后便被展鸿召了回来,这几天再没有了动静。
苏芸嫣自然是着急的,寻到展鸿,忍不住询问他:“展鸿,为什么这个时候你突然下令突然停止收购了?“
展鸿却不说破,淡淡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大小姐满心不解,却突然听到苏安来报:“大小姐,小总管,金华、衢州府一带的纺户代表在门口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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