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得重宝,沈元奇并不敢张扬,打算缄口不提此事,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谁知,他刚收起心神,准备向众人说辞时,却发现当下早已夜幕笼罩,头上竟是一片星空璀璨。再寻众人,却是个个倒在篝火旁酣睡着,顿时让沈元奇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还是白天,转眼就到晚上了?
“忘了提醒你了,这枚右钉承载的是绝对空间!一旦进入此中,将会禁锢一切时间属xìng。即便外部世界随着时间地推移千变万化,但在这里,时间绝对静止,亘古从未流淌,所有的事物也将会一成不变!你方才心神摄入,根本感觉不到外界过了多长时间,有可能早已灰飞烟灭也说不定哦!哈哈……”元坤打趣道。
“右钉……你刚才说这耳钉原本是一副!莫非,那枚叫做沧海桑田的左钉承载的是绝对时间吧?”沈元奇眼前一亮,顿时联想到了一些什么。
“不错!右钉最多可以协助载体进行空间挪移,但左钉却能用来推演古今,相当得可怕!”元坤的声音极为低沉,仿佛心有余悸。
“哇,你终于活过来了!”
这时,小武突然转醒,打断了二人的神念交流。
“恩,我一共死了几天啊?”沈元奇故作呆头呆脑地问道。
“三天哦!这枚耳钉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怎么就能把你当木头人一样定在那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说说,这是什么宝贝呢?”小武狡猾地试探着。
听到这里,沈元奇心里一突,只是忑忑不安地应道:“宝贝谈不上,来来来,你帮我看看,戴在这里,合不合适,好不好看?”
“哼,自恋狂!”小武差点被呛着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这么臭美!说罢,不再理会沈元奇,拉了条破毯子倒头便睡。
沈元奇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此计可行!于是乎,一连十天将老周、小武和哑巴恶心了个天翻地覆,任谁见了他都不得不举手投降,再也不敢过问这枚耳钉的事了。
这天晌午,老周和沈元奇依旧没jīng打采地煮着饭。话说前线正打得不可开胶,他们这些大好男儿却天天围着锅台转悠,真是憋屈得紧啊!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远处,刘麻子慌慌张张地呼喊着,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待到走近,老周这才懒洋洋地问道。
“敌袭!敌袭!”刘麻子大声疾呼道。
敌袭?
众人先是一顿,根本不知所谓。倒是老周最先反应了过来,两眼jīng光大盛,一把摁住刘麻子狠狠地摇啊摇,如饥似渴道:“说,来了多少人马?”
刘麻子怯怯地看着老周那吃人的眼神,只是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千?”老周眉头一紧,暗道大事不妙。
刘麻子呆呆地摇了摇头,像是要说什么,却是被老周生生打断。
“是两百吗?”老周顿时喜上眉梢,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刘麻子皱了皱眉头,刚要张嘴……
“不会只有二十来人吧……”老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点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两个,就两个!”刘麻子终于脱口而出,好好地松了一口气。
“擦!”众人忿忿不平,纷纷投去鄙视的眼神。
“唉!”老周垂头丧气地转过身去,背影稍显萧瑟,一股英雄迟暮的风情油然而生。
“御念师,是御念师!”刘麻子瞪着惊恐的眼神,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句道,“已经有两个弟兄牺牲了……”
呼!呼!
未等刘麻子细说,老周小队全体出动,向着事发地点一路奔袭。
而在另一边,一座很不起眼的矮土丘上,赫然伫立着两位红袍之人,皆是天庭饱满,明眸星目之辈。其中一位头发斑白,似有半百年纪,手中执有一副银边牛皮卷,上面画满山川草木,竟与周围景sè相差无几。
另一个红袍人则是位体格宽阔的少年,背上负了一柄黑sè重剑,一脸冷像。他不耐烦地吵嚷道:“师兄,师父让我二人来这战场大后方查探,究竟所谓何事?一路走来,遇见的皆是些土鸡瓦狗,我这柄玄冥重剑可是饿得紧啊!”
那老者横眉冷视着少年,吹着胡须斥责道:“成天光知道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你方才杀掉的两名斥候不简单,将死之际依然临危不乱,果断地将此处的消息传了出去。唉,你做事如此拖泥带水还不自省,当心坏了师尊的大事!”
那少年冷汗直流,只得低着头道:“是,是,师兄所言极是,下次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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