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修的父亲:“狄不识”。
方脸儒士:“任青竹”。
另一位:“封宏”。
又是一番寒暄,互道久仰。
这时候一个妇人端上茗茶,居然是汉族名品铁观音,任封二人方闻到茶香已然起身道谢,心中暗想:如此异域,有这样的茗茶,看来这里的主人不一般。
狄不识心道:他们游牧部落,草原为家,四处漂泊,常年呆在水草肥美,人家罕至之境,怎么忽然冒出两个汉族文人,心中疑惑,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异样,起身执壶,而后一一举手奉上,客气礼敬,“粗鄙茶茗,到叫高士见笑,但请润喉止渴。”不过递茶时手上却是暗中动了功夫。
任青竹去接,手刚触及茶杯,立即觉察到那杯子异端炙热,绝非茶水的温度透出,心中明了,计较便上了心头,满脸惊恐之状,待接不接,还仿佛差点出丑,推翻茶杯:“好烫好烫”。
狄不识见对方好像不懂功夫,忙收了古怪,再把茶杯递了去,对方怯生生,再度伸手,见温度退了,才接了茶杯,赔礼道谢。
封宏状况也差不多。
这样狄不识才稍稍放了宽心,对方不会武功来看,自不会是仇人寻上门来。既然少了猜忌,加上这里是异域,民风淳朴,热情好客,狄不识本来也是这xìng格,态度上自饱满真诚起来。
此处民风好客,一般有客人到来往往举族欢迎,歌舞庆贺,所以狄不识让儿子去叫族人来欢迎,先前由于不知对方来意,基于几分小心,也让儿子叫了曲叔叔,那个就是他那位挚友,万一有变,他也是一大助力。
不一会儿,狄修带了几个人进来,狄不识起身让座,那其中有一个汉族打扮的谦让了下,坐在西侧中间的位置,其余的则随便坐下了。
然后互相介绍众人,那个汉人,狄不识叫他曲先生,还有先前提及的提姆寒,其余的也一一介绍,然后大家对任,封二人一一致意表示欢迎。
谈话中,狄修依稀知道,那两个叔叔是游山玩水的读书人,看遍了大山大河,所以越过茫茫沙漠,游历绿洲。遇见如此无际无边一座草原,自然流连忘返。
由于语言关系,主要是狄不识,曲先生,提姆寒能和那二人正常交流,狄、曲二人都是汉人,所以问的多是那儒生阅历中所见所闻,倒也不亦乐乎。
偶尔,狄修也会追踪某个话题,任、封二人是知无不言,形容的绘声绘sè。
气氛渐渐热烈。
中间,狄修对草原外的憧憬更加增添不少。
等到备好酒食,众人便出了帐篷来到一个开阔地,那里架起一堆篝火,上面烤的牛羊肉,旁边几处大桌子,于是大家席地而坐,早有族人抬出酒缸,端上烤好的肉。等到这一席人坐好,其余各桌也都被族人围住,上酒上肉。
等到狄不识和任封二人客气开场之后,提姆寒站起身,朝着四下一里哇啦大喊几句,四下里忽然各个高举酒碗口中欢呼,这边举杯致意,然后开始宴席。
肉是牛羊之肉,酒是马nǎi酒。气氛是欢庆的气氛。
很快,已经有人载歌载舞,边吃边唱起来。
那任封二人想来不是第一天,第一次,经历草原热烈风情,很快便熏熏然,并做起对酒当歌之能事,与众人同乐。直大家吃了醉,醉了醒,醒了吃,吃了再醉,一直到子夜。
对于二人酣畅淋漓的表现,大家很喜欢,那也是对主人好客最好最诚挚的感谢。
晚间,由提姆寒安排了两个人住处,本来,狄修还想和二人纠缠一会儿,无奈那两人醉得太凶,只好作罢。
好容易一切停当,狄不识在曲先生示意下来在一处僻静处,曲先生问起狄不识可感觉有何不妥,狄不识沉吟半晌,还是觉得一切安好,没什么不妥,二人才各自归去。
翌rì,老早狄修就去纠缠那二人,领着二人到周遭好玩的所在,还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那二人也好心xìng,都能耐心的给他满意的回答,如此更加平添狄修某一种向往。
然后又是狄不识接连的热情招待。之后数rì,几乎都是这般如此的匆匆而过。
第六天,任、封二人向狄不识辞行,狄不识再三挽留,奈何对方去意已决,只好作罢,那二人一一作别,转身扬长而去。
狄修很少与外人接触,此番兴致正浓,见他们匆匆而去,自然恋恋不舍,紧紧跟随,作十里相送之状。
任青竹、封宏二人见狄修送出已经五里有余,心中很是震动,任青竹从怀中取出一把扇子,声明赠予狄修,狄修虽不识珍贵,但还是相谢接了。
见狄修接了,本不喜多言的封宏郑重的告诉狄修,等到想念他二人或者遇大事难决,展开此扇,或有裨益,不过扇子的事万万不可对人提及。
任青竹也反复叮咛,切记切记,然后声明不可再送,免得生出什么事端,狄修心想,再走的远了,恐父亲惦记,只好作罢,目送二人远去,独自失落的回转去。
狄修回到家里,父亲问他是否将人送走了,狄修答是,还说他们送了扇子给他,狄不识也不在意。这事也就这样揭过,不在话下。
以后狄修回到以往的生活,学习,练功,偶尔无聊也会拿出那把扇子把玩,不见什么特别,有几次,它也将那扇子展开了,但未见有异,也不在意,他到未觉受了什么欺骗,只是这扇子,能够带起他对中原的一份憧憬,是以还是蛮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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