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乱嚼舌根!?”雅琴娇叱了着,又长叹一声,说:“三天后,将军才回,却是抬回来的!已经昏死过去了,浑身血浸,肩背七箭,腰胯腿上共有四道刀伤。是为中了鞑子埋伏围攻,因救属下兵将,杀了过三进三出,以致如此!
一动不动躺了月余,时有苏醒昏迷,都以为无救了,还曾握着奴家的手,虎泪饱含说着‘雅琴,某很对不起你,可惜现在不能送你回小筑了……’又昏沉过去了。后有一自称北邙山道宗弟子,覆姓什么七雕的,上十天采药熬药制药、内服外敷,才得获救。
两个月后完全复原,首先问奴家嫁不嫁给他?嫁不嫁都送奴家回来了。将再来小筑求亲,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
“那你可要想好啊,事关你的终身幸福!谁也不好为你作主呢。”倪水照直而言。
“奴家是仙尊所救,但凭仙尊作主!”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牛子惩与本尊素未谋面,他忠于国事、义待军兵、礼敬孤女,年多来对你如何你比任何人清楚!如此深爱礼敬于雅琴你的男人,真不知你还犹豫什么?你真让本尊为你作主吗?”
“敬请仙尊作主!”雅琴说着,心中却反复的念叨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那好!一个字“嫁”!两个字“出嫁”!三个字“快出嫁”!四个字……”
“赶快出嫁!”倪水与函书嘻嘻哈哈、异口同时的接住了黄平的未竟之言。
羞得雅琴车转娇躯,跑了个无影无踪。
下午申时差不多了、郝颜、孙榭毕恭毕敬的把黄平、荣郎荣重山迎进了机场军营,盏茶未尽、太子等人驱车已致。
基本完成的机场,宽敞平直、夯实的跑道虽是三合土,却是很下了功夫的,反正堪堪能用就行了;想到那现代的上十架歼击机轰然起降,在唐代无可比拟的战斗力所向无敌,那场面何等的壮观、想起都很激动;而现在随行的所有人物是体会不到的。
临时充任的囚房,还是较大的;太子为首,一行人涌了进来!
“你们都面壁站直!单排,快点!”孙榭吼着。
安西汉子敢怒亦不敢言,一个个面壁直立、单列横排,好在今天吃了饱饭,比昨天强多了。
“把上衣全部脱了!”孙榭又吼着;这是干什么?大冷的天呢!“快点!别磨蹭。叫你脱就脱!”
好!老子就忍你一回!安西军汉一咬牙,如行军令,很快都赤胸露背。
“双手抱头!”这一嗓子喊出,倒是人人照做毫不拖拉。
一个来回,黄平不声不响的看了个遍,果然,领头的许敢当其左侧腰上近胸肋处有个鸽蛋大小光滑的肉疙瘩,其余人连产生误会的肉陀都没有;打个手示,孙榭立刻喝道:“好了,大家快穿好吧,免得受凉冻坏了!”
“这是当朝太子殿下、这是当朝巡天国师,来看看你们安西铁汉!”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巡天国师!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巡天国师!”声音嘈杂,词语一致,拜见还是做足了动作的。
“起来吧,你们都是某大唐的铁血壮士、军伍jīng英、戍守边疆、保靖安民、勿因小过掩丰功!当然,有过还是要改的!郝校尉,都给五两赏银、送出军营吧!就让先锋许敢当留下。”
“谢太子千岁赏赐!谢太子千岁恩典!”这回可能出自真心,个个欢欣鼓午。出门就走得一干二净
机务中心的选址最后确定的正是上官昭容的遗宅,黄平自称留下要策划更改翻建事宜,与荣郎君穿堂过厅,往rì的喧哗热闹已不复存在,蛛网悬梁、尘灰满案、荷池水涸、幽径草枯,怀香阁仍在、只是雕栏破败;合欢床依然、没有锦帐罗帏!
“唉,枉费了某的《两同心》仍没有留得卿卿xìng命!”黄平默默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呢?竟有“山寨版”鱼目混珠!
“枯池石径忆犹新,宫娥轿舆过園庭;对令传杯添雅兴、倚窗唱雨伴佳人,
指望凭借一笺纸、陡然枉费两同心;他年若是再穿越、悲情何得再发生!”
对于无端冒出的山寨版《两同心》以假乱真,使得称量天下的绝代才女无缘得救,黄平是很感遗憾的,但真是鬼使神差、命里注定的吗?裹儿是那般的香消玉损!昭容又如此的正寝寿终!唉,当真是无所不能的“神仙”才好啊!好无奈哦,轻轻吟诵着凑上个的七言八句,聊寄自己的怀念与失落而已!还反复朗诵了两遍,意犹未尽。
“仙郎君咧,夜sè会更深了!到时连个照明都没有呢、不方便的。”荣重山立在较远的露天园林抬头看着天幕,催说。
“好吧,但愿得明年就灯火辉煌了。”黄平转身外出,还伸手yù将灰蒙蒙阁门带关,却陡然瞅见厚灰的合欢床头挺立着抖动作娇躯的女子,隐隐还能听到细若游丝的钦泣声。
黄平大吃一惊:鬼魂!昭容的鬼魂吗?!右手不自禁的摸上了腰际的驳盒枪,又自嘲的想到这对鬼魂应是无用的。
“谁!?鬼鬼祟崇的!”黄平麻起胆子喝问了一句,也向怀香阁里进了一步,有点心虚还能强装镇静。
不见了!确实不见了?!黄平摇了摇头,虎目园睁的搜索;却明显的听到了娇女子凄惨悲切的哭泣声声。
“仙尊、仙尊!”听到了黄平的喝问,荣郎循声寻了过来,脚步敏捷匆匆。刚转进怀香阁里,就见到仙尊双手叉腰的立在厅堂中,三尺前的尘埃上缩身倦伏、跌跪抖颤的女子,喃喃不休的述说:
“婢女也不知温柔柔抄袭后掉了包,娘娘发现之时,恨声不绝,刚将奴婢罚在了密室思过反省,叛军、不是、是乱军、不对,应是天军就将昭容娘娘带了出去。溅婢是三天后出的密室,已是不堪回首了!”说过娇悲喘哭。
“几个月来你在何处安身?因何会在此等某?”
“紫凤世上别无亲人,几个月就在昭容娘娘以防万一的密室中昼伏夜出,度rì如年、得过且过;偶出觅食,听得仙尊吟诵、思念娘娘,方得贸然显身呈情,生死全凭仙尊,无外乎追随娘娘于九泉之下……”又是大哭悲号、双肩抖动、昏死过去,实在太虚弱了。
密室口就在床头侧后,很是隐敝,却有近二十平米,周周正正。这应该用得着、黄平想着。
“回小筑,你去僱辆暖轿吧!”
回到静平小筑,也不是很晚,倪水雅琴满头雾水的把紫凤背了进去。并告之太平公主派人来等了三个时辰了。
黄平急步来到主厅,厅口就有中郎将吴聊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问讯并说:
“仙尊真是忙于国事、难得有闲咧。末将奉太平公主特来延请国师明rì辰时过府一述,恭请勿要推脱,免得卑职为难!”
“善哉善哉!好吧,难得公主如此青睐,本尊必得按时拜访!”说着,黄平接过递来的大红烫金请帖,与吴聊言别。
回过头来,厅里地上,前三后四、盘禅打坐着七个和尚,闭目不视、充耳不闻,若非衣袍有动,真乃泥塑木雕!这不就是僧一行那七个和尚吗?遥途路远说是“去兴道拜访名贤”!今时却坐到本尊的小筑来了,“蹭饭”也太晚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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