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啸堂明知道自己命不多时,也不愿死在倭人面前,高手都有高手的尊严。
甘小七住的小村人口不足百户,以种地、打渔、打猎为生。甘小七家又是爆炸,又是着火,又是长啸,吓的村民早就把孩子和值钱的东西都搬回屋里,锁上院门,偷偷从门缝处看着外面发生的事。
小村一片寂静,林啸堂漫无目的的跑着,凭着深厚的内力,他听到中臣镰足追赶他的沉重足音。林啸堂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就凭刚才他对中臣镰足那顿撒着欢的狂揍,让中臣镰足追上,死的一定会很没尊严!身上的内伤发作已经没有力气再跑远,只有靠在旁边的树旁,临时调整着内力。林啸堂没想到一运功,只能施展平时一成功力,不禁暗自叹息,真应了那句虎落平川遭犬戏。
中臣镰足终于追赶上了林啸堂,看着靠在树边的林啸堂,心里早已从刚才的兴奋,变成了犹豫,这也难为这个刚十八岁的中臣镰足了,他自幼就长的比倭人高大,从小到现在就没挨过这么样的胖揍,心里实在是过不去这个障碍,总觉得林啸堂是设套在等他。不过去又怕被白冬和那灰衣人看轻,太难选择了,要不就当没看到,跑远点?
林啸堂哪里知道中臣镰足的心理,看到他追上来,心里一急,内力经不听指挥,气息一乱,一口鲜血没忍住喷了出来。
中臣镰足一看大喜,报仇的时候来了。“乌拉哇啦”乱叫一通,大步冲了上来伸手便抓,想要先擒住林啸堂。林啸堂重伤,渐渐觉得无力应付,无法再游走只有凭着铁打的身体硬抗。中臣镰足素舞相扑本来就是近身搏击,林啸堂身经百战虽然无力,避开重拳,和中臣镰足展开搏斗,只有一成功力的林啸堂和中臣镰足斗的旗鼓相当,只是那形象有点难看,只有当事者清楚,这难看的招式有时却是致命的,拼命的时候没有人在意是不是潇洒,只在乎怎么样能最快的击倒对手。
小山村平时难有事情发生,今天有人打斗,甘小七附近的人听到爆炸声,被镇住没人敢出来看热闹,这隔了几条街,有大胆的村民竟然打开房门拄着木棒、粪叉出来瞧热闹,纷纷围着林啸堂和中臣镰足还指指点点的说倭人怎么跑到咱们村里了,村民哪里清楚其中的凶险,怎么看两个怎么像是农夫打架,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丝毫不觉得是什么高手过招,……
人群中四十多岁的赵老憨刚从地里干活回来,正做着饭,听到门外有打斗声,顺手拿起脚边一个木棍,冲出来看发生什么。只见邻居又矮又胖的秦老三手拿粪叉,赤着上身,脚上还有些粪便,想来是正在捡粪,听到声音跑了过来瞧热闹,看他一脸雀跃,还有几分冲进那打斗群中的期盼,瞧着就想笑,反手拍了拍秦老三,说道:“秦老三,什么情况?”
秦老三用他稍微斗鸡眼的眼睛,看清是赵老憨,嘿嘿一笑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外人,刚才上来便打。怪了那挨揍的老头,武功招式很是高明,怎么能被打成这样?”。赵老憨听人说过秦老三年轻的时候当过山贼,手里还有几条命案,十多年前,老婆给他生了个女娃,才慢慢安定下来,想是多年过这样乏味生活,今rì一见有人打斗,心里兴奋。
正想拿此事和秦老三打趣,忽然发现自家养子谢华文在秦老三那边伸着小脑袋,盯着看人打架,连忙挤了过去,揪住谢华文的耳朵,唠叨道:“峰儿,你不在屋里练字,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谢华文小名峰儿,转着小眼珠,一脸伶俐,讨饶道:“二叔,我正在练字呢,听到这外面有人打架,就想如果是村里人受欺负,我虽年幼,力气小,也定要行侠义之事,二叔你说对不对?”。
赵老憨收养恩人的儿子谢华文,一直让谢华文叫他二叔,把他独自带大,很是宠爱,只是自己懂的不多,一心想让谢华文成才,家里的收入大部分都用在了谢华文身上,谢华文也随他的生父,生活在村里志向却很高,深得教书老先生喜爱,除了教谢华文认字,更多的教他做人,赵老憨更是无时无刻不把自己都理解不透的大道理约束谢华文,想让谢华文继承他的生亲,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谢华文知道一说到行侠仗义,赵老憨定然不会反对,果然见赵老憨听了,大嘴一咧,很满意的说道:“好!好!难得峰儿有这样的想法,男儿就应该敢于担当,保护弱者,维护正义!”这句话说的很溜,那是跟在恩人时,恩人时常的说的,赵老憨人不聪明,又不识字,但恩人说过的,觉得一定就是对的,也只记得恩人时常说的这句话,每次说到这些,赵老憨心情也忍不住激荡,回头看了看还在恶斗的两人,林啸堂满身鲜血,正在苦苦挣扎,硕壮的中臣镰足一身倭人服饰,一通拳脚不住的落向瘦弱的老人,心中一横,心道:“我平rì里说的很多,却没有当着峰儿做一见伸张正义的事,想想我赵老憨平凡一生,难道死了见到恩公只能说把峰儿带大,做了一个勉强糊口的村夫?”
