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碰了碰怀中的玉牌,又想:“我拿了人家的东西,自当感激一番!”这么想着,便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朝骸骨拜祭起来。事毕,转身离开,脱离了冰洞……
伏天佑离开之后,骸骨头颅中的白光突然晃动一下,接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光团从头骨中溢出,缓缓落在地上。
光团发生变化,化成另外一个物事,长出两只长长的耳朵,赫然就是此前伏天佑拼命追逐的“雪兔”。
那雪兔轻摇长耳,“扑哧”一声,化为虚无……
伏天佑怀里揣着玉牌,十分兴奋。虽说不知是何物,可材质却是不折不扣的玉石。此前听母亲讲过,玉乃通灵玄物,是仙魔两族通用的货币,按照玉质划分,由低到高可依次分为璞玉、青玉、刚玉、昆玉和玄玉。
手中这块玉牌,其表面之滑润,sè泽之饱满,恐怕最起码也是青玉材质,可是十分珍贵的。
返回的路途犹如迷宫一般,可对于在山里混迹多时的伏天佑来说,犹如阳关大道一般,没有耗费多大功夫,便已返回原处,拿起箩筐和锄头,朝百花谷奔去。
此时夕阳西下,红霞染印天际。
伏天佑回到家中之时,已经是夜里亥时了。玄天桦还未入睡,她知晓儿子出去采药,偶尔晚归也属正常,便将饭菜放入锅灶,用文火慢慢煮热,待儿子归来之时一并享用。
饭桌上,烛火摇曳,伏天佑低着脸,往嘴里扒拉饭菜。由于害怕母亲责怪他擅入险地,所以并没有将玉牌的事情告知母亲……。
玄天桦夹起一块肉放入儿子碗中,问道“天佑,你在想什么?以往吃饭时话可多了,今rì怎么这么安静?”
伏天佑抬起头来,憨憨一笑,说道:“没啥,就是有点累了。”
玄天桦双眸一亮,露出疑惑的目光,看得伏天佑浑身不自在。
“今rì采药,你是不是跑入昆仑山深处了?”
伏天佑“扑哧”一下,差点喷饭,急道:“没有、没有……娘,您三番五次告诫我,我怎么敢去!”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最好!娘知道你好奇心重,喜欢没事找事。那昆仑山深处有许多灵兽,不是你能应付的。万一碰上了,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千万大意不得!”玄天桦再次告诫。
伏天佑点头道:“娘,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时刻牢记您的教诲,不会去干那冒险的事。”说完,“嘿嘿”一笑,又吃起饭来
玄天桦微微一叹,儿子此刻定有心事,不过她并不打算追问。孩子到了十五六岁,都会隐藏自己的秘密。做父母的硬是强迫孩子说出,反而不易达到目的,会使孩子产生逆反心理。所以不如等待,兴许某一天孩子憋不住,自己就说出来了。
夜里,伏天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心里总想着玉牌,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正所谓rì有所想、夜有所思,伏天佑进入梦乡后,元神起了波动,从他的身体渐渐浮出。
那块玉牌放在枕侧,像有吸力一般,牵引着元神,直至全部出窍,进入玉牌之内。
“伏天佑”缓缓睁开双目,眼前漆黑一片,床榻、卧室、木屋,什么也没有。
“伏天佑”大惊失sè,以为双目失明,急朝身体望去。但见身体虚无通透,好似透明一般。
“我还在梦中?”伏天佑举起虚幻的手臂,也不知该如何验证。
就在伏天佑感到茫然无措时,一束亮光突然从天而降,直shè到前方不远处。强烈的光亮使他不能直视,不得不用手遮挡。
片刻之后,光亮终于暗淡,显出一个人形来。
伏天佑揉揉眼睛,定神望去,只见离地三尺有余,有位白衣老者浮在半空,须眉皆白,相貌清濯。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伏天佑叫道。
那老者沉默不语,眼睛微眯,目光炯炯,似在打量伏天佑。突然他仰天打个哈哈,笑声充满了威慑力,伏天佑一听,顿感双膝发软,要不是力撑,几乎跪在地上。
“有缘人,老夫等了五百年了!”声音充满了沧桑凄凉之感。
“有缘人?”伏天佑大为诧异,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陌生的老头,说着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这究竟是梦还是真?突然心中一禀,隐约意识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切,似乎和那玉牌有关!
“我叫李孟海,六界众人习惯称我为‘无极金尊’。你眼前所见并不是我的本体,而是我元神化成的幻象。此外,你白rì里追逐的那只‘雪兔’,也是我部分元神幻化而成。”
伏天佑听了暗暗心惊,问道:“你诱我去那山洞,究竟有何目的?”
“哈哈哈,小兄弟,老夫并无恶意,你现在所处之地,正是你枕侧玉牌之中。这玉牌之内别有洞天,肉身是无法进入的,只有元神方可进入……不过,我看你是半魔之躯,元神极弱,无法自行进入。所以老夫只好略施手段,勉强拉你的元神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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