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他们送回屋里,我就准备去干活了。
芹姑娘说:“想知道那个故事吗?挨打的那个主就是我的一个道友,他挨打了八回,后来就吓得跑到这谷里躲起来了。可不是,人世上传的那样成了正果!今晚我就去给你找来,让它自己给你说。”
我有点感激的说:“好啊!晚上见。”
紧忙了一天,我的木排在坝顶上就有了雏形。傍晚的时候,有了凉意,我便收工了。回到门口的,芹姑娘正拿着响着的手机来找我。接通一听,这回真的是老周,便问有什么事。
老周有点激动的问:“怎么,升你做副部长你都不回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传言竟然是真的!”
我赶紧回绝:“你怎么也跟后瞎掰!没有的事。”
老周:“那么,你就得给我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啊。别瞎编,咱们知根知底,编的没用!”
我思考了一会,才回答:“这还用我说吗?我们一起在这个部门泡了多少年了,还不知道被提升的就三种人:第一种最普遍,那是有关系的,因为他们,我们这样的人不知做了多少回牺牲品。第二种,是有心计会闹的,就不说了。第三种,才会轮到真有才干的。你说我算哪一种?前两种与咱搭不上边。第三种倒是想朝上靠靠,可是五十多岁才被认可,你相信呀?
这肯定是不知道又哪里搭错了脉。我去了,以后一旦澄清,还会有我的好?明知是这样,我干嘛还去趟这浑水呀?”
老周叹息的说:“你说的也对!可这毕竟是你离开鬼谷的一次机会呀?”
我安慰他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有个这样混蛋的上司,只怕失去这里,下次被派去的地方会更糟。起码这里的待遇不错,也很轻闲。而且我也习惯了,不再想去面对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老周:“既然这样,也只好由你了。”
我刚关了电话,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两鬼拳。我吃惊的问:“你们打我干嘛?”
两个鬼理直气壮的说:“早上我们帮你说话,还挨你打。现在你睁眼说瞎话,不打你还有天理吗?”
我无奈的说:“人世上就是假话,废话多,往往还比真话管用。特别是我们官场,你上哪听真心话去?不说这些扫兴的了,抓紧做饭我们的聊斋好早一点开张。”
晚饭后,芹姑娘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寻那个狗仙。”
我摆上了茶点,屋里屋外黑压压的鬼众,都唏嘘的称赞:“好茶!唉?众位鬼兄鬼弟,鬼老鬼少:今天我们谁先来呀?别白费了远先生的茶水!”
一个干巴巴,一团jīng神的白发、白毛的小老头站起来说:“今天该我了!我叫钱响。”
我说:“那好,钱先生,请来中间坐。”
玉娇为他倒了一碗茶。
钱先生:“谢了,娇姑娘!听说,芹姑娘去请狗仙了。嘿!去请那个臊狗子来干什么,他被我们几个打的躲到这山沟里,头都不敢露了,仙都不敢求了!真是一个十足的倒霉蛋。”
我惊喜的问:“原来,钱先生也认识他?”
前老鬼说:“当然,揍他八石头的就有我呀!”
我不由得笑了:“真的?那就说说这一段吧!”
前老鬼:“好的。――我是西南三十里钱镇的人。年轻的时候,小伙长的漂――亮――!真的!你们别都拿这样的鬼眼看着我!现在是老――喽!唉!老的连胡子和眉毛都白了。可就这样,大家仔细瞅瞅,不也还是挺中看的!
娇姑娘,不好意思,你随便看看也就可以了,可不兴往歪处想。”
“嘘”众鬼齐乐“钱老鬼!我们现在终于明白了,你的一身白毛,都是想歪处,想的吧?略微有点好心眼子,兴许老天就会给你留下两根杂毛来!”
老鬼:“笑什么,笑!听故事!”
众鬼又乐了!
老鬼啜着茶水,等大家笑完了才说:“我十八岁那年,真是出落的一表人才啊!我自己都搞不清我怎么就这么美!俗话说:当局者谜,我自个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可我问谁,谁都摇头,他们也说不知道!你们说,你们怎么能不知道哪?你们不是缺心眼吗!”
众鬼再次哄笑起来:“你个死鬼,这是拐着弯骂我们呀?”
前老鬼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我还告诉你们,我不光人美,一手二胡拉的更美。那年,我家在湾底沙地种了两斗种的西瓜,可巧那一年风调雨顺,满田的瓜都长的向柳斗那么大。种田人,田里的庄稼长的好,心情就好。我每天晚上都是在田头的瓜棚里,得意的拉着丰收曲,唱着丰收歌;美美的想着美心事,真是美到家了。
那天晚上,瓜吃多了,突然憋得慌。猛睁眼找鞋下地。可是睁开眼看到的却吓了我一跳:棚里棚外全是山jīng野怪。一个个都伸着头,张着嘴,瞪着眼,流着长长的哈喇子盯着我。惊罢,却乐坏了:这回,可美大发了,美的把鬼都招来喽!”
“哄”的一声,众鬼再也憋不住的哄堂大笑起来。
几个年老的鬼,抹着笑出的眼泪说:“你个死鬼,都做了这么多年鬼了,还忘不了糟蹋鬼。普天下可就你一个美鬼了!”
钱老鬼客客气气的说:“谢谢!谢谢!我终于听到了如此夸奖我的,我早该得到的赞美了。”
狗子小心的问:“爷爷!这是夸你吗?”
钱老鬼乐呵呵的说:“是的,是的。听多了,就一样了!
可是当时呀,我可是真吓傻了,一大泡尿全撒裤裆里了。
恰在这时,来了一个漂亮的女鬼笑着,迷人的说:“你们都出去,看多漂亮的小伙子,多能干,胡琴拉的多好呀!这泡尿多大呀!看看,不光把裤子尿湿了,床上还尿了这――么大一片------!”
我一看这个姑娘,这个俊呀!不是我说呀,娇妹子你和芹姑娘两加一块,都还差的远哪?你们说:我还能干啥,看呗!那还顾得上cháo裤子,湿席子!”
玉娇:“你一定还大张作嘴吧?”
钱老鬼:“当然,后来才知道,脖子都伸酸了,哈喇子流了一堆。唉!没办法。自然现象。”
玉娇:“口、眼都张大了,脸肯定被挤小了,不知道还剩没剩?”
钱老鬼:“那时,把自己整个都忘了,那还顾得上什么脸不脸!”
几个老鬼恍然大悟似的说:“哦!现在我们总算明白了,你是先丢完了人,接下来才丢的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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