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谨害怕,他还不过十六岁,他的抱负还都没有实现,他还不知道沈裳心底真正的想法,他害怕就这样结束一生。
他本可以逃,但作为赵诗赋法本思想的信仰者,他不允许法律被践踏。
为了这样的女人,呵呵……易谨自嘲着,但是想到沈裳,便仍自然地被那钢线勒紧。
易谨本就不喜言语,这等事自然更不愿和父母说,只是整rì呆在家里等待署里派人拿他。
但是一连好几天,没等来官差,却等来了沈裳。
易谨本已叫家人回绝了沈裳,但他从窗户看到沈裳红肿的眼圈,易谨终究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出去见她了。
“你叫左坤来找我,好不好。”第一句话就把易谨打入了地狱。
自己因为她毁了一生,她见到自己第一句话提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
这颗心,被勒出了血。
“他说你去找他他就见我。”
“你就让他来见我好不好……”
“不好”易谨第一次拒绝沈裳的请求。
沈裳也呆了,她不习惯易谨会拒绝他。
“求求你好不好,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你就帮帮我罢……”沈裳哭了出来。
线越勒越紧,但始终没有断掉,那一头还在沈裳手上。
易谨拒绝不了沈裳的眼泪,即便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即便他自己都在嘲笑自己,即便他的胸口生疼,即便他的脑中在轰鸣,他还是答应了去见左坤一面。
“这些天都没人来找我,违令的事,是你压下去的罢,谢谢。”见到左坤那天,气氛很尴尬,一向大大咧咧的左坤只是低着头,最后还是易谨先开的口。
人家被自己砍伤,还帮自己圆场,易谨本来应当很感谢左坤,但是脑海中不断浮现假想中沈裳跪在他身下肮脏的画面,语气便不由得极为生硬。
“她想你回去看他”易谨抛下一句话,本想转身就走。
“等等”左坤开口了“这样便要走了么?这可不是你易谨的为人。”
“那我去署里自首便是了。”
“那我辛辛苦苦为你压下来,你这一去我也会牵扯进去。”左坤拿捏的易谨非常到位,易谨此人,视恩将仇报为奇耻大辱。若是因自己牵扯救他的左坤,他死也不会愿意。虽然,是恩是仇已全说不清楚。
“你的抱负呢?你如果就这样毁掉下半生,才是真正的懦夫。你这样维护了法律有甚么用?谁看得见?该违法者还会违法,该舞弊者照样舞弊,你死的毫无意义。”
“把你的想法传达给世人,功德无量。”
易谨听了进去,陷入了沉思。
“我本以为像你这样看得深刻,不会把甚么爱情当做宝贝,却没想到……”
“说实话,我若是早知道你喜欢她,我会做的更绝。今天你就是杀了我也好,但是你给我坐好了把话听完!”左坤声音突然扩大数倍,一拳把桌角打下一块来。
“在你心中她很纯洁么?你想想她在我胯下的样子。”第一句就是猛料。
果然,易谨握紧的拳头青筋爆出。
“那我问问你为什么她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易谨沉默了,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想过吧,以你的xìng格不可能没有。”
易谨沉默地低着头,不置可否。
“怪我么?那她真如你所想那般纯洁,为什么三天就这样。”
“怪她么?如果她真的这般水xìng杨花,你为什么三年还是这样?”
“所有女孩,都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这其实怪你。”
易谨抬起头迷惑地看着左坤。
“你在她面前不像个男人,她喜欢男人,她不会选择一个女人做情人。”左坤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喜欢她罢?什么事都依着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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