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就把万能钥匙拿了出来,携带妥当。到了晚上,上半夜我几乎都没有入睡,我闭着眼睛在床上装睡,大脑却兴奋的让人难于入眠,想一想就要得手的军用匕首,禁不住浑身都充满力量。
我小心地假寐,每一次班长小声的叫人,都要把我吵醒,好容易班长来叫我床头上的李云辉,李去辉起床后,我也给自己下了命令,该我行动的时间到了!
等班长回去睡下了以后,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确信再没有人是醒的了,才轻轻悄悄地起床,把背子圈成人睡觉的形状放在床上,让人不仔细看不出来没有人睡觉。
我轻轻悄悄地走出寝室,依着静物,一头扎进了夜幕里。由于是自己的军营,所以哪里有岗哨,哪里没有岗哨,自己心里十分清楚。
不一会儿我就潜入了军械库后的那座小山坳,我把脸上抹了墨汁,把头发沾上油,梳得油光水亮,然后把鸡毛和棉花沾在头发上,一切都准备妥当,我悄悄爬上土梁。
我静静地蛰伏在土梁上,四下里一团漆黑,唰唰的黄河水声像河神的梦呓。
只见李云辉的黑影正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眼神警惕地向四面扭射,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我禁不住想笑。
因为今天白天我才和李云辉讲了一个故事:传说河神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出来吃那些孤独寂寞,半夜出来游荡的人,白天只要你留心,下游河滩上往往能发现那些孤独寂寞的人死后的尸体,他们的命都是被吃掉了。
记得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大白天的,李云辉也吓得不行。正在我想这些的当儿,这时山里的猫头鹰忽然大声地狂笑了起来,把我也差点吓了一跳。
本地人把猫头鹰都称做夜猫子,传说听到夜猫子笑,是要死人的征兆。
我想这时的李云辉一定会吓得不轻吧,于是我抓紧这个诡异静谧人绝好时机,拿出撒了盐和磷的汽油打火机,躲在土梁子背后,用衣服遮住轻轻划燃;然后把打火机发出的蓝紫色的火焰慢慢举出土梁,隔一两分钟,迅速移动一下位置,让火苗一会而在左手里跳动,一会儿又在右手里跳动,然后慢慢地举着靠近自己的涂了墨水的诡异的面庞。
果然,这边情况马上就被李云辉看见了,只见他一猫身,拿枪对准了我。
但我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任何反常的举动,仍然一左一右地移动蓝火苗,然后把火苗贴到脸上,均步向他靠近。
李云辉有点手忙脚乱,他冲着我喊口令,我也不理他,只是恐怖地往前挻进。
李云辉先是焦急地向营房方向跑了几步,后来他又折回岗哨,四下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我越来越近了,几乎听得见他牙齿打架的声音。
他看见我和磷火越来越近,他忽然抱着枪一翻身,滚进壕沟里了。我慢慢悠悠来到李云辉跳进沟里的地方,但是已经不见了李云辉的身影。
于是我心里狂喜,我一侧身,举着手里的鬼火来到军械库的门前,刚准备掏万能钥匙,只觉得背后有根硬硬的铁枪管顶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一个恐惧的的声音聂喏道:“你……是……..干什么的?掉……..掉过头来!”没想到李云辉果然还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但我也知道这个枪里根本没有上子弹,因为以前闲聊时李云辉曾说过目前他们上哨的都是空枪,只有新兵训练完了,到了地方上的中队后上哨的枪才是实弹,所以我也不是很害怕。
我只得老实地转过身,李云辉的手电筒光线集中到了我的脸上,只见李云辉神色一震,他节节吧吧地说:“你是罗…罗…阎罗王啊?还….还是人…….”我由不得李云辉哆嗦,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地,头也不回的向后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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