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此行专为赴约赎人,至少先要确定公子安全再言其他吧。”三绝秀才淡定的答腔。
“你的是谁?什么的职事?”
“南北货仓的帐房先生。培主人赎救小公子,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道上规矩。”
“八格呀鲁!你的竟敢……”岸上诸多倭人叫嚣,伸刀亮箭的,一派嘈杂。
船上倒也武备森严,沉黙以待!
“你等倭人若无诚信,我则拚着鱼死网破,抛却明珠银两入海底,你能奈我何?”程员外救子心切、一时激愤,敢不声高气爽的硬朗了一回。
“你的说得有理。带上来!”稍后的一个倭人跨步上前,随势拽出身后一长串人物,每人头上布帒罩着,拉拉扯扯,八个站两排。
“唧里叭啦……”随即几个倭人用其倭语吵了起来!
“怪其不该全部带出来!”三绝秀才唐先生通倭语,敌我双方都料想不到。
“注意:这八个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唐先生边听边嘀咕给程员外知道:“本是要掳回倭国作为改良人种的;盯上了意外知道的你那四sè明珠才想以赎金谋取的;程员外!倭贼无意放人,明珠到手就会杀人灭口。之后的应付全听我的!”
“你的程员外的看看,这是程公子,完好无损!”说着,那倭人扯去了前排左一少年的头套。
程公子露出了满面倦容,声音略微嘶哑。急切连声的哭叫要父亲赶快赎救!
“此行专为赎人,一切自不多说。不过……”唐先生抱起个较大的描金漆盒,沉稳的说着:
“首先,尔等必须把海面上那些个船只撤掉,难不成赎人之后还妄想再次打刼?”
“可以。”一通鸟语之后,不多久海面上清彻一空。
“其二,先放人到船上,难道我们还会飞了不成!”
几个为首的倭人嘀嘀咕咕、踌躇良久,“哟西!”一倭人解开反剪着双手的程继祖,任其自行颤惊惊的踏上跳板,船舷边一船工伸篙接引上过船来。
“其三,现在让人抬送银两上岛,一万两千两请查收!”
一番忙碌,交接完成,成sè上乘、份量不少。
“其四,最关键!若不然玉石俱焚一拍两散!”唐秀才边说边打开描金漆盒,露出四颗寸径明珠、虽在斜阳的映照下,不很夺目,却还是各自光华闪烁!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岸上倭人目满贪婪,呀声雀起!
“今rì我虎穴赎人,生死置于度外!为保赎救成功,我将明珠置于船头甲板上,有你们两个浪人看住,须得随同我船行出海百丈开外,方能交由你俩泅水带回如何?水xìng不行,也可由一空船随护其后。否则碎珠沉海,不死不休!”
“你的太过复杂,我们诚意大大的,勿须担心!”非常壮实的一个东洋浪子,人矮刀长很显眼,说话铿锵有力。
“非也非也,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唐秀才边说边用右手cāo起的斧头比了比盒内的明珠、复向着倭群扬了扬。
“要么照条件放行,要么上船杀人,试试!”
“狡滑狡滑的,我们派四个武士上船!”
“悉听尊便”唐秀才极口赞同。
“哟西!”一顿急促的讨论,倭群为了明珠,不得不勉强同意。并增派了三人上了船头,另交一空船系在福船后面。
“你们退开些!”渐行渐远的福船甲板上,唐秀才让四个东倭离开不过七八尺,当面看得清清楚楚四珠齐整,合上漆盖,加把牛尾锁锁上,钥匙丢给一东倭。顺便坐在漆盒边上,一支判官笔,有板有眼地或轻或重点击着甲板,口中吟诵着:
“一别关山四十年,谁解心胸苦与甜;若非能得王侯rì,衣锦还乡祖祠前!”
夕阳即将逝去,百丈开外水路也很快有了。秀才拱手躬身退后,示意东倭武士捧起描金漆盒,一面让人把准备好的大包小包jīng美食物礼品,一古脑的送给东倭武士,感谢其辛苦!笑得四武士喜出望外,乐滋滋的抱着捧着,下船解索而去。
续行不过刻把钟,后面狞笑咆哮、倭声一遍:
“唐人慢走,我们的给送行来了!”远远的,两侧也有倭船包抄,初起的夜幕没能够完全遮盖其踪影。对于这条福船,不过是倭人眼中的网中捞鱼、瓮中捉鳖!肆无忌惮、毫不掩饰。
这条中小型福船却也有很多个水密隔舱,zhōng yāng还加造了船仓船楼,比起倭用船只也能勉强算得上是厐然大物,船上三帆顺风齐张,径直的尽速朝前撞去,冲得越远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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