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华文不能说话,身体被点穴无法动弹,只能听天由命。掳走他的人看来是个老手,只觉得他走走停停,一顿饭的功夫,把谢华文带到了一间大屋,谢华文只听得。那人和同伴低声商量着:“三哥……来换……得手……虎爷……”由于是半夜,谢华文这几天睡的始终不好,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听旁边人商量了几句,就把谢华文放了出来。
谢华文身上的穴位早就开了,只是自己不会武功,体质又虚弱,只能找机会再逃跑。出来后,才发现所在的大屋是个破庙,庙堂之上供奉的神灵早已看不清楚,屋子还算干净。身旁坐着六七个大汉,一个个横眉竖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一个不足七尺矮小的中年汉子,走过来拍了拍谢华文的头,恶狠狠的吓唬道:“小子,你要是听话就少吃点苦头,这两天配合大爷们,完事就送你回去,你要是不听话,犯倔的话,爷我可不介意拿你练练手!”说完递过来两个包子,也不等谢华文反应,转身走到同伴那胡吹去了。
谢华文最近一直听徐武强说江湖轶事,这几天遇到这么多事情,也就没有惊慌,心里还给自己打气,还差点死了的经历,使谢华文一下子成熟多了。肉馅的包子味道不错,以前家境不好,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点肉馅,让谢华文不由的想起了养父赵老憨,一会又想到师傅徐武强武功高强,心想:师傅一定会来找我的,等回去和师傅学会武功,将来要锄强扶弱,打抱不平,先把这几个坏蛋打一顿。
那矮子看谢华文吃完,没哭没闹,只是瞪着眼睛怒视自己,心里大乐,还是小孩,没什么心机,只要你不乱跑乱闹,没听说有被瞪死的人。转过头去和捅了捅同伴,指指谢华文,笑道:“你看那小子,气呼呼的傻样,哈哈”,同伴看了一眼谢华文,没什么兴趣,反倒是拍着矮子,说道:“刘耗子,听说你行啊,骗了个黄花大姑娘还没过门呢,就为你生了个孩子?”刘耗子,身材矮小,长的又黑又瘦,在家里都不受家人待见,体质又弱,干不了重活,只能跟着小混混,混口饭吃。他凭借着花言巧语,骗了个长相不错的大家族的丫环,天天趁着月sè,翻入那人家中,夜夜与那丫环行了夫妻之事,没用一两银子就有孩子了,那户人家觉得丫环可怜,也没追究,刘耗子就把一个黄花大姑娘领回了家。
这正是刘耗子所做过的最得意的事,嘿嘿一笑,陪笑道:“江哥,看您说的,我们哥几个都羡慕你把那如花似玉的嫂子调教的那么顺从呢,我可知道哥又要纳小嫂子呢”。江哥一脸得意,有自己的打算,说道:“干完这票,哥几个咱们买点入眼的东西,投靠虎爷”,江哥总觉得自己这样小打小闹,坑蒙拐骗,始终不成大器,如若继续,永远都是个小混混。自己又没有靠山,早晚有一rì,不是被官府捉住,就是被其他帮会吞并,便说出自己的打算,打算投靠汶水四虎的病殃虎邹爱民,哪怕是最下等的跑腿学舌,也算有个靠山,旁边几个混混没有主意,见大哥说的就是对的,便都应下,嘻嘻哈哈的瞎聊起来。
江哥瞅着谢华文,仿佛不是一个小孩,而是一堆折成的现银,奇怪的是谢华文身上衣服很是破旧,一地也不像大户少爷的打扮,看了看觉得不对,眉头一皱,问那刘耗子:“你tm的是不是弄错了?他是谢家少爷么?穿的怎么这么破旧?”。
刘耗子正和同伴打屁呢,一听一个激灵,看着谢华文身上的衣服,心道:“是啊,不对呀,谢家少爷不能穿成泥腿子的衣服,一想不禁暗骂自己,都怪昨天办事的时候,只怪自己眼馋,见隔壁人花销很大,在盯梢谢家少爷的时候,又偷偷顺了隔壁住店人的包,八成是掳错人了”不由得冒出冷汗。
