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舟是吧!”黄平初次开声说话。
“是!神仙救我!”
“你姐姐特地让某来,就是为了救你俩娘崽!四个月来,这个黑家伙待你如何?还是只有今天?”
“历来最恶。”熊舟眼冒凶光,恨声霍霍的说,只是太孱弱了,伏地起不来!
“自作孽、不可活!”黄平发力起脚,这就没有留分寸了,黑壮汉子的胸骨粉碎声截断了他自己正要求饶的哀告,飞身撞墙传出叭啦巨响、扑地之时竟然尚有微微气息。
黄平这才现身,就于仆役房中搜了衣服、小心简单的处理了脊背腰臀的伤口,带着熊舟,越屋过墙而去。
仙风道骨的黄平,随着三五成群的贺客、一摇三摆的来到了马家府门前!
喜气洋洋的门役及其司安排接客的两位司礼,见黄平昂扬威仪,不敢怠慢,笑呵呵的拦住招呼:
“请问道长此来可有请帖?”
“善哉善哉!贫道不为贺寿而来,何须请帖!”
“那是化缘而来?哈哈不巧得很!今rì马府寿诞、事杂人多、恐有不便……”
“襄阳水军统领正四品忠武将军万大将军驾临马府啰!”左边的司礼一亮嗓子、报的那个直震屋檐。
“正四品万大将军的‘夫人’马夫人、寿星公胞妹回府啰!”右边也一亮嗓子、报的那个门柱落灰。
“善哉善哉!贫道不为化缘而来!”黄平这一亮嗓子、报以内力而发、可是认人震耳yù聋!连堂屋里的马半山也听得一清二楚。
触耳惊心,这个道人不简单!刚下马的万大将军万锋洮心思陡转,一面缓缓伸手从轿中牵出马氏、一面坦然地说:
“本将军擅自作主,请道长寿堂入席如何……”
“哼!马府可不是牛棚,不是什么牛鼻子、是人不是人都可以厮混一场的!”明显的娇斥,尽展傲慢无礼。
黄平侧目而视:美则美也肌肤胜雪、五冠如画,出行提步风摆柳、端坐静思玉观音,身后粉妆银砌的男女童子、烂漫天真。
万大将军两颊略红、尴尬的连声轻咳,权当自己没说、只当自已没听见“夫人”说话,若无其事越众而过、携手入府。
“善哉善哉!惧内如斯、畏敌如虎,襄阳危如垒卵、朝廷任人有失也!”
“牛鼻子你说什么?再讲一遍听听!”万锋洮面如猪肝,其实他从不惧内,只是看在两儿一女份上凡事忍让而已。
“善哉善哉!兵窝窝一个、将窝窝一窝;难不成贫道说错了?“好你个混帐””
“好你个混帐牛鼻子,打铁你不会、转钳倒蛮快!你前面分明是说奴家的将军惧内,又扯到兵窝将窝……”
“善哉!这‘将军惧内’可是你刁蛮狠毒的丑婆娘说的!贫道可没说。”
“说!你说谁是刁蛮狠毒的丑婆娘?”夫妻双双厉声喝斥叱问。
“善哉善哉!冒点名、冒点姓,自有恶婆娘会答应。贫道并非找你等气量狭窄之人,另有罪魁祸首须得讨还公道,告辞了!”
转身却是向马府闯去,门前人众蜂涌阻拦,瞬间即被拂尘首尾尽数打翻,黄平进到大院中。
身后跑步声声!却是马夫人抢先于夫君之前、向随行而来的牙兵卫卒娇叱、俨然的施号发令:
“格杀勿论!首功者奖百两纹银。”万将军默不吭声,点头示意,于是近百军丁扑了进来、团团围住。
院中贺客下人、纷纷退避,桌椅板凳撞得哗哗响!黄平晃身跳上院中一张八仙桌上,冷眼巡睃四方。急切间围者不能近身。
“束手就擒、饶你全屍!”清脆动听的女高音大声娇喝,冰酷恶绝的语言,乃是马夫人俏立于门廊下指手划脚的“付产品”!
远远的人群右侧,几个rǔ娘引着护着个四岁男童、三岁女童,就快要上大厅阶级了;不想太多伤人命、这是最好办法!黄平骤然起跳,两个起落,双手左男右女,抄起飞跃,第三跳已稳稳立在马府大堂屋顶上;黄平府视着门廊下的马夫人暴喝道:
“恶毒丑婆娘听着,若你束手就擒、饶他两个全屍!”说着把小孩一手两个按在瓦上,打几下,哇哇大哭。
万将军本为贺寿而来,也就未曾让属下水军带弓箭来,此刻于底下干瞪眼,无能为力。
“万郎君你快想个办法,呜呜呜!小孩子经不起折腾的。”马夫人哭得梨花带雨。
“请教道长如何称呼?仙山仙观何在?”马半山寿诞遇此捣蛋、郁闷气愤,踱到院中,耐着百二十个烦、仰首恭声询问。
“善哉善哉!吾乃广贤法师,世居东海蓬莱!”马半山听罢心中嗤笑:野道人好狂妄、竟然蒙骗到马府来了!还世居蓬莱?
“好,好!广贤法师!可曾与某马半山认识?”
“善哉善哉!素未谋面,何曾认识?”
“那与我马府有仇?或与某有怨?”
“善哉!贫道本人与你无仇无怨!”
“东家、东家!大事不好了!东家!死了!唉哟依呀痛死人了!……”从厅堂蹦出个家丁,趔趄跌撞、踉跄滚爬、一脸苍白、惊呼狂叫的窜到了马半山身边,万锋洮一个暴粟,响在了家丁头上,呼痛声声。
“怎么说话的?你慌什么慌?马招财,慢慢说吧。”马半山平时常引为心腹之一、知其jīng明、只有点胆小怕事。
“马大棒子死了,浑身是瘀青血迹、竹片伤痕、胸骨尽碎……”
“那犯贱的小贼坯子呢?”马半山心弦颤抖,忙忙问道。
“不见了、二狗子的衣服丢了一地。”
“好你个杂毛道士、混涨牛鼻子,你究竟窜通了几多同伙来马府找茬惹事?前厅闹腾、后院救人!你得了熊家多少好处?”
“报~~~~!邓州刺史宋钟宋焘岸驾临马府啰!”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