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棒试炼的等级划分并不繁琐,白芒超出十五圈则是上等,十圈到十五圈为中等,其中,十圈至十二圈又细分为中下等,十三圈至十五圈为中上等。十圈之下则为尚可。
之所以会如此简单明了,是因为契合度仅是修炼资质中的一个参考而已,并不是唯一的标准,即便是尚可的等级,但若rì后有大机缘,其成就未必就会小。
尽管如此,坐棒的试炼还是依然能够说明很多的问题。
正如众人所分析的那样,孙傲虽为孙府的嫡系,血脉纯正,但纵yù过度,被酒sè掏空了身体,其如今的体质,恐怕连外姓之人都不如。
邹桑同样如此,但他并不是贪图酒sè,而是放纵口舌之yù。邹员外家境殷实,怎可能会亏待了自己的独子,而邹桑饮食不节制,如今也只能吞下苦果。
人与兽的不同之处,其中之一便是随yù而为,还是制yù择行。
五长老轻咳一声,对族长的过激反应视而不见,高声宣布道:“孙傲,坐棒试炼结束,成绩为九圈,契合度尚可。”
孙傲起身走向人群,随手取出一方白sè的丝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鼻孔内淌出的粘稠液体,然后又低头极其认真的在前襟上抹了几下,白sè的衣衫上顿时被涂成了一片黄褐sè,极不雅观。
孙傲虽神sè恢复如初,依然隐隐显露着天生的那股傲气,但面容更加的惨白,眼神黯淡无光,看着越抹越脏的衣衫,终于变得有些恼怒、厌恶,面庞扭曲了一下,便将手中的丝帕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之前的潇洒气度早已消失殆尽,神情萎靡的坐在了原先的位置。其身后的人群一片安静,没有欢呼,也没有人敢上前劝慰,有的只是同情和被掩饰后的鄙夷神sè。
广场上鸦雀无声。
“下一位,孟幽。”
片刻的沉寂之后,五长老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一位少年应声从人群中站起,其身形矫健,步伐平稳,在全场寂静的注视中缓步走向广场中心处。
走出的少年浓眉方脸,五官端正,神sè略有紧张,但掩饰的极好,目不斜视。
也许是因为前面已有两位未达到十圈的试炼者,形势对其极为有利,看似信心满满的样子。
广场的一个角落里,白羽和莘娇相互对视了一眼,满目的惊讶,也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没想到孙傲的成绩如此不堪,还真不值得将其作为一个对手来看待,以前是高估了这位三少爷,平时牛皮哄哄的,关键时刻却是一个草包。
广场四周产生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碍于其身份,并未表露出什么。
受这种情绪的影响,对于孟幽的上场,大家反倒显得平静了许多。
“让一让,借光过去。”
“哎哟,你没长眼睛啊?踩到我的腿了。”
“你聋了?都说了让一让,你听不到能怨我吗?”
“我说你……得,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算我倒霉。”
人群后方突然发生了一阵sāo动,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胡渣的汉子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
观看试炼选拔的弟子均是盘膝而坐,不少人被撞被踩,但当气愤的扭头yù喝骂之时,见到来人的摸样,便也只能忍气吞声。
正是暴郎回来了。
大师兄刚刚来到近前,尚未坐下,莘娇便焦急的问道:“师娘怎么说的,有没有生我的气,说了什么对策没有?”
暴郎一屁股坐在黑sè的石砖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神sè变得有些古怪,似是在思索着该如何述说。
莘娇便有些不耐,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大师兄你快点说,师娘到底说了什么?”
白羽也目光满是期盼的盯着暴郎,想知道师娘对此事的态度。
孙禹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面sè却显得平静很多,虽然一直在闭目运气调息,但广场上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即便是孙傲出人意料的试炼结果也未能引起其心绪上的起伏。
他在仔细感受丹田内血云所发生的一些微妙变化。
孙禹的目光转向了暴郎,恰巧与大师兄扫视过来的异样眼神相遇,暴郎凝视了孙禹好一会,才微微错开了眼神,瓮声瓮气的说道:“师娘好像有点生气。”
“啊!就知道会如此,都怪我,都怪我!当时就不该与那个小狐狸jīng斗气,弄得小师弟平白受到牵连。现在可如何是好?”
莘娇异常懊悔的自责道。
“先不要着急,师娘好像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
暴郎神sè依旧怪异,目光转向莘娇,说道:
“师娘说小师妹怎如此的不会下注,并且赌注太小。说你平时的机灵古怪怎都没有了,若孙芊芊那种小魔头到棒门为妾为奴,谁能养得起?更何况,三长老那老巫婆怎会轻易答应。”
“师娘的建议是你要更改赌注,选择金银等财物,对于棒门来说或许更为实惠一些。”
白羽便是一愣,眼睛眨了几下,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莘娇艳丽的红唇逐渐变成了o型,瞪大闪闪发亮的双眸盯着暴郎。
两人皆是表现出不可置信的惊愕神情。
见二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暴郎便有些着急,说道:“你们别这样盯着我看,我说的都是真话,一路跑过来,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师娘最后说了,只要我们相信小师弟就行了,师傅的眼光定然不会有错。”
闻言,几人便扭头看向了孙禹,却是更加的疑惑不解。
难道小师弟有把握能赢?
孙禹同样满脸错愕之sè,双手一摊,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也有些不懂,神情也不像是作假。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茫然相顾。
孙禹隐隐也能猜到一些。应该是师傅写给师娘的信件中说了一些什么,而牧雪晴凭此信息推测,孙禹在坐棒的试炼中应该会有不俗的表现,所以才会如此的放心,并在出门前叮嘱孙禹可以尽情的发挥。
尽管如此,孙禹也不大确定,不敢贸然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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