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红激动得浑身发热、抖擞震荡,隋凤感受到心如重锥、涓涓渗血,倪水却觉得扑朔迷离、双眉紧皱。
“何以拒受圣上皇恩?莫非本公主不能主持婚礼?”太平公主樱唇颤振、促音高腔。
“善哉善哉!此番实乃公主‘恩宠!’岂有不能主持之理?”黄平立时否认。随即又喋喋开言说道:
“善哉善哉!雅红之前尚有隋凤与本尊倾心相恋、联手制敌、生死与共!若先娶雅红、无异于停妻再娶!”
真让这隋凤欢喜激奋得娇躯蒙汗、双泪奔流,直使那倪水圞心落地、倍感轻松,也把她雅红置于云端、未得确实。
“果真如此,有何难哉?还对什么红颜知已、承诺过什么?仙尊一并讲来。”公主暗自舒心、蹙眉顿展。
“善哉善哉!天下何止万万人、又得几个到蓬瀛;岂是修真福地窄、概因只渡有缘心!”黄平吟过吁口气,又诵说道:
“她们从未提要求、贫道何致有承诺?但得危难无须寻,仅凭仙凡曾结合!心照不宣!”说完深深的凝视着太平公主微微颌首。
谁也不会察觉、太平公主芳心大定、脸颊飞红、耳根发热、玉指轻抖,竭力矜持的挥手说道:
“笔墨侍侯!”一声娇喝,小太监久有准备,忙于捧上。公主于案前、洁白光润的玉腕频挥、一封“圣旨”告成、如假包换!
曹公公稍等片刻、“秘密”接过黄平递来的硬通货,吹干“圣旨”、声清气朗、流畅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骠骑大将军黄仙郎黄平、身系举国荣祚,却未开枝散叶,社稷欠安;
今朝有女隋凤、正值花信年龄、jīng纯严谨、文韬武略、与黄仙郎堪称相辅相成,为成珠联璧合;
特赐婚迎娶隋凤为四品恭人。
一切礼仪,交由镇国太平公主极力主持,择翌rì良辰完婚。
布告朝野,咸使闻之。
钦此!(景龙三年九月)”
鲜红夺目的御玺方方正正;黄平这才上前捧过两道圣旨,心思怪怪的想着“怪不得中宗一朝,数千‘斜封官’!史上仅见。”
隋凤、雅红双双“谢主隆恩”!更诚心的却是跪拜太平公主;公主和颜悦sè、志得意满的说:
“无须大礼、快快平身!记得明天大喜,你们莫误吉时,本宫自会派人来接!”
而公主的芳心却是暗地里幽柔窃乐:“隋凤不论,到时候雅红、且不说让位、至少可以双凤朝阳、让本宫仙凡再结缘……”
皆大欢喜,太平公主喜滋滋的回山庄安排,曹公公急匆匆的回皇宫禀报,黄平与倪水自也有所忙乎。
午后一长觉,醒过听初冬深秋之残蝉,时不时的哀声鸣叫;习习的晚风、漫舞着庭院的落叶;书房中临窗独坐的黄平、静静的练过几张薄纸上的一项神秘功夫:“催眠、读心术”!这五个大篆古字,使得黄平查了好久的电脑。原来、逝去的实裁难缠遗留的一本薄册、还是三个内容互不相关的散籍装订一起的。前三页的字迹最麻密,就是催眠读心术,黄平很不容易解读了全文,摸索着如法试练、随着朝阳神功的rì积月累,双睛更是视力大增。早些时候就极其的意外发现自已与人交谈之际、凝视对方时、偶然看到其额上、隐隐约约浮现字迹;难怪人的想什么时、有些以掌指频频拍额的无意动作,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如今、非止额上、黄平更能看到:于想事人的身围形成薄薄的一个“气场”、就有其心想事情的有关文字气息、冉冉的散发、不过大多数“气字”多呈现在其人头顶,且现时的长短快慢、现迹的浓淡大小各各不同;原因也不明白,只有努力提高自已的修为吧!致于催眠只是手段、读心才是目的。
感觉有些累,黄平就倚窗闭目养神,阵阵的秋蝉、声声入耳;那排练室的琴笛、更是断断续续传来音响;恍恍惚惚回到了二十世纪小歌厅;记得和静茹最爱读的书之一:巴金《chūn》中:“房里的牌声和树上的蝉声聒噪地送进他的耳里,增加了他的烦闷。”
烦闷倒是没有增加,静思默想的黄平因屋里的琴声和树上的蝉声源源地飞进耳里,增加了他的乡情幽绪。
此情此景、黄平一直颇为记得是有首刘禹锡的唐诗描画过的,叫什么名目来着?诗文可还能背诵,还边敲桌击节边吟诵:
“相去三千里,闻蝉同此时。清吟晓露叶,愁噪夕阳枝。
忽尔弦断绝,俄闻管参差。洛桥碧云晚,西望佳人期。”
“好诗、洛桥碧云晚,西望佳人期!仙尊好雅xìng。不过洛桥在东都,大将军应东望佳人才是!”竟有人房门外“接茬”。
“撞倒山!”黄平猛然睁眼并大喝一声,亦气自已太不jǐng惕了,平常注意时、致少十丈外能感觉到来人!
