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少路,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见有人齐声道:“见过大当家,见过二当家。”
“恩,三当家可回来了?”这是那个胖子在问话。
有人回道:“回大当家的话,上面来人了,三当家的正在接待,让大当家与二当家一回来就尽快过去。”
瘦子是二当家,这时便听到他道:“大哥,他们一定又是来催那件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宝贝?竟是催得如此紧迫!
胖子道:“二弟噤声!上面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就是。三弟年轻,恐怕招待不周,你我这就过去吧。”
二当家道:“听大哥安排就是。你们几个,把人先关起来。其他几个先去休息一会。”
“是,当家的!”
便听胖瘦二人说话声远去。紧接着车门打开,远远的一道斜阳照进了车内,刘芒与柳飞絮一时眼睛不适应,眯起了眼来。然后,二人被带下了马车,取出了口中的布块。
刘芒轻念一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眼前看到的只是一块脏布而已,只要不是臭袜子便好。
还没等二人四处打量,就被几个黑衣人带着就走,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间石屋前。
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屋,却是铁门铁窗,黑衣人二话没说就把二人推了进去,一个黑衣人边上锁边口中道:“猴子,这么娇滴滴的美娘子真是可惜了,她以后能不能赏给兄弟们享受享受?”
那个叫猴子的黑衣人笑骂道:“你做梦吧,就你们这些sè鬼,人交到了你们手里,还不得被玩死!上次那个豆腐西施不就是被你们活活累死的。”
“那不能怪我们,那豆腐西施看着壮实,哪知道才玩了十个兄弟便不行了,否则,兄弟们一定会悠着点!”
猴子骂道:“滚蛋吧,这个小娘们你们想也别想,这么美的娘子,当家的他们还不得给自己留着。”
“说的倒也是,听说这小娘子号称是洛阳第一美人。恐怕三个当家的要争抢一番了。”
“哈哈哈……”边上几个黑衣人都大笑起来――笑声里,他们都走了出去。
柳飞絮却是听得心头惴惴不安,不由往刘芒身边靠了靠。
刘芒重重叹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道:“现在才知道害怕了,踢我屁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如果没有她那一脚,自己现在应该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平康坊的梅园之中,美酒佳肴,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柳飞絮娇颜变sè,正要出声反击,一眼看到刘芒脸上狼狈的淤青肿块,红唇张开后却是没有出声,叹气一声才轻声问道:“你……你脸上还痛吗?”
刘芒看她上身被绳子紧绑着,一副娇柔模样,很是楚楚可怜,一时便有些后悔刚才说了责怪之语,便故意逗她道:“刚才还很痛,现在被你一问就不痛了。”
柳飞絮即便现在是愁伤满怀,也是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美人笑颜如花,便如银瓶乍泄,刘芒自是看得痴痴呆呆,喃喃自语道:“如此美人,若能得之,该是多么幸运之事!”
他的话声虽是不大,但柳飞絮却是听见了,不由一收笑脸,正sè道:“以后你可不要如此说话,我可是有未婚夫,这般话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还让我如何做人!”
“什么?”刘芒惊得腾身站起,身上的绳子似乎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你……你真的有未婚夫?”
柳飞絮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是自小就指腹为婚的婚事,只是……”
刘芒长长呻吟一声,仰身便倒,躺在地上弱弱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如果早说了,我也就不会冒险跟着你进来了!”
柳飞絮美目注视着他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世上千人,便有千种,但又有几人能为自己而舍命相随呢!
刘芒又坐起来道:“罢了,罢了,反正已经进来了,又能奈何!你也不要谢我,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儿。”
柳飞絮看着他失望的神情,不由笑了,径自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听说你以前是个乡贡,是真的吗?”
刘芒一愣道:“你也知道我吗?”自己的名声好像没这么大吧?
柳飞絮摇头道:“我以前不知道你,是今rì早间听老管家说了一些你的事情。”
刘芒失望道:“我道你早就留意了我呢,原来不是。唉,像我这么多才多艺的才子,而且是如此英俊潇洒,你可要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柳飞絮没有理睬他的无赖,只是道:“你就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就当是让我听听故事。”
刘芒一阵无语中,这都到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听故事,女人啊,幼稚起来都是一个样儿,这无关身份与阅历。
感叹之余,刘芒只得道:“我呢,自小很穷,是很穷很穷的那一种……”说着,眼前浮现出前世里的种种来,说道:“我父母是很老实的人,一生都守着家里的几块田地,却一心想让我靠读书来出人头地,为了我能安心读书,他们年复一年地吃着腌制的咸菜,而我吃的是他们省下来的鸡蛋,因为鸡蛋是我们家里惟一的肉菜,虽然家里只有两只母鸡……”
说着说着,刘芒眼睛有些湿润,他接着道:“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吃鸡蛋的时候一不心掉了一块在地上,沾了很多的灰尘,我便没有理会它,等我把碗送回厨间再回来,竟发现父亲正将那一块不大的鸡蛋从地上捡了起来,吹了吹尘土后便吃了下去……”
想到前世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在那一世过得可好?得知儿子的噩耗,他们一定是伤心yù绝,好在自己在大学里通过赌钱、唱歌、打黑拳、泡富婆等手段挣了些钱,存到了他们的户头里,想来能够他们养老了。想着想着,刘芒的眼泪终于是流了下来,他淡淡笑道:“家里所有的农活,他们也从不让我去干,哪怕他们累得病倒了也严禁我去沾染,在他们的心目中,读书才是我唯一要去做的事儿,干活只会耽搁了我读书的时间。”
柳飞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男儿的柔情原来也是如此的细腻,她轻声道:“所以你父母过世,你便悔恨不已,便做了这一行当?”
刘芒一愣,这才惊醒,忙道:“是啊,刘驰驰的父母一过世,他便很伤心,悔恨之下便无心向学,便干脆做了这一行当。”心下想着:恩,反正说的是刘驰驰,可不是我刘芒。
柳飞絮没有听出异样来,刘芒的伤怀反而是引起了她的心绪来,她叹气道:“想不到你原来是这般的经历,其实,我虽为柳家当家人,又何尝快活过。”
此时的刘芒已是恢复了心态,接口道:“你也说说吧,说出来后心里便会舒畅一些。”
柳飞絮笑了笑道:“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相继去世,是爷爷把我养大,大哥自小便聪敏过人,爷爷一心要他科举入仕,所以,自小我便注定要承担起家中生意,十几岁便跟着爷爷去适应商事上的来回奔波与尔虞我诈,饱受他人指点非议,虽然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但也过得很充实。我去年便应该出嫁到长安未婚夫家,但是家族中没有合适的人来承担起家主之责,所以我便一直拖到了如今。我甚至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是嫁出去?还是守在家里终老一生?亦或是被未婚夫家解除婚约后招赘上门?唉,一切听天由命吧。”
柳飞絮一介女子,说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来亦是不羞不捏,真有一番巾帼气势。
刘芒能理解她的苦闷与压力,抛开商事本身的竞争压力外,在这个时代,终归还是男权的封建时代,一个女子从小就在外抛头露面,做的还是士、农、工、商中最低贱的商事,如何不受到社会上的非议,说得难听些,她就是一个异类!
正想着,却见柳飞絮泪流满面道:“如今,大哥突遭不测,爷爷也病卧在床,而我自己也是身陷狼窝,柳家看来真的是要倒了!”
一介女子,一时间遭受到如此的变故,岂不让人堪怜?刘芒长叹,自己与她还真是一对天涯沦落人!
二人面对面唏嘘一番,却是暂时忘了身外堪忧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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