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灵山进入顶级戒备状态,解除御剑禁令武斗禁令。但守护者们也是我们的同胞,希望诸位能尽可能地不要伤及人命……”话语间李洪已走出了房门,背后飞剑也出了剑鞘悬在一旁。
“但是当务之急是解救被劫持的长老,如果迫不得已,可以予以击毙……”说完他便一催灵力御剑向灵民峰去了。
留下了一众目瞪口呆的监察者。
监察者们虽然从小便都被教育爱国,也同样从心底信仰家国,若果上阵杀敌没人会有怨言,但若是要与同袍刀兵相向,任谁心中都有些顾忌。
zhōng yāng监察者和议事殿守护者大多都是灵山人,其中像易谨易吾这样有亲属关系的已经不算少,若论相互熟识者更是数不胜数。突然告诉别他马上要和朋友反目成仇生死决战,任谁也都接受不了罢。
而易谨心中更是杂乱,这一来便意味着父亲随时有可能与自己为敌,甚至受伤丧命。
不过,虽然署长这么说,但无论如何他亦想不通父亲为何会做出叛变之行,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上位者的意志和下属的行为可能并非一致。
众人心中虽各自思索,但也都随着人流齐向着灵民峰去了。
此时护殿禁制已被攻破,殿周四处都充满着人身剑影,雷火光焰,铿锵轰隆巨响不绝于耳。
刚到场的监察者或御剑或站定立在一旁,皆未加入战团,只定睛看着打斗的人群,其中打斗着的大都是守护者和维护者。
虽然守护者的实力普遍高维护者一筹,但维护者胜在数量,几个维护者同时与一个监察者缠斗,一时半会也难分出胜负。
不过也看得出,这些人的灵法虽然阵势吓人,但其中却没激起多少灵气,打在身上不痛不痒。
时间过去一刻,立在一旁的监察者们仍没有一人动手。
这种事情就是这样,没一个先出头的人大家都畏首畏尾,一旦有人开了头,众人便都随着大流一起上了。
当然,这道理上位者们沉浮多年,最明白不过。
“嗵”又是一声巨响,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易谨同大多数监察者一样回头望去。
适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立着一个穿着守护者制服的人,没有御剑凭空站在那里。而他下方却是一位被鲜血完全染红的身体,腹部直插一把剑,难辨那人死活。
“署长!”这一声才让监察者们意识到躺在地上的这人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你们这些混蛋,是欺我监察署众人么?”突然人群中闪出一道剑光,众人甚至都未反应过来,剑光已到了适才那穿守护者制服人脸前。
那人却不慌忙,右手虚抓放出一团灵气,硬生化掉了已到脸前的剑气,左手反手一提便将那飞剑握在手中。之后抬起头随意看了眼这边的人群,左手一挥将抓到的飞剑甩来,众人皆盯着这飞剑生生从一人胸口穿过,将那人钉在地上,这人甚至还未运起灵气抵挡一下便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那人只是轻蔑一笑,御剑离开消失在了战团中。
这下监察者这边炸了锅,署长李洪一向是监察者们的骄傲,他对待下属平易近人,除了关心工作,还会耐心地指导下属修炼,他讲到口渴一点架子没有随手拿起下属杯子喝水的故事还在监察者之间广为流传。
居然这样对待一个温和可敬的长者!背叛国家可暂且不论,当着众人没大家面子亦可以不论,居然猖狂到公然挑衅偷袭署长至生死不明,儿戏人命随手屠戮!简直丧心病狂至极!
是可忍孰不可忍?年轻的监察者各个怒气上涌,马上有两人嚷着“欺我监察署无人”当下仗着剑光直飞入了战群,随意挑拣了一穿守护者制服的人施起了灵法。
有了这先例,众人自是忘了甚么朋友交好,头脑一热便跟着都加入了战团。
易谨虽始终忧虑着父亲的安危,经由这几人一激,亦是怒意翻滚,想这些人居然谋害领袖,祸害国家,作为圣灵人,自当是拿生命一搏来报效家国。若是父亲未叛乱便好,若是叛乱,一样要拿他问问为何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想到这里便是一运灵气,也直冲身前一人去了。
那人正与一穿维护者制服的人拼斗着,并没注意到易谨,易谨也没打招呼,张手便聚起一团灵气甩了出去。
灵气弹。古陆修灵者大抵都会这一灵法,只要将自身灵气脱体聚成一团引导击向目标即可。在圣灵的各修灵者学院,第一节战技课都会教授这一灵法。虽施法简单威力有限,但灵气弹消耗灵气小,凝聚速度快,称得上是sāo扰打乱的首选灵法。
虽然威力不大,但这灵气弹效果却不错。那守护者被这一打断,愣神功夫便漏出不小破绽。
那维护者见这机会,脚下飞剑倏地剑光暴涨直冲向对手,撞上了对手的护身灵罡爆出巨大光焰。这一下力道很足,那守护者因转移了注意护身灵罡又弱了许多,此消彼长,结果自是明了。那守护者霎时喷出一口鲜血,直直从飞剑上掉了下去,飞剑也因没有了灵气输入随之掉到了主人身旁。
这场景当头浇了易谨一盆冷水,熄灭了他适才抑制不住的怒气。打斗切磋虽在学院做过不少,可亲手让他人受此等重伤对易谨而言却是头一次,这让方才还想快意恩仇保卫国家的易谨头脑冷静下来。
易谨正在思绪杂乱不知所为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闪过甚么,抬起头来便看着一道剑光直冲地下,像插进豆腐里一样直插进了那守护者胸口,只余了剑柄在身子外面。
这飞剑自是适才易谨相助那人祭出,此时它正在颤抖着的剑身不断在那守护者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痕。
易谨本还震慑于适才的行为,看到这一幕,突抬起头怒目看着这飞剑的主人。
对伤者下杀手自古时便为古陆所有修灵者不耻,更何况是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那人似未觉察易谨眼中的愤怒,一面继续任由飞剑在那人身上肆虐,一面对易谨说道:“多谢同事出手相助,得以诛杀这群叛党。”
“此人即便是叛党,取他xìng命便也足够了罢?为何还要如此辱他身体”易谨言语中掩饰不住愤怒。
那人听到易谨语气不善,他也带起了情绪:“此等叛党,全不知圣灵人今rì这般幸福那有一点是议事殿、各长老的功劳,为了私利,竟做此卑鄙不堪忘恩负义之事,这便是贼人罪有应得!便就是应当将他切作肉馅让此等人知道不重家国忘恩负义的下场。”
听这一番话易谨便又是愣神:确是如此,若非议事殿和长老团,圣灵人此时只会在异族恐怖统治下苟活,这样忘恩负义确是让人不耻。
见着易谨愣神,那人便也不停留,架剑光向别处去了。
易谨仍低着头没有动作,心里纷乱不堪。或是那人言语之由,又或是因他一条生命消逝。
或许那人说的不错,叛党便是死有余辜,可是如此随意剥夺人命,又加之那般侮辱,教易谨怎样亦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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