江哥盯着脸sè不对的刘耗子,神sè不变,心里却在合计着怎么处置刘耗子。刘耗子被江哥看的发毛,只能硬挺着说:“江哥,没错,房间对,就是这小子,八成不知道从那得到咱们要掳走他消息,故意穿成这样的。食悦居那大馆子能让一般人进去享用的么,当真穷的穿成这样也消费不起啊”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江哥绷紧的脸,渐渐舒凯,呵呵一笑,拍了拍刘耗子的肩膀,道:“呵呵,不是哥哥过于谨慎,咱做这个买卖一个不小心就会大祸临头啊”刘耗子陪着笑,心里却像是吃了黄连,隐约记得真的走错了房间。
谢华文听他们一说,应该是抓错人了,自己虽然也姓谢,但家境贫寒,哪里被人称为少爷,刚才还在寻思到是不是怨气鬼云吉找人干的呢,还想要抢小回chūn丹,想想自己已经服下,小孩想象力丰富,越想越怕如果那怨气鬼云吉灭绝人xìng,抛开自己肚子取药,自己就死定了,现在一听是抓错人了,也能放下心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外面一阵马蹄声,从远处过来一队人马。江哥使了个眼神,众人把早已准备好的破布戴在脸上,刘耗子跑到谢华文身边,拿着刀子抵在谢华文脖子上。谢华文见有人来了,又是开心又有些害怕,暗自叫苦:万一这班人发现自己不是谢少爷,得不到赎金,一气之下给自己两刀,自己算是交代了,大仇也不用报了。
外面走进一群人,为首的却是一年轻剑客,微胖,单眼皮,嘴上绒毛未尽,二十岁左右,皱着眉头,一看破庙里小混混的打扮,就起了小视的心理,想想自己堂堂雪山派第三代大弟子,被谢家人求着来救人,却遇到一群混混,当真是杀鸡用牛刀,便不耐烦的看着庙里的人。
身后一个五十多岁老者,头发尽白,还算健壮,脚步轻浮,一看就不会武功,正是谢家大管家冯杰,随后跟着三名年少剑客,神态高傲。其中一青袍剑客看了一眼为首的胖剑客,也看出这帮人就是汶水城里的小混混,便一脸不屑的指着江哥,喝道:“我们是雪山派的,识相些就赶快放开谢少爷,跪下磕头赔罪,然后自己滚蛋”。
江哥也头一次绑架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心里很是紧张,一听对方是雪山派的,一愣,看了一眼刘耗子,暗道看来这个刘耗子么有抓错人,只是自己命不好,头一次做个大买卖就踢到铁板上了,自己这伙人,欺负个村夫还有些把握,对方武艺高强,拼命不是理智之举,心里合计着这次算栽了。刘耗子也没心里准备,楞在那里。
见冷场了,老者和身边剑客告了个罪,冲江哥说道:“几位爷们,我家少爷和几位爷应该不认识,看样是误会了,这有五十两银子,请几位喝个茶水。给我们谢家几分薄面,揭过这页”说完扔过去一个钱袋。
江哥等人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的小混混,平时就是欺负老百姓的手,如今一见是雪山派这样的正规军,一下子蒙圈了。稀里糊涂结果钱袋,条件反shè似的颠了颠果真是五十两白银。江哥赶忙冲刘耗子说道:“误会,误会,还不快点放开少爷”,刘耗子反应也不差,赶忙收起刀,顺道整理了整理谢华文的衣服,毕恭毕敬的冲谢华文,小声说道:“谢少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没冲撞到您”
谢华文满脸疑惑,看了看老者,有点明白了:看来这老者年纪大了,眼神不行,把自己误以为是谢少爷,这几位雪山派师兄应该是不认识谢少爷。也不多想,还是先离这帮恶人远点再说,想完朝老者走去。
老者看谢华文走了过来,发现是一个农家孩子,长的还算清秀,伶俐,心里一合计,计上心头,看着走过来的谢华文应该是没受什么罪也没受伤,笑脸迎了上来,说道:“少爷,您没事吧”。谢华文睁大了眼睛,更加疑惑了,这老者年龄大了,远处看不清楚,这么近还能看错?老者也没在意谢华文的表情,上来搀着谢华文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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