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养鱼缸里面放着一些类人的生物,它们有着光滑的海豹身躯,像狗一样的脸和人的手。它们坐在养鱼缸底部的沙子上,用乐高组合玩具搭建出东西来,尽管这些生物和那些“海的女神”一样茫然。
“这些是不是——”波西努力思考问题。
“Telkhines?”(鱼之子?)凯特道:“没错!他们就是唯一被俘的那些。”
“但他们在上次的战争中为克洛诺斯战斗!”波西说道。“他们很危险!”
凯特转动着她的眼睛。“好吧,如果这些展览品不危险,我们就不会把这叫做‘深海里的死亡’了。别担心。我们让他们保持足够的平静。”
“(让他们)服了镇定剂?”Frank问道,“这合法么?”
凯特装作没听到,她继续前行,指出其他的展览品。波西回看那些Telkhines。其中一个显然是小孩,他正在企图用乐高做出一柄剑,但他似乎显得无力组装这些部件。波西从未喜欢过这些海洋恶魔,但他现在为它们感到可怜。
“还有,这些海怪,”凯特继续讲述下去,“能够在深海成长到500英尺长。他们有超过一千颗牙齿。对于这些呢,他们最喜欢的食物就是半神——”
“半神?”Frank叫喊着说。
“但他们也会吃鲸鱼或者小船。”凯特转向波西,脸色羞红:“抱歉……我真是个怪物痴呆子!我确信你知道这些,作为波塞冬的儿子等等。”
波西的耳朵如同警钟敲响般响个不停。他不喜欢凯特了解他这么多。他不喜欢她随意抛出信息——关于麻醉那些被抓的生物,或者她的哪个孩子喜欢吞噬半神时候的方式。
“你到底是谁?”他盘问道。“Kate代表着什么吗?”
“Kate?”凯特短暂的看似疑惑,然后她瞥了一眼她的胸卡。“喔……”她笑道,“不,这只是……”
“哈啰!”一个新的声音响起,嗡嗡声响彻着养鱼缸。
一个身材较小的男人小步快跑出了黑暗。他用弯如弓的腿向一边斜着走,如同螃蟹一样,他的背隆起,两侧手臂通通举起,好似在托住隐形的盘子。
他穿着潮湿的带有一些糟透了的绿色阴影的衣服。闪烁的银色文字印在上面,写着:“PORKY‘SFOLLIES”(翻译为:猪似的蠢笨……)
一个头戴式耳机夹在他油韧的头发上。他的眼睛是乳蓝色,一只比另一只高,而且虽然他在笑,他看上去并不友善——更像是他的脸在风洞中被翻到后面去一样。
“来访者!”男子说道,声音如同雷霆般响彻麦克风。他拥有着DJ(不必翻了吧)的声音,深沉且洪亮,压根不和他的外貌匹配。“欢迎来到Phorcy‘sFollies!”(Follies除了愚笨,还有一个意思,装
饰性建筑。这里一语双关,两层意思。)
他将手臂挥向一个方向,犹如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到一场爆炸。
什么也没有发生。
“该死的!”(Curseit,)这男人咕哝着,“Telkhines,该你们了!我挥手,你们就应该在你们的水缸里精力充沛地跳跃,做个同步的转两转并在地上搭出金字塔形状来着,我们练过的!”
“海洋恶魔”对他毫不理睬。
海治教练倾向螃蟹男并且嗅着他的华丽的湿衣服:“不错的服装。”
他听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当然,萨梯穿着运动服只是为了好玩的。
“谢谢!”这男人笑道,“我就是Phorcys.”
rank把他的重量从一只脚转到另一只脚。“为什么你的服装上写的是‘Porky’?”
Phorcys咆哮着:“愚笨的制服公司!他们什么都做不好。”
凯特拍了下她的胸卡。“我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叫做Keto,但他们拼错成了Kate。我的兄弟……好吧,现在他就是Porky。”
“我不是!”男人厉声说,“我甚至没有一点像猪一样。这名字和Follies(愚笨)也没关系。Porky‘sFollies将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演?当然你们各位不想听我们抱怨吧。看啊,伟大的巨型杀人乌贼!”
他戏剧性地手指向了乌贼水池。这次,焰火应声在玻璃前发射出来,送出喷泉般的金色火光。扬声器里传出音乐。灯光明亮,展露出巨大的空水缸。
乌贼显然是藏回到自己的洞里了。
“该死的!”Phorcy再度吼叫。他对他姐姐(妹妹?)吼道:“Keto,训练乌贼可是你的职责!变变戏法,或许在终场前撕咬一点肉下来,这个要求过分吗?”
“他很害羞。”Keto自我辩解道,“另外,他的每根触须有着62个剃刀般的倒刺需要每天削尖。”她转向Frank,“你知不知道,这怪物乌贼是唯一所知的能够整个吞下半神的野兽,合着盔甲一起,没有任何的消化不良?这是真的!”
Frank踉跄着远离她,手放在胸口好像在确认他现在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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