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白术又加快了脚步,向女子离去的方向跑去。
这一追,又是一刻钟的时间,白术跑得气喘吁吁,初时还能见到女子身影,到后面,却直接人影都看不到了。
“唉...怎么会这样,这位姑娘走得也太快了吧。”白术叹了一声,知道追之不上,正想回去,却听到一些动静,似乎前方有人声。
白术心中一动,又往前走了片刻,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两人相对而立。
一方是一个道人,身着一身深青道袍,身材高瘦,留着长长的胡子,很有些道骨仙风的样子,他身体离地数丈,竟是凭空飘飞在半空,负手而立。
而道人前方地上,却正是白术一直追寻的黑衣女子。
他们二人遥遥对立,与白术相隔较远,似乎没发现白术。
两方对峙片刻,那女子忽然对道人开口:“臭道士,咱们往rì无怨,近rì无仇,你为何要阻我去路!”
道人冷笑一声,道:“好个妖孽,光天化rì之下混入人群,难道不是想危害人间?今rì遇到贫道,便让贫道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妖物,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黑衣女子愤然道:“臭道士,你哪只眼看到我危害人间了?倒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剑仙修士,每rì无所事事,叫嚣着除魔卫道,可什么是魔?什么是道?难道就凭你一张臭嘴说了算么?我虽为妖,但不曾有过伤人之举,你虽为人,却只怕剑上也沾过不少鲜血吧。”
白术因忘却前尘,如今心xìng唯余一片赤城,不知何物为妖,心里隐约觉得这女子说得有几分道理。
可那道人听后,却不屑一顾,直喝道:“休得胡言乱语,贫道剑上是沾了不少鲜血,但杀的都是该杀的妖孽,就算你以前不曾伤人,但妖就是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能保证,将来你就一定不会伤人?贫道此为,乃是防范于未然,否则若是将来你害了人,岂不是贫道的罪过?”
此话说得理直气壮,大义凛然,白术听了,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自知此事已然超出自己所知,不能以常理定论。而道人看上去也不像坏人,一时分辨不出谁对谁错,心中有些茫然。
虽然如此,但他却听出这两人其实只是初识,并无仇怨,只是似乎天生相克,遇见便要争执,当下便想出去劝解一翻,却不想这刚一动,那边一声长啸发出,双方已经动起手来。
却原来是女子与道人言语之间话不投机,知道多说无益,但它不想与道人纠缠,便想脱身离去。但道人却不肯就此罢休,一声长啸,手中剑决已动,剑指苍穹。眨眼间,便凭空聚起十数道琉璃般的剑气,激shè而出,要将女子整个去路封死。
这些剑气去势甚急,夹杂着嗤嗤风声,一看便不好对付,若是刺到人身上,怕是要留下十来个窟窿。
女子显然对这剑气有些忌惮,不愿轻触其锋,她抽身而退,将怀中古琴一横,素手微摆,已然按上琴弦。
“叅叅叅...”随着她的手指拨动,一股高昂的琴声便传了出来。
这琴声仿佛有魔力一般,琴声一起,那些剑气便慢了下来,女子边弹边退,身体随着琴声扭动,阿娜之姿尽显,仿佛是一种舞蹈,让人看得心旷神怡。
那十数道剑气飞至她身前不远,但见她黑袖生风,在琴弦之上急抹几下,几声尖锐的琴声过后,从琴身之上散发出一道如水般的波澜,这波澜越散越大,将十数道剑气全部一扫而中,这些剑气便如烟般散开,轻风一吹,便没了踪影。
那道人却早知这几道剑气奈何女子不得,剑气散尽之时,人已疾冲而来,双手虚空一握,剑光闪动,一柄青sè气剑已握在手中,略一挥动,便是道道剑气飞shè而出,将黑衣女子全身要害都尽纳其中。
黑衣女子舞姿不乱,阵阵如水般的波澜从琴身之上散播出来,将一**剑气驱散,但却阻不了道人身形,她心中略急,手指跳动间也越来越快,一阵阵高昂的琴声连绵不绝,那些波澜一离琴声,便化作一股股五颜六sè的流光,不但将袭来剑气击溃,还去势不减地向道人扫去。
道人身在空中,身形却极是灵活,眼见流光飞来,他或高或低,或是腾跃闪避,全数躲了开去,然后他一声尖啸,挥舞而出的剑气竟是多了数倍,密密麻麻,似要将女子扎成刺猬。
女子大惊失sè,舞姿越快,更是将双手十指都动了起来,将那古琴拨弄出一声声急促而沉闷的琴声,总算将无数剑气勉强挡了下来。却见那道人将手中气剑丢了过来,女子再次疾拨琴弦,发出数道流光,那流光急shè出去,却只将气剑消弱了一些,并未击散,依然向她当胸刺来。
女子花容失sè,却是躲避不急,勉强将身子扭动了一些,避开了心口要害,却被气剑从右肩下方胸口处一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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