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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 码头风云(2 / 2)

闲言少说,书归正传﹗

如是,彪雄向乔溪一五一十的详述了上午抢码头、激斗失败的细枝末叶。尤其是乔溪最关注那老小子参战的身腰形态、手势步法,心中暗暗有所计较。

“好吧﹗晚上与大伙儿合计合计,明天再去探下河风看看﹗”这是乔溪微微放松了紧皱的眉头,最后的总结。

很多事情还是要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乔溪,二十四岁的花信年华,1.52米短小jīng干、曲线玲珑,凸凹雅致:柳眉凤目,琼鼻樱口,腼腆文静,却又神彩奕奕,手拈的那根七尺多长的楠竹稍,是彪雄他年前遗弃的半节钓杆。

彪雄,一晚上的调理歇息,一扫昨rì的伤容颓唐,恢复了几分往rì的威风气势。

今天一大早,夫妻双双在众多的弟兄们簇拥下,浩浩荡荡,迎着朝阳,磨拳擦掌的直奔货运码头。

泉州闽江的货运码头,在当时、当地历来是生意较好的:

地理位置居中,南来北往的商贾以船载水运着形形sèsè的货物,热闹繁华。有史以来,都是众多帮派群体、工贩团伙的竞争首选。

多年来也一直为彪雄所率领的闽江帮盘踞,实力雄厚。还有另外两大团伙是车行鸿运社、挑夫青衣帮,稍有竞争能耐,累年争相缴斗却总是灰头土脸,败多胜少,这与彪雄的极其强悍密密相关。

好在每当chūn秋两个季度的械斗,鸿运车行的麻老大、挑夫青衣帮的鬼爪龙从不联手起事;而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肉搏械斗,却也是从没有过死人命案;败走沙场的一方,也很少有复架再争的现象,也是一种愿赌服输吧﹗毕竟头天初斗,二天复斗,三天再斗…也不是个事,家人还要穿衣吃饭的;码头也是天天运转,货物的流通总不能耽搁。

争抢码头的斗殴历史上,过两天还来复斗的也不是完全没有。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中,复斗双方各出五至十名权威代表,就地设擂,一场混战分输赢。

也无须三老四少裁判审定,一方全部出局者为输家,自动认输也行,凡是输家光棍得很,半年之内是不会再起风波。

麻老大叉腰挥手、气势髙昂,霸占在货运码头的关口要道,上台几十年来方得如愿以偿。指挥着徒子徒孙们推车挑担、肩抗手抬、上下河床起仓装货忙得不亦乐乎。熙熙襄襄,喜气洋洋。

终于是天尽人愿:这么多年了,老子我麻老大总算是打赢了彪雄崽、抢回了最红火的货运码头!只不过…唉﹗这又怎么了?彪雄下书约斗!?

码头左则,地势宽敞,早得到信息的麻老大己经屏息凝神,严阵以待。

麻老大麻铁兴,真名实姓少有人知。年过半百,瘦高jīng悍,白衣短靠,青裤茫鞋,浑身上下透着气劲;鼻峭眉高,唇薄眼亮,眸透冷光,神情刚毅,唇上一字须横,头上青巾盘札,身后四大干将,一字排开:张千堂、王继韵、李雪冬、赵钦。个个虎背熊腰,短打jīng练,不可一世。

稍后方的所谓老小子,姓邓名靖华,廿仈jiǔ岁,蚕眉舒展,鹰目斜睨,身形略为慵慵懒懒,面相却貌似忠厚憨和,心无旁骛。白麻背心,sè约带黄,宽腿短裤,灰黑泛兰,与鸿运社的众多小弟一无二致的装束。倒是头上也是盘了条大手巾青光闪亮,透出一丝丝煞气森然。

彪雄碰撞麻老大,霸王对金钢,圆眦豹目,虎视眈眈。四周围的双方帮众泾渭分明,戒备森严,层层迭迭,密不透风。

然而客气的过场还是要走的,双方再骁烈骠悍,还是少不了一两句开场白。

“昨rì有劳赐教,今期再讨高招,休怪我兄弟们莽撞得罪了﹗”彪雄语气沉凝滞重,面容坚毅执著﹗

“闽江帮也是死缠烂打,jiān诈无赖之辈吗﹖”麻老大今时不同往rì,嘴角轻撇,有持无恐。身后徒众,岳峙渊停,袅然不屑。

“刘鑫、焦武、李铁头、罗圈腿,上﹗”彪雄语声铿锵,声到人涌,四位英姿伟岸,钢牙紧咬,各持清油扁旦,一哄而上﹗

麻老大神情冷峻,概不多言,手势森然,四干将也是高大魁实,青一sè的车扁旦,蓬然暴起,闪灼jīng芒,各自邀斗成双,一时间扁旦翻飞,起伏激荡,作对争锋。

“哪里走﹖”诸位心中忿忿,飞足跨越,风驰电闪;各各手抡三尺杂木扁旦,汗透清亮,舞得圆溜,风声呼呼,此起彼落,不可开交。

各自的帮众,吆喝喧天,声嘶力歇,以壮风威。

相较而言,闽江帮还是略占优势。

老对手,双方也是知根知底;打斗中,最为粗壮的刘鑫更是身大力不亏,左扑右劈,一力降十会,不到几个回合,张千堂顿显不支,勉力苦撑,落败只在早晚。

焦武邀斗王继韵倒是旗鼔相当,两条车木扁旦都是疾劲强攻,麻利之极。

余下四人到是双双混战;李铁头、罗圈腿,一高一壮,配合默契,立于不败之势,窜上伏下,攻守相应,稳稳压制住李雪冬和赵钦的联手合击。

也是膀大腰圆的张千堂实在有的是拙力傻劲,只不过时运不济,yīn差阳错地撞上了天生蛮力的刘鑫,身坯子张千堂小了一号,劲力又差一级。此时的张大哥含恨怏怏,对于刘鑫疾扫而来的横扫千军不管不顾,一个劲的直搅黄龙,直扑刘鑫,以图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说时迟、那时快,掠阵的麻老大飞身而上,一杠抵住了刘鑫的千钧横扫;一肩闯开了千堂,真有点宝刀未老,威仪万千。

