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睿全然无视李洪看向自己的眼神,清清嗓说道:“我和李长老素来是极要好的朋友,几个月前的某天李长老突然邀我到他家去,说是要与我商些要事。可我到了他便只是叫我吃酒却又不说何事。直吃了半饷他才告诉我说他要和那真神道教宗合作反了圣灵,如果我跟他一道,那么事成后圣灵便只以我二人为尊。”
“那时我已稍醉,听到这言语却直醒了酒。我本与李长老极为交好,他又有救命之恩于我,才会将这等隐秘事说与我。若是其他时候,便是李长老要我这项上人头我也与了,但这件事关乎圣灵国命,我不能为一己报恩之心坑害国家,我直劝他不可如此,无论事成否,皆会误国误民,徒留一身骂名。”
“可无论怎么劝说他也不听,还只是教我同他一起。他知我酷爱功法,便允我可以提前观那不动金身法,且自己先激了灵气展示于我。我确实喜爱搜集功法,但就算授我圣灵无上神法,教我做这等卖国之事亦不可,更何况是那金身邪法?”
“见实在无法说动我,他便和我说:我既敢将这秘密说与你,便不怕你不从。和你明说,此时已有我手下差人取了你的家眷,你我兄弟一场,你若真不从便只两条路可选,自杀,把今天这事吞到自己肚子里,我便放了你家人;或者逃出去说给别人,我便只得杀尽你全家。”
“我本yù自杀以全名节,但却想我家人既已被绑,我死后他们被灭口的可能xìng反而更大;且若我死,他即便没能力去安插一亲信管维护署,那新任署长也会因声望不足难以服众,导致维护署群龙无首;一旦他真谋反,少了维护署的力量牵制,胜算便会大很多。吾一人死则死矣,可若因此让贼人jiān计得逞,岂非面似大义实则逃避耳?”说到最后一句,刘睿已是义愤填膺。
“见我在思索没有说话,他便又继续说道:我等也不过这一时依靠神福些力量,一旦掌控圣灵,又何须再理会他?我也知兄弟不满朝政,若吾等当政,以你我为政之道,岂不好过此圣灵万倍?既是为了造福国家,便用些手段又何妨?”
“我只得装作答应他,但为了防我他也一直扣着我家眷。不过那次后他只是教我在部下换些人,我拿不到证据也只得静待。便直是到了今rì,他要动手,也未漏半点风声让我知晓。现今看来那时他只是为了先稳住我,本就没有期望我能帮忙,只求我不来阻止;等到木已成舟,便教我没了选择只能听命与他。”
“待我晓得众长老皆罹难,一如天崩地陷。不过诚天不绝我圣灵,留薛长老在并取了护国神剑,我终于可揭这小人面目了。”刘睿声音越发愤怒,死盯住李洪。
此刻李洪心已凉透了,怎会想到平rì一副无谋小人样的刘睿关键时候竟捅了他致命一刀。
怎么办?李洪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事已至此,不拼是逃,拼不过也逃得掉,便只一搏罢。”想到这里,李洪提起一口气,放了飞剑离手,右手随意向空中弹一灵气弹爆开一片光亮。
李洪喝道:“既然你等今rì得势,我便再有甚么说道也无用了。此间诸人,你们听好,我李洪虽有这神福功法,却一心为圣灵,我自信不消时rì你们便见得到。这两人本是与我同谋,现在为独掌圣灵大权相互勾结yù杀我灭口。此等背信弃义小人,去时欺国,今rì欺我,来rì也必再将欺他人,绝非可相与之人,愿你诸位好自为之。多说无益,孰是孰非,汝等rì后当自知晓。”
此时圣灵有几人会再听他?只想杀这叛国小人祭了家国。
这时忽见四下窜许多人出来,或脚踏飞剑或遍身金光,应当是适才李洪灵气弹招至。那些人皆不管是谁,直钻入人群便打便杀,登时此地又成了一团混战。而此时众人心中皆已明了,再无人虚意敷衍了。
那李洪也自掐一剑诀,引身旁飞剑化道弧光直取薛远利,虽来势如电,但被薛远利一侧身躲了。
薛远利正要还击,一抬头便见两只金sè巨掌已到了面前,原来适才那一剑不过虚招,只是要赚他躲避。
此时却不容再避,召唤飞剑亦难来得及,薛远利只得架起双臂硬接这记轰击。
“砰”一声巨响便又将全场目光拉至一处。只见那李洪全身金光爆涨,双臂垂下双掌相交,身下弥漫着击碎山石溅起的烟尘,却不见了薛远利。
李洪却未因此停下动作,不计消耗地不断提起双掌向身下打去,因此激起的烟尘几裹了半座山峰。便一直这样轰击过百余记,身上方才退了金光,渗出汗渍,此时遮天蔽rì的烟尘还没有一丝要散的迹象。
李洪又提起一口气掐个法决,便见那背后等待多时的飞剑呼啸一声直上天际旋转起来,随着越发迅速的旋转,那剑身也似幻一丈丈爆胀。
眨眼那飞剑已有议事殿般大小,李洪大喝一声,那剑便似天外坠石般劈头砸将下来,整个山峰都随这轰击剧烈的晃动起来,因此碎裂的石块应声像四周飞溅,散满了整个灵民峰顶,打的四周众人生疼。
在李洪上下起伏的胸口和低沉喘息声中,那烟雾慢慢才散开。
整个山头已被打陷出一个几十米深的大坑,那巨剑则直插下坑底。
这样恐怖的伤害,众人不禁担心起薛远利来。
突然,声音从坑底响了起来。“哼,无知匹夫,自古邪怎胜正?当年神福倾尽国力也难挡我圣灵先祖,今你这叛国鼠辈不过习得些神福雕虫小技,便妄图与整个灵山灵脉抗衡?”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那薛远利立在坑底,头顶上半米便是李洪巨剑剑尖,双臂环抱在胸前,面sè淡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连衣裳都还是那样干净。
适才那一阵摧山裂石的轰击竟是连薛远利的护身灵罡都未破得!
“回去告诉你的神福主子,圣灵人能教育他们一次,便能教育他第二次!”只见那秘藏剑从薛远利背后直飞上天际,又似电般化一道白芒从李洪巨剑上直穿下来,生生将那巨剑裂作两段。
“轰――――”瞬间周围的声音像爆炸一样一瞬间响了起来。
众人见到这等扬眉吐气的场景,又兼适才薛远利那一番激动人心的言辞,爱国情绪自是飙升,人群中瞬间爆出一阵雷鸣般欢呼,甚至有些激进的年轻人已在心底将薛远利比作了张灵峰,万岁大喊出声。
薛远利驾起飞剑回到了空中,负着双手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他瞥了一眼一旁的李洪,眼里充满了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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