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奇王宫
国王双眉紧锁坐在大殿的金銮椅上。
两排文武大臣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嫣然公主究竟会去了哪里?因为嫣然公主与宫中失去联络已有一个多月,国王派人四处打探都是无功而返,就连吴青城与侠义联盟之间也失去了联系,这让国王感到十分的忧心忡忡。
就在国王与大臣们商议之时,忽听殿外一声长喊,“报……!”随着声音一名士兵飞奔着进来,“陛下,宫外有个侠义联盟的兄弟有重要之事禀告”。
国王如获至宝,“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从殿外踉踉跄跄进来一名汉子,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脸上神情甚是痛苦,刚yù跪下行礼禀报,身子一软却昏倒在地。
国王一边命人施救,一边命人赶快去请太医。
少顷,那汉子悠悠醒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陛下,赶快去营救公主与吴盟主他们……”。语气十分的急切。
国王一听心中不由一懔,但生怕那汉子气急而攻心又会晕倒,表面极力保持镇静,“壮士,不必心急,有话慢慢说来”。
那汉子缓了缓气,脸上流露出一种悲愤之情,“十几rì前,我们接到吴盟主飞鸽传书,说他与公主等人遭到林牧野的伏击被困于土城南面的金鸡山上,情况十分危急,我们立刻召集了数百名弟兄赶去营救,不料在半途也遭到了林牧野的伏兵,数百兄弟死伤殆尽……”。
国王,“哎呀”一声,“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事先通知本王?也好让本王派遣兵马跟你们一起去营救”。
那汉子道:“书信之上有三根鸡毛,十万火急,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在接到飞信的当天晚上从白rì门出发,翻山越岭rì夜兼程,当时想到再来这里通知陛下恐怕时间来不及”。
国王重重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之上,龙颜大怒,“林牧野,本王顾及百姓安危,也念你并非jiān佞之辈,故不发兵侵你,你设计陷害飘儿,本王还没找你算账,想不到竟然连本王的女儿也敢动,实在欺人太甚”!
殿中立刻出来一名威猛的武将,“陛下,臣愿带兵前去讨伐林牧野,必将那土城夷为平地”。
国王本是个比较理智之人,但此时盛怒之下无法静下心来细想,当即发号施令,“秦将军,你速带两万兵马,先将那土城团团围住,倘若林牧野给本王一个交代则罢,如若顽固不化不识时务,本王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且慢!”大殿中又站出来一位文臣,“以臣之见此事有些蹊跷。陛下请想,数百名侠义联盟兄弟何以会在半途遭受林牧野的埋伏?这说明林牧野早已知道这些侠义联盟兄弟的行踪,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依臣之见,那吴青城的身边必定有侠义联盟的叛徒,趁人不备将这消息偷偷泄露。还有个可能,就是那发出飞鸽传书之人本身便是个叛徒,故意将假消息传送给白rì门的侠义联盟兄弟,其目的就是想削弱侠义联盟的实力,引诱这些兄弟出去,好在路上一举歼灭”。
国王心头暗暗一懔,稍作沉思说道:“古大人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本王,公主与吴盟主去金鸡山,林牧野又怎么会知道?而且据本王所知,林牧野与侠义联盟并无冤仇,他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劲赶尽杀绝呢?除非林牧野也是受人利用了……”。忽地,又想到了更深的一层,脱口道,“莫非这是四神教的一石二鸟之计”。说罢双目如炬直逼那名汉子,脸上神sè令人生畏。
那名汉子心领神会,知道国王开始怀疑自己的话,挣扎着站起毅然说道:“陛下之言,草民也甚觉有理,但是数百名侠义联盟兄弟在路上遭伏击之事千真万确,而且杀我们之人打得确实林牧野的旗号,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一番,若有半句不实,草民愿自行割下脑袋”。
那名文臣又道:“陛下,想那四神教将侠义联盟一向视为夙敌,只有他们才会如此想方设法yù铲除侠义联盟,何况林牧野若要伏击侠义联盟,何必如此明目张胆打着旗号?又何必要故意留着一个活口?容他来这里报信。以臣之见这定然是四神教的诡计,四神教一向野心勃勃,对比奇王城窥视已久,他们先是挑唆二殿下杀兄弑父,谋朝篡位,如今又出此诡计意yù挑起陛下与林牧野之间的战争,他们便可趁机坐收渔翁之利,倘若陛下此次倾城出兵去攻打土城,那么四神教必会趁虚直入攻占比奇城”。
国王见那名汉子大义凛然的样子,又经古姓文臣这么一分析,不由得消除了心中的怀疑,想必这数百名侠义联盟的弟兄当时也被蒙在了鼓里。当下命人将那汉子带下去好好医治。
国王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莽撞,幸亏有个谋略之臣点醒自己,才不至于酿成大错,“古大人分析得十分在理,本王一时失策,差点中了四神教的诡计。如此说来吴盟主身边的叛徒一定是四神教的卧底”。
“陛下所言极是,他们使得正是那一石二鸟之计”。
国王神情凝重,“四神教号称玛法大陆第一大教,实力之强自然不可小觑。那四神教教主更是神秘莫测凶狠狡诈,而且善于隐形,曾经在洛城用计残杀多名侠义联盟高手,我等定要严加提放。秦将军,自今rì起多派人手在王城各处rì夜巡视,有可疑之人立即拘捕。王宫之内犯出入之处多增设哨位,各个大门小门之上挂起灯笼,以防此贼隐身而来”。
“是,陛下,臣立刻去办”。
那位古姓文官说道:“陛下,臣有个建议”。
“古大人请说”。
“陛下可先派数千人马去金鸡山查看,公主等人若还被困在那里,也可及时施救,然后再派个使臣去林牧野府上询问,如果他真做出了这么大动静的事来,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古大人言之有理”。
***
夜sè轻柔,月光清幽。
整个王宫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将夜sè点缀得更加绚丽多姿。
国王倚窗望月轻声叹息,“嫣然、飘儿,你们究竟去了哪里?让父王好生挂念”。
国王的心中一片凄凉,丧子的痛尚未抚平,如今最疼爱的两个人又生死未卜,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会是那么的无可奈何,这让他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门外的侍卫忽然喝了一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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