诚惶诚恐的撞倒山身后、施施然、静悄悄、笑微微的鱼贯而入四个儒雅风范的崔氏四兄弟,湜、莅、液、涤四子。
“都说是仙尊好友,想给个惊喜、不待通传抢了过来……”撞倒山吱唔着解释。
“善哉善哉!当面称好友、背后下毒手;不为一支烟、只图一杯酒!”自顾自的抢过话来念过后,黄平一摆手对撞倒山说:
“非关你事!去招呼大家下班吧。让荣郎君支人过来奉茶待客!”再转过话头向四崔问讯道:
“善哉善哉!崔门四子、倜傥风流,今次蜂涌而来、令某蓬荜生辉!勿知有何见教?来来、诸位随便坐好了。”
崔兄弟还在想着什么一支烟?边对书房的摆设摇头不已:书没有几本、一圈椅子一圈桌、两端靠墙都是柜。
“仙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某兄弟攀鳞附翼、尚自嫌愚钝、但求指点一二,就受益良多,感谢不尽了!”崔湜恭立谦声说。
“善—哉!言过其实了!你们个个少年俊杰、诗才敏捷,直追南北朝的学者、诗人王俭、谢朓,且门地及出身、历任官职,未曾不都是位居天下第一的!举目朝野各大世家,有如此辉煌、屈指可数!”黄平在历史文献中查到崔氏常以此自夸于家宴、自诩于同僚。黄平如此一说可深及他心坎上了。
“惭愧惭愧!未学岂可比先贤!仙尊太看亮某等荧火之光了。”崔湜致此言辞倒还很低调、心里很是开怀自得。
奉茶的小厮的未走,就有几个娇美清脆的女声、急切夹杂的透门涌入:
“此曲清唱更入耳动心、要伴奏也只能琴姐用她的曲项琵琶……”“清唱太浅显,不得以而为之!须得有器乐过门、间凑,烘托气纷、我的箜篌……”“不如我的排箫轻柔细腻、空灵飘逸……”“那要吹得好……可箜篌音域宽、柔美清澈……”
“善哉善哉!统统进来!”黄平一声通喝、竟是五个轻盈飘逸、清纯可爱的小女生,勾肩搭背、你拖我拽的轰进门来。
崔门四子“大开眼界”:冒想到仙尊道家、静平小筑蓄养了‘好’多“家jì”、个个伶牙俐齿、资质不凡……
黄平下意识横扫四崔一眼,蓦然视见四人额面或头顶气场,几乎同时都闪晃着“蓄、养、好、多、家、jì”的字迹;
“善哉善哉!都不是贫道蓄养的家jì,无家可归、暂且寄居而已。”黄平一口解惑;转口又另对女生们说:
“你们各自勤学苦练、炉火纯清,到时候任意搭配、无不妙到毫端!半途而争,有何必要?有何结果?”
“仙尊前rì也讲过:早rì定向培养、瓶颈重点突破,自有异想不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特显清纯的小女生、鼻翼扇扇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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