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块白sè的木牌,正面雕有一根金光闪闪的铁棒,背面则是一个“孙”字,不知是何材质所制,入手微温,沉甸甸的。
孙禹记得,师傅孙胜便是留有一块这样的木牌,除颜sè不同之外,与自己手中的这块木牌并无异样。
“这是孙府弟子身份的证明,也是进入神器殿的必需之物。”
见孙禹有些不解,牧雪晴便开口解释道:“劳烦三长老特意给你送过来,一定要好生收好,勿要遗失。使用之法有不明白之处,可随后向师兄师姐请教。”
孙禹慌忙点头应下,向三长老道谢后重新退回到师娘身后。
牧雪晴心中觉得一阵好笑,什么时候开始,一块普通的白sè领域腰牌,也要由长老出面亲自交到新入门弟子手中?这种礼遇,孙府近百年内从未有人享受过。
虽然这样想着,但牧雪晴也清楚,三长老无非是要借此缓和一下对自己不利的局面,这个情棒门必然要领。至于是不是真的由长老会决定委托三长老送过来,还是说三长老自己争取而来,倒也无需计较。
见牧雪晴明白了自己的一番苦心,三长老便是略微安心,接下来的事才是今天此行的主要目的,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应该阻碍会变得小一些。
想到此处,三长老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身着蓝衫的孙芊芊眼眶有些红肿,想来是自觉委屈痛哭了不短的时间。不过情绪已是恢复平静,但依然是极不开心的样子。
孙芊芊上前几步,犹带泪痕的俏脸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在牧雪晴等人面前低头行礼,娇弱弱的说道:“芊芊年幼无知,因虚荣心作祟,逼迫莘娇师姐参与赌局,并牵连到棒门和孙禹师弟,心中深感懊悔。”
的确是后悔的不得了,若早知输得如此之惨,孙芊芊无论如何也不会自讨苦吃。苦涩一笑,接着说道:“赌局,是我输了,是我自取其辱。今天前来,便是赔礼道歉,恳请师叔母看在同属孙府的情份上,原谅芊芊这一回。”
说着话,似是又有些哽咽起来,娇躯微抖,双肩耸动。
见此情景,孙禹同两位师兄不由的生出怜惜之情,心中的怨意也早已有大半烟消云散。
牧雪晴没有说话,依然面sè平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般的少女。
“既然你都承认自己年幼无知,念在三长老和师娘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的道歉,我也接受。”
一道清爽的声音突兀响起,与孙禹等人的怜香惜玉不同,莘娇却是直接无视孙芊芊的楚楚可怜相,毫不留情的冷淡说道:“但是,愿赌服输,天经地义。这场赌局因为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弟子刻意散播,现在已是闹得孙府内人尽皆知,这件事已经关系到棒门的荣辱问题,而我身为棒门的一名弟子绝不会等闲视之。”
莘娇的声音变得极其清冷,目光直视孙芊芊,说道:
“既已无知,怎能无信?我不希望你被大家误认为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所以,也不会阻碍你实践自己的赌注承诺。”
孙禹几人顿时目瞪口呆,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暗道:这巴掌抽的如此“啪啪”作响,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换做平时,若遭受如此的羞辱,孙芊芊定会反唇相讥,且会以更加的刻薄尖酸方式,甚至会抄家伙大打出手,但想到来之前三长老的嘱托,便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不顾形象的抹了一把夺眶而出的泪水,带着哭腔,说道:
“赌注事涉甚大,并且距离砚城每五年举办一次的族比仅剩一年多的时间,与其兑现对你我都无益处的赌注,倒不如用另外一种对双方都有利的方式解决此事。”
孙芊芊泪眼婆娑,俏脸上的淡妆尽毁,却也硬气的迎上莘娇的目光,说道:“我自知理亏,你尽可耻笑羞辱于我,但对棒门有益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听一听?”
莘娇依旧面sè平静且理直气壮,嘴角一撇,讽道:“我可不相信你会做出什么对棒门有利的事情。”
啪!
啪!
连续传出清脆的响声。一只未开口说话的牧雪晴和三长老,几乎同时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
孙芊芊和莘娇的争论声戛然而止。
三长老毫无表情的扫了孙芊芊一眼,目光望向牧雪晴,说道:“老身这孙女自小娇生惯养,净是胡闹闯祸,还望牧师侄莫要见怪。“
“三长老言重了。“
牧雪晴笑道:“如芊芊这般天生丽质、聪慧的女子,自小得些宠爱也是应当的,不碍事。“
见牧雪晴到如此地步,却始终不提赌注之事,三长老无奈暗叹,道:“芊芊所言非虚,老身今rì前来确是为了赌注之事。牧师侄看了这样东西,想来应会满意。“
说着话,三长老又从衣袖中取出薄薄的一张纸。未见其有何动作,纸张便是如鹅毛般悬浮飘荡,轻轻的落在了对面的桌上。
其他人倒还好,唯有孙禹见到三长老如此高深的修为,心中惊叹不已,暗暗称奇。
牧雪晴望着三长老凝重的面庞,不敢大意,将那页纸拿到近前看了起来。
转瞬间,其平静的表情便是骤然一凝,紧接着,蹭的一声从椅上站了起来,捏住纸张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神情变得极为震惊与不可置信。
三长老面容一松,对于牧雪晴表现出来的反应很是满意,微微颌首,同时也相信,就目前棒门的处境来讲,自己开出的条件是棒门无法拒绝的,看来之前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孙芊芊更是如此想法,轻哼一声,稍带着鄙夷神sè扫视了莘娇一眼,退回到三长老身旁。
孙禹倍感疑惑好奇,心中猜测,究竟是何物,竟会让师娘表现的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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