为免刘鑫有失,彪雄一步到位,迎上了麻老大;刘鑫还是坚毅邪狂,紧追慢赶地粘上了张千堂,不折不扣,不胜不休。

麻老大,历史上就从未赢过彪雄,今时更是有心无力,竟然凭借展转腾挪、退避躲闪,使得彪雄急切间无从得手。

半个时辰不到,形势已趋分明:拼斗的双方就剩下:鸿运社的麻老大、李雪冬、赵欣三人三角形背靠背围在中心,却也左支右绌,相互支援,极力支撑;外围是闽江帮的彪雄、刘鑫、李铁头和罗圈腿四角围定,分进合击,步步紧逼,得手应心。

罗圈腿滑步躬身,扁旦如毒蛇吐信,直抢赵欣左胯,后者顿时压力陡增,步散神疲,直滚横爬,连连倒退。

同时,刘鑫李铁头分进合击,双双虎扑麻老大,致使其穷于应付,无法递向左右一招半式;眼角斜睨,赵欣更是一个趔趄,扁旦脱手高飞,被罗圈腿击出好远。

彪雄,如浪似cháo的独击李雪冬,游刃有余。此刻,李雪冬一轮轮的窜高伏低,艰苦支撑,已是风中残烛,火上丝麻,及及可危。

胜负将成定局,闽江帮一片欢腾振奋,喜笑颜开;鸿运社大众噤若寒蝉,丧气垂头。

凡事都有意外﹗不料到斗场边冷清慵懒的邓靖华一个箭步越众而出,神足威壮,震天大喝:“休得猖狂﹗”唰的一声,右肩一耸,长汗巾一抹,不亚于九节钢鞭,较之还要坚挺不缺,灵巧有余。

青光乍现,巾梢正正的搭住了刘鑫的扁旦,眼看着又是要游鱼上钓,扁旦飞升了。

果不其然,一条两条,刘鑫、李铁头、及刻是两手空空,愣立当场。好在罗圈腿见机得早,懒驴打滚,避了过去,还不是缴械输场,真是狼狈不堪。

麻老大、李雪冬如遭大赦,压力尽除,屏息凝神,萧然械备;反观彪雄和罗圈腿,处惊不变当场,迅即靠拢,面示机宜。

片刻的冷场,瞬间是猛烈的暴发。彪雄、罗圈腿双双一紧手中扁旦,一上乌云盖顶,一下枯树盘根,老招新气势,和身而上。

穿云步、囚龙手,邓靖华一个侧跃,风度翩翩,让过罗圈腿;布梢灵蛇斗转,飘渺诡异,又是临湖把钓,游鱼上钩﹗

突然,场中也舞进来一杆真正钓过鱼的钓杆。

确切的说,是一根竹枝,铺天而下,玉女飞梭,内劲沛然,尖梢震荡,颤若秋水,浮光掠影,无巧不巧的横空出世,拦腰截住了巾梢,犹如刀裁斧切,长头巾整齐划一的削断了下来。此是乔溪,步履飘摇而出,光电迅捷,神态凝沉,手持竹钓,娇姿安然。

彪雄二人,心下凛然,灵犀黙契,左右护持。

邓靖华回身错步,反手一抖,短了两尺多的大手巾,布梢平展,就似阔头巨铲,直照乔溪的颈喉斩来,快若惊鸿,势比奔雷﹗

乔溪如穿云大雁,侧身斜飞,麻利之极,玉臂轻舒,竹尖倒转,迅雷不及掩耳地夜鹰投林,竹梢直切如刀﹗刹时只见布巾飘飞,又是拦腰而断,干脆利索。

争斗场上,大个子纷纷靠边,就剩下这男女两人,五短身材,敛额凝神,目光炯炯,

两番断裂的大布巾还有六尺多长,尚能一战﹗不过,再经不起折腾了,那乔溪的竹钓杆可有七尺以上。

邓靖华蹙眉凝视片刻,暗暗挢舌,布巾横拖、小心翼翼,左右踏步,圆转周旋。

乔氏女岳峙渊停,静然萧索,竹枝斜持,沉凝滞重,颇有宗师侠女风范。

穿云步法,囚龙手筋,邓靖华猱进鸷击,布巾骤然翻腾,如九节神鞭,风驰电闪,呼呼而起,直击乔溪胸腰。

乔氏女心有成竹,随风而起,步履飘渺,竹梢纵横,煞气弥漫,一招雪涌兰关,裂帛惊魂,布巾再断如前,仅余的三尺残巾,死蛇子一般在靖华手中,直垂向下。

乔氏韧尖竹梢,颤颤巍巍,直指邓靖华的胸喉大穴,樱口微张,吐气如兰:“说﹗哪里偷师而来的穿云步、囚龙手﹖”

无言以对,只是闷声不响的争锋激斗,各展身手……

抢码头以鸿运社的失败而告终。然而,小师姐乔溪与大师弟邓靖华却于激斗的身手武功中师门相认,帮社双方破天荒的以和为贵,一团和气,平分货运码头的货运往来亊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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