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手中的折扇合拢,轻轻地敲了敲面前的桌子,金发的贤者身后一圈一圈的裂起开口,二,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
随手从裂口中抽出个酒盏,在手中晃了晃,金发的贤者将视线投向银发的贤者。
“今晚陪我喝两杯吧,姑且便试试这冒失的酿酒师的......”
随手从金发的贤者手中接过酒盏,在手中晃了晃,银发的医师迎上来金发的贤者的目光。
“这酒的度数虽然低,但还是喝得醉的哦。我这可没有准备妖怪贤者适合的醒酒药呢。”
“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哦,倒是你,永琳哟,在你老巢这应该有准备你自己的醒酒药吧?”
叮的一声,玻璃的六角酒杯在空中轻轻地相撞。
“今晚的雨云如果没有遮住月光,能出去对着月光相饮就更好了呢。”
“嗯,到时候我配合配合就可以把你坑回月宫了呢。”
叮的一声,玻璃的六角杯在空中轻轻地再次相撞。
“我可不相信被我坑了之后花了一千年时间谋划偷酒的妖怪会这么做呢。”
“什么一千年啊,我可是只有十七岁的青chūn靓丽的少女呢。”
“你要是十七岁的青chūn,那我岂不该是十四岁的豆蔻了呐?”
“也行啊,永~琳~小~妹~妹~”
“......老太婆。”
“......老大妈!”
叮的一声,透明的酒杯在空中轻轻地相击,清澈的酒液在空中轻轻地跳起,划起圆润的弧线,坠向了各自的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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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己似乎想要握住不知何人的手。
昨晚自己所依靠的蓝发少女不知去向,少年独自靠在因为昨夜的雨而有些cháo湿的墓碑上默默地发楞。
自己做了一个梦。
做了一个梦......
什么样的梦?
脑袋隐隐作痛,少年视野之中的天空开始扭曲模糊。
全身无力,周身困乏,伴随着鼻塞咽喉疼。
少年的脑海里闪过昔时生物老师一记响亮的声音。
上呼吸道卡他xìng疾病。
嗯,就是感冒。
少年突然觉得找到了自己生物次次不及格的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淋了两小时的雨外加穿着淋了两个小时雨的衣服靠在石碑上睡了一个晚上,这就跟先吃苹果然后洗澡的剧本一样呢......
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转动着脑袋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雨过天晴,晨的阳光在地面积水与树叶珠露之间跳折映转,光影与晨风与叶鸣交曳,在这光与风与叶的中心——
少年默默地停住了视线。
蓝sè短发的少女独自地立在那诸多坟冢之间,静静地立着,巨大的紫sè的唐伞斜斜地倚在少女的肩膀,缓而缓地打着转。
“醒了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年的视线,蓝发的少女跳跃着脚步,在少年与自己原先的位置的连线上踏起四溅的水花。
少年的视线那水珠飞溅,最终落在停在自己脸庞之前大约三十厘米的蓝发少女的清澈的眼上。“比伞还会赖床呢,变态桑。”
少年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抽了抽。
不过说完这句话就捂脸蹲下什么的好萌呀......
“......变态桑,你身体不舒服吗?”
蓝发少女捂着脸颊有些怯怯地抬起头来。
......虽然知道这句话是询问自己身体状态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蓝发少女握着的紫sè大伞上的长长舌头轻轻地覆上少年的额头。
“唔......好烫。”
这可是下丘脑为了生理应激反应而努力的表现呢,是交感神经系统......
感受着自己额头前冰冰凉凉的柔软触感,少年微微地眯起双眼,深深地来了个呼吸。
“那个,小伞,你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
“诶?”
额头上的柔软触感似乎微微地僵硬了下,随即又恢复了柔软,但却一点一点离开了少年的额头。
少年无言地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蓝发少女。
“伞呢,是付丧神的说。”
微微地仰首,手中的紫sè唐伞轻轻地旋转。
“伞的主人呢,就在这片地方呢,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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