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仇得报何须假手于人,当亲力手刃仇酋为快亊。但我邓某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决不能趁人之危,更不会杀戮手无寸铁豪无还手之辈。况且国恨家仇相较而言,你等为国为民杀倭冦浪人救国宝珍奇乃为国为民侠义之举,我岂可因一己之私而干亲者痛、仇者快的龌龊蠢事。今rì就此揭过,他rì再报家仇不迟!”
“恩公如此义薄云天,小女子万分敬佩。再次谢过不杀之恩,然我辈决非贪生怕死之徒,待泉州之行事了,当天涯海角追寻邓公子,任凭处置!若蒙不弃当鞍前马后効力于恩公……”
“罢了,异rì相逢当有计较,然你等好自为之。”邓靖华插言,并转身yù走。
“邓公子请畄步!”二恶早已醒过,及时开口说道:“恩公如此英雄了得,何不随行南下泉州助一臂之力,完事后无须寻访,我四兄弟齐候邓公子发落!”
“邓公子是否怀疑我们包藏祸心?我们对天立誓,誓死追随邓公子,一赎当年之罪二谢今rì之恩,决无他念。”四恶业已醒来,又说:“若要为当年邓大人报仇,无须公子费力,某自当将头胪奉上,反正今rì欠恩公一命!”
一时之间,邓靖华很有些意动。
“四弟之言甚是。邓公子休要看轻崤山四恶,连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却都是胳膊上跑得马拳头上走得人,有一是一,信守承诺的江湖豪杰,今rì立誓决不食言!”
三天之后,一辆马车两骑人,邓公子一行四人三男一女,急急从河南桃林县境南下,匆匆往泉州赶去。
落rì熔金,海风拂面,千里奔赶的邓公子一行四人,女孟尝领路,拐进了泉州北城的一个偏僻小院子‘浩月山庄’,来迎接的正是大恶与腿上刀伤初愈的三恶,还带领着不少先来的各路人物。
大家济济一堂,免不了夫妇、兄弟,朋友之间的一阵寒暄介绍。有人问及泉州之东倭浪人事项则是众口一词:“石沉大海!”
唐朝一代,东洋浪人根本不敢在中土嚣张,稍不收敛,必落得中原人士群起而攻之以致灰溜溜的下场。所以虽有可靠的线索,却无明显的痕迹。翻遍了泉州也没有找到东洋浪人及珍奇国宝藏匿
的踪影。
“我们还是一天天分头到码头、轮渡等四处访察吧,就不信会飞了不曾?”有人提议。
rì后,就有了邓靖华在泉州暗访东洋影迹而意外撞见了曾有过一面之交的麻老大,以及助拳帮架会见了同门师妹乔溪与彪雄的场景。
“彪兄弟人手众多、地面又熟,勿知为兄可否打听一些亊物?”邓靖华三杯两盏过后,目视彪乔夫妇试探的问道。
“哪里话来?!只要是邓师兄一句吩咐,水里来火里去决不含糊!”彪雄喷着酒气、拍着胸脯。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想知道泉州最近是否有东洋浪人往来?”
“东洋浪人?”彪雄深有疑惑,不觉自言自语的反问一声。
“正是,有什么不对付的吗?”邓靖华同时还问向了乔师妹。
“泉州倒是没有见着过东洋浪人,而在海上,有几个兄弟却撞见些怪事,似乎有这些矮子杂碎的形迹。”彪雄思索着,不太肯定的口气,随即起身而去。
一会儿,彪雄指引着三条汉子来到了桌前,说道:“你们见过大师兄邓公子!”
“见过大师兄!”众口齐声、恭恭敬敬,酒气浓重:“小弟鱼腾蛟!”“小弟尚二!”“小弟尚三!”各人依次自报声声。
“把你等七八天前於海上所见所遇统统说给大师兄参详参详吧!”
“是!”鱼腾蛟躬身回答,接着说:“当时,我们为主家送货至括州(温州)返回,海上出了点麻烦误了行程,为赶路船至定海湾已是亥时末了,星月无光,远远看到小鲨鱼荒岛上有点火光闪烁,行近小鲨鱼荒岛时,隐略听到荒岛上传来一声‘八格呀鲁’‘哐!’似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嘿衣!’沙哑男声。因为岛前有艘小型福船,我兄弟以为有谁流落到了荒岛,特别怀疑莫是东洋流冦?近年来海上不时有倭贼海上作乱。然上得荒岛,沙岗下一堆渐灭的篝火,五个男子席地围坐,装束都是本地人。我等问及有什么需要帮助?他们只说回途中有点船漏,已经处置好了,休息后天亮回泉州。纯碎流利的本地口音,毫无破绽,我们忙于回程也就离开了。”
“小的立在家兄后面,还认识其中一个是南北货仓的伙计,姓程,勿知何以夹在其中?他冒看到我,我也就没有打招乎。”尚三补充。还说:
“过后几天,有事去南北货仓,顺便问及到那伙计程根本没有回来,早于十几天前不告而别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