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禹的体内,骨骼、肌肉及五脏六腑间产生了无数的金sè小漩涡,疯狂的吞噬着自白棒顶端涌入体内的白sè光点。导致孙禹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般,即便是再多的白sè光点也能吞噬干净。
轰鸣声响起,白棒开始上升,轰鸣再响,白棒再升……频率越来越快,白棒几乎是毫不停顿的蹭蹭迅猛上升。
广场地面上的白芒毫无停滞的随之一圈圈扩大,第九圈、第十圈……第十五圈……第二十圈……
四周的人群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断的发出惊愕的尖叫声,起初的惊愕渐变成了震撼,当白芒达到第二十圈时,尖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广场骤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广场中心,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可置信的目光汇聚到了棒芒内的那道黑sè身影。
白棒依然在上升,白芒继续扩大,许多人都已忘了去数到底已有多少圈,一个个仿佛失去魂魄般,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灵根之体!”
石阶上,族长和四长老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四个字,其余的几位长老也是目露错愕之sè,神态不再平静,定定的望着广场中心。
孙潇冷峻的面庞波澜骤起,双目闪动着兴奋的光芒,身体猛然间散发出一股无形气浪,在其身后似形成了一柄刀,但瞬间便又崩散在空中。
孙素素冷漠的容颜浮现惊讶之sè,双目凝神望向孙禹,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关注孙禹的相貌,之前的孙禹,与路人甲无异。
广场四周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到白棒上升的引动的轰鸣声,人们早已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白芒还在继续扩大,突然,不知道是谁急切的喊了一嗓子:“快退,白芒蔓延过来了,离开广场!”
众人仿佛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一般,纷纷急速的转身争相恐后的向广场外跑去。人太多,并且许多人来不及反应,顿时,广场上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今天观看试炼的弟子很多,大部分人都盘坐在了广场的黑sè石砖上,但都是处于五十圈以外。因为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没有人能够达到这样的成绩,呆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孙禹却带给众人一个大大的惊喜,也给孙府带来了一次踩踏事件。
白芒依然在一圈圈的扩大,眼看便要达到第五十圈,呆在靠前的人群出于本能,想要躲避蔓延而来的白芒,才慌不择路的转身向后方跑去。
但许多人来不及起身,便被涌过来的人流踩在了脚下,怒骂声、呻吟声接连响起。仅数息时间,虽然绝大数都已退到了广场之外,也有一些不幸被踢伤筋肉、踩断骨头的弟子倒在了广场内痛苦的哀嚎着,还有一些则是脑袋淌血,直接被踢晕了过去。
白芒如波浪般平静的漫过这些人的身体,继续向外围扩散着,直至抵达广场边缘,将最后一圈黑sè石砖覆上了白sè才停止。
就在白芒迅速蔓延开来的时候,白羽拉起暴郎和莘娇抢先一步向人群的后方跑去,早早便跑出了广场的范围。
被众人视为洪水猛兽般的白芒,其实并无害,只有坐在白棒顶端之时,才会有试炼中产生的效果。但众人都未经历过这种情况,有如此的反应也属正常,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受伤者。
五长老没想到会出现如此的混乱场面,连忙高声制止众人,但没有产生丝毫的效果,等人群终于稳定下来后,伤的伤,晕的晕,广场上躺了一地。
看着倒地呻吟的伤者,五长老气得嘴唇直颤,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厉声喝道:“都胡乱跑什么,别说那白芒无害,即便是有害,危机关头只想自己活命,不顾同门生死,还有没有仁义之心,同门之谊,真是枉费各掌门对你们的教诲。”
“各门将属于自己门派的伤者马上抬回去医治!”
闻言,有几个人小心翼翼的伸腿到广场的白芒之内试探了一下,发现确实并无不适,便快步的跑入其中搬运伤者。
时间不长,广场上伤者的便被清理一空。
原本黑sè的广场,此时却是白茫茫一片,如同冬rì的清晨落了一场雪。最zhōng yāng高耸一根白sè的粗壮棒子,棒顶端坐一身黑衫的孙禹。
广场四周的人群仰头望向棒顶的少年,均是目露敬畏神sè,再无先前的讥讽嘲弄之sè。
现在也没有人在意圈数了,十圈,十五圈,十七圈,这些数字在孙禹面前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白羽有些木然的望着场中,脸上依然显露难以置信的震惊。
暴郎从白羽手中缓缓抽出衣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抓住自己的胡须猛一使劲,疼痛感让暴郎呲牙咧嘴,便是大吼一声:“不他娘的是做梦啊!”
然后一蹦老高,仰头对着孙禹喊道:“小师弟,牛叉啊,我让你坐个百八十圈出来,你还真就坐出来了?并且还不用出手就弄伤弄晕一大片,过瘾啊。”
“比大师兄可牛多了,真他娘的给棒门长脸,大师兄改主意了,决定请你喝两杯酒了。”
身旁众人纷纷带着鄙夷之sè看向这位大师兄,棒门之人果然是薄情寡义,看到众多的伤者,幸灾乐祸不说,还如此的抠门,请人吃饭就喝两杯酒?
莘娇的红唇早就张成了何不拢的o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的滚圆,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之间,白棒就蹭蹭的往上窜,而且眨眼间整个广场都变成了白sè?
“赌局……赢了吗?”
莘娇有些茫然的问道,不知是问自己,还是在问白羽。她现在最关心的便是那场与孙芊芊的赌局。
白羽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眨了眨眼,口中喃喃应道:“嗯,赢了。“
然后似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抬起手指向棒顶的孙禹,大声喊道:“好你个小兔崽子,亏得我那么关心你,有这等本事居然不提前告诉二师兄,让我们担惊受怕不说,打个赌还他娘的被逼着答应,早知道这样,刚才的赌局就应该赌大一点,至少也要从针门赢个老婆回来。看你小子下来后,二师兄我怎么收拾你。“
众人本以为孙禹的大师兄已是难得的奇葩了,一听这话,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位二师兄毫不逊sè。
听到赌局二字,莘娇振奋了许多,闪动着大眼睛摆头左右寻找,很快便在人群中看到目标,一群垂头丧气的女弟子,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无jīng打采,一身蓝衫的孙芊芊赫然在列。
莘娇双手一插小蛮腰,朝着那个方向便是喊了起来:“小狐狸jīng,睁开你的媚眼看清楚,我小师弟是不是天纵奇才,岂是你这种妖媚之人可比的?十五圈就了不起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告诉你,要不是这个广场只有八十一圈,我小师弟就奔着一百五十圈去了,远超你十倍。真是自不量力,就你这样的也配当我小师弟的妾奴?“
“不过,想赖账是不可能的,有孙府诸位师兄弟作证,根据赌约,我们就勉为其难,你明天来我棒门先当个门童吧。“
身旁众人顿时倒下一大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棒门不愧为棒槌门啊。一门三弟子均是奇葩,这位小辣椒更是葩中之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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