中臣镰足觉得身边都是外人,心里胆怯,又与林啸堂打得难解难分,想要速战速决,只是林啸堂抗击打能力太强,整个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啊!中臣镰足一看用拳头打不死他,一闪身抢过一把身边看热闹村民的擀面杖,朝林啸堂脑袋狠狠砸去。林啸堂恶斗了将近半个时辰,头部受到重创,加上内伤更是伤上加伤,再也支持不住,躺倒了一旁。
被抢的村妇高声叫喊:“倭人来村抢东西啦!”,周围村民一听来抢东西的那还得了?本能的拿着木棒和粪叉冲了上来,反正人多力量大嘛!其中,赵老憨最踊跃,正想着做一番能伸张正义,能让谢华文亲身感受,积极向善的实在事,一听见倭人敢在光天化rì之下抢东西,大吼一声:“峰儿,遇到这事,定要像个汉子一样,敢于站出来,砍他老母!”
赵老憨冲到中臣镰足身后就是一棍子,正打到了中臣镰足后脑,鲜血立刻流了下来。中臣镰足是被林啸堂吓破的胆,林啸堂躺倒一边,哪还有制约他的?中臣镰足那九尺的大个站了起来,也不顾鲜血直流的伤口,一挥手,右手单手抓起了赵老憨,倭语大吼:“老不死的,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赵老憨只觉得喉咙一紧,心道要交代了啊,只是养子才14岁,不能将他养大chéng rén愧对恩人的托付,双手握住的木棍脱手,紧握住中臣镰足的右手。只是那中臣镰足手劲十足,赵老憨觉得脖子越来越紧,全身的血液头用上了头上,脑袋就要爆炸了。身边村民都被这一幕吓坏了,哪见过人用一只手竟能抓起一个chéng rén?莫不是妖怪?!
赵老憨的养子谢华文见的养父被倭人几近杀死,也不顾着自己年幼,大叫道:“恶贼,放开我二叔!”,捡起赵老憨掉的木棍,拼尽全力一个直刺向中臣镰足,正巧捅到了中臣镰足左腰伤处。
中臣镰足疼的冷汗出了一头,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大怒犹如受了伤的黑熊,也不顾掐死赵老憨,狠狠的一甩手把赵老憨扔到了一边,重重的砸到了一旁的磨坊上,赵老憨一动不动了。
中臣镰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腿踹到谢华文身上,灌注了内力的一脚哪是谢华文一个小孩能承受的,只见谢华文飞出几丈,落在地上再没动弹。村民见倭人出手连伤两人,特别是连谢华文这样的小孩都不放过,一下子激起民愤。纷纷拿起武器往中臣镰足身上招呼。秦老三和赵老憨是近邻,平时相互帮忙,关系很好,今天看见赵老憨和谢华文被中臣镰足打死,也不顾对方是什么武功高手,拿起粪叉直插中臣镰足腹部。
中臣镰足已经从刚才惊慌中反应过来,身边村民虽多,也不放在眼里,就算刚才自己把一个小孩踹飞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倭人从心底里也没把外国人当人看。一群村夫上前打他,反而激起了他的邪念,双手挥出,一招一式越加清晰,忽然觉得腹部剧痛,原来秦老三杀过人,异常冷静,趁着中臣镰足不备,粪叉刺中腹部。
中臣镰足大吼一声,一记铁拳打中了秦老三头上,秦老三一声未哼当场身亡。秦妻一见秦老三死了,觉得天一下子塌了下来,什么都没想,拿起镰刀要劈了中臣镰足。中臣镰足哪能不留意这帮村民,见一村妇拿镰刀冲过来,身体一晃,左手抓住秦妻,朝墙边使劲一推,秦妻头部撞到了墙上,眼见得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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