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知道是这样。”梓颖笑了笑说:“没关系的,只要不是弃子就可以了。不过就算是挡箭牌,你们也要好好爱惜啊!”
“那是当然!绝对不会让我的爱妃受到一点伤害……”韶华拍着胸口保证。
韶芳看韶华这样豪气的宣言,只是摇头笑了笑,接着叹息一声,有点落寞地说:“话虽这样说,但是你也要小心点。我们虽然是王子公主,实际上只是别人的棋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就算是拼了命也可能难以你毫发无伤,真是很抱歉。”
梓颖抬起头看着对面两人,脸上勉强扯起一丝微笑说:不用紧张,不用担心我的,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
储秀宫,进宫选秀女子专用的宫殿,可能是皇宫里最大的宫殿了——不!应该这样描述:“皇宫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宫殿”。其实是现代学生宿舍的古代版而已。
在草率确定了梓颖太子妃的身份之后,梓颖随便认了一个据说是太傅的老人做父亲后就搬到这里住了。
在这个偌大的宫殿里的一间小房间,梓颖正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紫兰满头大汗地跪在床边,神情有不知所措,着急,还有……恐慌?刚刚她看见梓颖很烦恼的样子,似乎明天进宫的事令她很烦恼,而且又很晚了,于是偷偷地对她施展昏睡咒。谁知道刚施展完毕她就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还不时低声呻吟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想这次闯大祸了,太子会剥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冻在冰块里再扔进大海……她想去叫御医,但是被梓颖拉着。虽然梓颖已经再三强调与她无关,也不会责怪她,但也不能平复她恐慌的心。“紫兰……把我绑在床上……我怕待会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梓颖艰难地说。
“小姐!……娘娘!……你不要吓奴婢啊!你还是让奴婢去找御医吧……你有什么事,奴婢就死定了!”紫兰哭丧着脸,声音颤抖:“奴婢求你了!……奴婢求你了!……奴婢求你了!……”紫兰想叩头,但是被梓颖拉着手,头碰不到地。
“你究竟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你自己啊?……我没事的……刚才你触动了我身上的封印,过几天就好。还有……不要随便下跪,更不要随便叩头……啊!”梓颖说着说着,突然尖叫一声,在床上翻滚着,把紫兰吓得跳起。可怜的梓颖,本来在梦中才会进行的记忆融合现在连清醒时都在进行了。而且速度更快,感觉更爽!心灵与**的双重折磨令她昏睡过去了,但是也丝毫不能减缓她的痛苦。各种陌生的记忆涌进她的脑袋,令她的脑袋疼得要爆炸似的;各种情绪浮现在心中,令他即使在昏迷中也不能安宁。她就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在床上蜷缩,颤抖着,而紫兰早就跑去找御医了。
“御医大人,娘娘她怎样了?”紫兰很害怕,她刚才看见韶华派来的一个暗卫离开了,应该是去报告这里的情况。她仿佛看到了韶华大发雷霆的样子,然后自己受到严厉的惩罚。
御医此时的脸sè也很不好,他本想把神识伸进梓颖身体里查看,谁知进入她体内的神识全部好像陷进泥潭里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而且还有一股越来越强的力量拉扯着。他吓得马上就退出来了,但也损失了不少的修为。这时韶华来到了,他看着床上满头大汗,不停地喘气的梓颖,气得脸sè发青:“你干什么吃的?不是要你看好她的吗?马上就要举行册封仪式了,现在怎么办?”
“王子殿下,我没事的,不要怪她了,我是这样的,与她无关的。”梓颖无力地说着,声音颤抖。
“什么叫‘我是这样的’?御医!她究竟怎么了!”韶华先用手探了一下梓颖的额头,发现很冰冷,又一把捉起御医的衣领:“快说!她究竟怎样了!”
御医惊恐地说:“臣无能……”
“你!……”韶华的眼睛充满血丝“下个月她不能出现在册封仪式上,你就等着受死吧!”说完就一把将御医扔到床前。
“是!臣遵旨。”御医跪在地上,伏下身体,不敢抬起头。
“还有你!”
“是!奴婢遵旨!”紫兰突然被点名,吓得双腿一软,“啪”的一声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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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很简朴的房间,墙上挂着剑和盾牌,书架上放着兵书,墙角放着整套的盔甲做装饰。如果不是窗户旁边放着的梳妆台恐怕没人会想到这是女孩的房间吧?
“小姐!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进宫呢……”英子打着哈欠说。
“不急,我看完这一章就睡,你困了就先睡吧。”
善雅躺在床上看书,她的侍女英子坐在旁边无聊地看着上方。
“皇上是不是很英俊呢?小姐明天就可以进宫了见皇上了,我都替你高兴呢!”英子虽然很困,但是也很兴奋。
“你明天和我一起去不就能看到了吗?”善雅淡淡地说,她知道宰相家那个肯定也会去的。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她们两个都会争个天昏地暗,天旋地转,天翻地覆,天崩地裂……咳咳!过头了。应该是脸红耳赤,头破血流,你死我活……这次为了那个后位应该是最激烈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
“小姐你好像不太高兴?为什么呢?难道怕宰相家那个会和你抢?”善雅放下书,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哎呀!小姐不用担心啦,皇上肯定不会喜欢那个疯女人的!”
“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呢?”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善雅脸上没有一丝疑惑。
“嗯……反正就是会喜欢你不会喜欢她就是啦!小姐不要再担心了。”英子和善雅一样,虽然手上功夫很好,但是嘴上功夫却不怎样,不太会安慰人。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有点厌倦这种生活。为什么我们两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呢?上一辈结下的恩怨就一定要我们来继承吗?其实我和她也没什么天大的仇恨,一切都是家族利益在作怪……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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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很华丽的房间,到处都摆放着华丽的装饰:各种颜sè,各种形状的水晶;镶金的花瓶;可爱的壁画和布偶;巨大的衣柜和落地镜……
“小姐!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进宫呢……”司马打着哈欠说。
玲音坐在窗台前,大大的眼睛出神地看着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很明亮呢!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可以看到呢!”
司马看到玲音的状态有点奇怪,她印象中的玲音应该是自信的、聪明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想到解决的办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她来到玲音背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说:“小姐在担心明天吗?其实我觉得如果明天小姐装得贤惠一点、淑女一点的话皇上一定会看上你的。”
玲音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透露着落寞。英子看到她这样,继续安慰说:“小姐在担心将军家那个吗?她粗枝大叶的皇上怎么会喜欢呢?我们家小姐又温柔又细心又善良,皇上肯定会宠幸你的。”
玲音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要延续到这一代呢?其实我们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这是不是命运呢?”
司马十岁时就被卖进宰相家服侍五岁的小玲音,直到现在已经12年了,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小姐不要悲伤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玲音一边走向床一边说:“是啊!最后一次了。赢了就凤袍加身,名留青史,母仪天下;输了呢?草席裹身,化作一抹黄土,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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