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当家去年六月就北上谋生活,据传与变sè龙卞逵合伙做一票大买卖就再无下落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几十号人一个个都不见了。少当家领着我的十七八人在海上转游了好多地方,费了不少时rì,隐约得知是大白鲛鲨神龙将老当家与大伙人都收去了。”
“今年三月份,很大一彪人马趁夜摸上寨子,个个身手了得、还心狠手辣,概不留活口!砍得尸骨无存、剁得血肉横飞。我两为救大郎脱身以至如此,…………”
“不好了!大当家,不见了!就剩个空壳壳!”毛猴子的嗓音直从闸门处传到了对面的石屋里,众人一听、无不诧异!
“怎么说话的你个死猴子!老子不好好的在这里!”屠斩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朝着对面暴吼一嗓子:“死起过来,快点!”
一连串的跑步声,毛猴子领着几个人转了过来,海飞蛇脑袋耷拉着、一脸的莫名其妙、暗暗的忐忑不安。
“怎么回事?”屠斩劈头劈脑的问着。毛猴子指着从水闸门流进的“怪船”说:
“空船!空壳壳!仓盖依然打不开,海飞蛇说无声无息的,人就突然消失了!”
“是吗?小小一个孤岛,他还飞了不成?让弟兄的再搜索一遍!”屠斩言罢回首、看着滴溜溜旋转的怪船、及船上思索琢磨的属下海花蛇、左手一支长篙、不时撑划着水面;右手一根短棍、随意敲打着怪船;始终揣摸不透。
“哈哈哈哈!哈哈哈!”串串爽朗响亮的笑声、发至于五丈多高、起吊水闸门的吊架横梁上,那位“怪船”上的“眼镜”男。
“莫说是你,就我也揣测不透!”黄平笑过之后大声说道。
原来,黄平见到只有一个匪徒倚在船舷,乃匪首交待“好好看着点的海蜈蚣”!于是就试着与之搭讪:
“海蜈蚣、海蜈蚣!你过来、下来!看什么看?网兜里的“船”叫你呢!”
“你倒是蛮怪气的,就知道喊某的字号!”海蜈蚣边说还真的一边攀爬下来:“说吧,叫俺有何贵干?”
“让财发财、财笔大横财干不干?嗯?”黄平试一问之。
“还发大财?”海蜈蚣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就抢个十千八百的,大当家得大头、小当家得小头、某一萝卜头只是得零头!”
“那你快让俺们出仓!这样的金叶子一百张!”黄平让其透过仓盖见到一沓光灿灿的金叶子:“快呵!再来个人要平分啰!”
“一人一百张!先递出来再出人。”海蜈蚣咽着口水,眼睛里闪出惊喜贪婪的火花:“你还不快点!”
“不行!先让我出去,给你两百!再让拙荆出来加你五十!不然就拉倒,看你也耽心我文生弱女,不足称好汉,孬种!”
“依你!快点啵!”海蜈蚣受此一激,扎脚挽手,撑开紧束玻璃钢罩的几多网索,黄平从窄窄开启的仓罩缝中,在下面唐燃的推举下,终于蛇也似爬了出来。返身又勉力把钢罩再撑起蛮多,刚刚拉出了唐燃。
杂乱的脚步声催魂似的传了过来。黄平一扯唐燃,双双轻功一展,沿着船侧,转过船舵,潜踪匿迹而去。
海蜈蚣密密的把大沓的金叶子揣进怀中,瞅了瞅自动闭合的钢罩,急急的三攀两爬,“悠闲”的趴在船舷看海景。
于是,黄平得以妥善安置唐燃后,他可不想面对百几十海匪,让其冒着风险。然后回头再来找两艘海鳅船“算账”!
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把冲锋舟关进了坑塘绝地,抢到手也冲不出来,不由暗暗恨得咬牙切齿,哈哈哈哈!一阵大笑,来个暴笑登场,飞身上了闸门梁!
“你是谁?”屠斩暗自嘀咕:那上面不是谁都能上去的,可要小心应付!向其问话也算客气。一心先探个究竟!
