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晚会现场不久,卢胜越接到一个高中同学的电话,那同学是丘市电厂的技术骨干兼车间主任王彬彬。王主任农村出生,农村长大,直到读高中才与卢胜越在德县第一中学同班,关系一直很好。
大学毕业后,卢胜越考进了德县统计局,而王彬彬则在三年大专后成功就职丘市电厂,该厂原本是个常年亏损的国有企业,经过改制,吸收了包括王彬彬在内的精干人才,逐步走向繁荣。王彬彬吃得苦、耐得烦、善长设备维护,所以,他一来丘市电厂,就受到了领导层的格外重视,没干多久就被提拔为生产车间主任。
对于卢胜越此次的丘市人普观摩,王主任前一天就知道了,无奈事多抽不出空陪老同学。当晚,王主任刚刚从厂区执行完维修指导任务,就急急忙忙给卢胜越电话,一表歉意,二请卢胜越务必答应去宵夜,以弥补一个月前卢胜越首次来丘市参加林耳市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试点业务培训会时没见面的遗憾。
想想身边此时的两个不愿离开自己的女孩,卢胜越显得一筹莫展。幸好此刻王主任已经开着小车来接,于是卢胜越接授老同学的建议,把她俩一同请去宵夜。两个女孩自然欣喜若狂,并顷刻间少了敌意,在车上她们好象一下子成了好朋友,有说有笑。
而此时,卢胜越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应该记起却一度忘了的人,谁?一同代表德县来丘市参加人普观摩的彪叔。一起来的路上,彪叔说他在林耳市东区有私事要办,于是先行下了车,并说他第二天上午九点前赶到丘市参加人普观摩。卢胜越觉得不管是为了工作,还是出于做人的基本礼节,都该问问彪叔此刻的情况。
于是电话过去,响了好几下才听到一个女声问找谁。卢胜越以为听错了,仔细再听真是一个女声在问话,等他准备把电话挂掉时,一个男声接着回了话,这下卢胜越听清楚了,是彪叔。于是,卢胜越关心地问了下彪叔的事办完了没有。彪叔没有直接回答,憨笑了几声后,说人普观摩时见了面再说,他在林耳市一切都好。
虽然这让卢胜越疑惑,但此时他没有时间多想,因为老同学王彬彬已经载着他们三人到了丘市醉仙湖边的一个夜宵点,正陆续下车。
应当说,湘南地区的初夏,是一年中少有的美好季节,气温回升,万物竞相生长,人的活动空间也被放大了,特别是年轻男女,在大自然生机盎然的环境里,对异性也多了一分向往和本能的冲动。
这不,下了车的莫丽珍像是笼里飞出的小鸟,喜不自禁,她庆幸此刻多么自由美好,更庆幸有卢胜越这样的帅哥作陪。而平日相对矜持的张兰茜此刻也一改过去的风格,跟着莫丽珍乐呵,也享受着这样美好的夜晚,何况有帅哥卢胜越伴随。
三人跟着王彬彬在一个叫“回味无穷饭店”的店门外围坐,不久,王主任点好的几道菜先后上了桌,如朝天辣暴炒的田螺、够辣够狠的大闸蟹、干辣椒热炒的大盘牛肉和白皙清淡的土豆丝等。原本不算饿的两个女孩这下开了胃口,不等招呼,先动起筷子吃了起来。而卢胜越和王主任一边聊天,一边喝着清爽的冰啤,心情都很好。那王主任原以为两个女孩不喝酒,所以未给她们倒酒。
看着两个男士喝着啤酒而忽略了自己,莫丽珍干脆自己动手开啤酒喝了起来。见此情形,王主任连忙说抱歉,立即起身拿酒倒给两个姑娘,并接连说了些好话。一旁的卢胜越坐不住了,他拦住王主任,不让其给张兰茜倒酒,因为自认识张兰茜以来就没有见她喝过酒。
这怜香惜玉的架式,让莫丽珍很不爽,她走到卢胜越跟前,说道:“我的卢哥哥,我也等着你帮我挡酒呢,难道你就不知道关心下我吗?”说完,莫丽珍用近乎命令的口气叫张兰茜也端上一杯啤酒,大有不喝不肯罢休的味道。
张兰茜明白,此刻只有迎合莫丽珍才不会使局面难堪,于是,她面带笑容地端上一杯已经倒满的冰啤说:“我非常乐意陪大家喝!”,说完杯中酒已下肚,并接连闷喝了第二杯、第三杯,所表现出的豪气迅即压住了莫丽珍咄咄逼人的风头。
莫丽珍感觉势头不对,也接连喝了三杯,以回应张兰茜。王主任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分别向张兰茜和莫丽珍各敬酒三杯,并很绅士地告诉对方随意喝,自己则连干了六杯,气概。
这下,众人目光聚焦到卢胜越身上,只见他不紧不慢,对着面前的三人,每人敬上三杯,也告知对方随意喝,自己连喝了九杯,是个爷们。尽管啤酒浓度远不比白酒,但连喝九杯,就是神仙也会胀肚的,卢胜越的脸已红,渐显醉意。
张兰茜赶紧给他夹菜,并示意卢胜越多吃菜解酒。而莫丽珍也冷静下来,在长沙培训时她就知道卢胜越的酒量不大,于是向夜宵老板要了些醋给卢胜越解酒。
但卢胜越示意不要管他,他不会有事。接下来除了莫丽珍自个儿喝闷酒外,没有人再喝酒,更没有人与卢胜越碰杯,各自吃着菜,喝着凉茶,话也少了。意外地是,卢胜越却数次要求再喝几杯,皆被劝住。
当晚他的小醉进一步赢得了两个美妹的好感,算是醉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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