“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请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黄平一本正经询问,语气也显得“天真”。
“请你来?我们谁请你来?”屠斩顾左右而言之,并无一人答腔。
“混蛋!”黄平一声厉喝,‘嗖——!’的抖手一石头,正中海花蛇后背肩颈,遭此一击,应声扑倒在钢罩上,就来得及喊声“哎呀”!就溜溜的软倒并“噗咚”一声仰栽入水中,一把青亮的钢刀“咣啷”跌在冲锋舟翼脚舷边上。
“你!焉敢伤我属下?”屠斩气得火冒三丈的怒叱声;随即是多人扑入水中搜救海花蛇!
“莫说是伤,死了也活该!这舟船可是他能胡敲乱撬的!”黄平狠狠的说着,并看着多人七手八脚、伸篙放绳的把耷着脑壳的海花蛇捞起在石屋前,眼见重伤碎了脊椎骨很是不得活了。“好大的手劲”!这不单単是屠斩一个人的想法。
“你究竟是谁?尊姓大名?……”屠斩讪讪说着正示意着身边一干将,去把那女的推来,不愁他不受制;两人转身而去。
却听到上十个海花蛇的铁杆伙伴哇啦哇啦乱吼着:
“剁了这刁羊为蛇郎哥报仇!劈了这恶贾子为蛇郎哥泄恨!……”挥刀举箭的就要抢过坑塘来。
“且慢!”黄平猛提中气,陡然的雷吼一声,全场为之骤然一静,只听到朗朗的坦然声调说:
“让你们当家作主、说话作得数的出来!某与之谈笔交易!买卖不成再讲其他不迟,如何?”
“某就是。海域上人称圣天君屠斩屠不完便是!未知你姓甚名谁?可否示人?”屠斩语带轻蔑。
“好!屠当家是吧!你只认收钱财就是了。就这舟船开个价码,你着人与某去拿赎金是了!”
“是——吗!那,敢情—好!可不知,你备了,多少赎——金!”屠斩思思想想,一边信口一问。
“只再你当家开口得稍有道理,某全额付账分文不少!”黄平jǐng觉的注视着左右,一边与之议价。
“好大的口气!待某拿下你,还怕你府上出不起赎金?不乖乖给老子送来!”屠斩腾的变调并喝令:
“弟兄们!并肩子上,一举套了此肥羊!谁得手了十两黄金有赏!”
刹时群情濎沸,早先于两边稍微靠近的、闻赏令陡然抢出的,熙熙囔囔的两头抄了过来。海蜈蚣摸了摸怀抱,十两!这可此十两多太多了!不过他也提一根水刺,紧跟着人群后面,喊也是咯喊的追了上来,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五丈多高的吊架之横梁系两根长有丈五六、高八寸、宽三寸多点的青石梁,中间是丈巴宽、三寸厚的水闸门板,一边竖一根八丈多高的粗吊杆,以滑轮支撑着绞盘绳索,起吊下放闸门。
此刻,黄平于闸门石梁上游走,带上的几陀石头不过打翻了几个人而已。好在匪盗们上来不方便,黄平就凭一木棍抽打,也应付自如。却有几个海盗把闸门于两根石梁中尽量的高高吊起,超高石梁三尺以上,使得黄平于其上行动就很不方便,而且不少海盗利用蹦紧的吊索三爬两窜就伸刀抡剑的攻了上来。无奈何,黄平只得攻其一侧,打翻一个喊得嗷嗷的、首当其冲的光头大汉并夺其门板大刀,危乎其危的沿着丈多宽的坑塘塘基直朝石屋杀去。
屠斩见“文文弱弱”的黄平武功如此了得,一上手就打杀了十五六个,无一合之敌,非常之意外,即伙同几位干将威风凛凛的堵了上来,近百号人就于石屋侧边不远围杀起来。
塘基不过丈多宽,根本施展不开,屠斩众人的加入实力倍增,黄平审情察势,与其杀之不尽,何不脱身再说;右侧石墙不过七丈左右,当下一展虎躯,飞身飚升上去,沿着石岗一闪而逝。众人无不诧立当场,瞠目结舌。
“追!翻遍全岛,誓必生擒!”屠斩怒发冲冠,恨得牙痒痒的。几员干将引众于石屋窄门一个个挤出,那里还有黄平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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