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冬抄起凳子砸到了车间主任脑袋上。她怒形于sè的瞪着孙主任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就像条癞皮狗。想起刚刚他还人五人六的样子。她鄙夷的啐了口唾沫,骂道:"呸!就你这样的还想沾老娘的便宜,去你妈逼得!"她迈大步打开房门,嘭!的一声摔门而去。
“银星”茶馆处在城市的一个红墙绿瓦的公园里,虽然外面的路上车水马龙,但里面到却是一个相对幽静的世界。店内设施入眼几乎全部是木质的,木梯、回廊,巧妙地将房间分割成一个个相对私密的小空间。那油亮青翠的竹杆的撺成的窗户,几棵枝叶繁茂的发财树邻窗而立。茶馆人很多,基本上是座无虚席。
一个戴眼睛的年轻人独自坐在窗边一个桌上,他文质彬彬的,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一个人喝茶。此时,一个十仈jiǔ岁的女服务生正忙忙碌碌的在来回的端着小吃茶水,她面目清秀,脸上长着几颗青chūn痘。短发,衣着很整洁。她身材高挑,175左右的身高,身上仿佛没有一两肉,像个大蚂蚱。她是朱红,来上海后就一直在这家茶馆打工。她路过那戴眼镜的年轻人身旁,微笑着打招呼道:“呵呵,唐哥,你又来了。一会儿,再和你聊天。”“嗯,嗯,好,好,小朱,你忙,你忙。我没什么事……”那戴眼镜的唐姓年轻人,受宠若惊的忙起身道。
朱红冲他莞尔一笑,继续忙去了。看她离去,他坐下继续自斟自饮的喝茶。他经常自己躲在饭店的一个角落里,透过窗户看着街道上的川流不息的人流。此时,一个上中等身材的少年,他风尘仆仆的迈步走进了这家小饭店,他生的皮肤白暂,挺鼻薄唇,剑眉星眸。“你好同志,请问你们这有个叫朱红的吗?她在吗?”他来到吧台上,问道。“那不是吗。”吧台上的丰满小女生指着朱红忙碌的瘦瘦的背影道。这少年顺着小女生手指的方向一看,他坏坏的一笑。只见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朱红身后,猛的拍了朱红肩膀一下。朱红吓的一哆嗦,猛然回头一看,“啊!是仓哥,你怎么来了!”朱红十分的惊诧看着仓郎,她张着嘴瞪着眼,表情十分夸张。“呵呵,朱红,怎么你不欢迎我来?”仓郎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呵呵,没有没有!仓哥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你怎么找到我的?”朱红这才心情平静些,她问道。“没有,我刚下火车就一路打听着找到你这了!你这可真不错,好有情调呀!”仓郎眼睛左右环顾,他称赞道。“呵呵,仓哥,要不要你也在这喝点茶水,歇歇。等我下班我请你去吃上海菜。”朱红微笑着道。“好啊,红红我可真的有点口渴了。”仓郎马上欣然同意。
“好的,仓哥你跟我来!”朱红脸红红的说着转身刚要领着仓郎走,“啪”的一声吧台的小女生打了朱红后背一下,挤眉弄眼的坏笑。朱红一惊,回头看到是那个吧台的小女生,笑道:“呵呵,死小盈。”她说完冲吧台的小女生嘻嘻一笑,带着仓郎快步走了。
茶馆里已经是座无虚席,那个戴眼镜的唐哥身旁还有个位子。朱红径直带着仓郎走到那个桌子前,瞧着那个戴眼镜的唐哥说道:“唐哥,这是我哥哥,让他在这坐下,喝点茶。等我一会儿,可以吗?”“呵呵,没问题,没问题。请坐吧!”那唐姓仰视着青年谦逊的微笑着满口答应。“呵呵,谢谢唐哥,这是我哥哥他叫仓郎。”朱红指着仓郎对唐哥介绍道。
仓郎微笑着,赶忙伸出手想与那戴眼镜的青年握手。“这是唐钢,我来上海他一直很照顾我的,呵呵,就是眼睛不太好使……”朱红笑着给仓郎介绍道。“幸会,幸会。”唐钢也忙道,他的脸一红,赶忙岔开朱红的话,伸出手与仓郎的手握住。朱红一会给仓郎端来了一个茶盘,上面有一把jīng致紫砂壶和一只茶杯,还有一盘瓜子,一盘糕点。她给仓郎熟练的倒了杯茶,动作十分娴熟而优美。清甜的茶香阵阵飘来。“哥,你们慢慢喝着,等我下班我们一起走。”朱红看着仓郎说道。“好的。”仓郎答道。朱红冲唐钢微微一笑,就离去了。“这茶真好喝,呵呵,来唐哥你也来一杯。”说着仓郎端起自己的紫砂壶要给唐钢茶杯里倒他的茶水。“呵呵,不用不用,我只喝铁观音。茶掺了,不好喝。”唐钢连连摇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坐着的仓郎,他的面目清瘦,棱角分明,目光炯炯有神,鼻子笔直挺拔,他背着个绿sè的休闲包鼓鼓囊囊。
“仓郎兄弟请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了?”他问。“唐哥,我自己做点小生意。”仓郎赶忙谦恭的回答。“那你这次是来上海玩几天就回去了?”他拿着茶杯接着问。“嗯,看情况吧,最好能找个工作。”仓郎看着唐钢说道。“呃,你想找工作?”唐钢问道。
“现在找工作能挣几个钱……”唐钢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纹,又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他仿佛是喃喃自语,又好像是他是对着仓郎说的。“唐哥,请问你做什么工作呀?”仓郎听他这么说,疑惑的问。“我,没什么工作,自己搞股票期货。”唐钢说道,好像有点得意。“是啊,那什么是股票期货?”仓郎疑惑不解的问。
“呵呵,这个说来可话长了,股票是股份有限公司在筹集资本时向出资人发行的股份凭证。股票代表着其持有者对股份公司的所有权。这种所有权是一种综合权利,如参加股东大会、投票表决、参与公司的重大决策。收取股息或分享红利等。承担风险,分享收益。”唐钢一口气说完,他看着仓郎迷茫的眼神,呵呵一笑。
他已经很多天不与人交谈了,别人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听,那时候人们都认为炒股票就是不务正业,更何况是做期货了,那简直就是和赌棍败家子画等号。唐钢他今天,好不容易拉到了仓郎这个听众,他顿时jīng神百倍的打开了话匣子。他喝了口茶水,问仓郎道“你可听的懂吗?”“有点听懂了,或许还不太明白。那什么是期货了?”仓郎迷茫的又问。
唐钢看他还很有兴趣的样子。笑道:“呵呵,好,你愿意听,我就给你聊聊,期货也就是futures,它与现货完全不同,现货是实实在在可以交易的货也就是商品,期货主要不是货,而是以某种大宗产品如棉花、大豆、石油等,以及金融资产如股票、债券等为标的标准化可交易合约。这个标的物可以是某种商品。例如黄金、原油、农产品,也可以是金融工具,还可以是金融指标。交收期货的rì子可以是一星期之后,一个月之后,三个月之后,甚至一年之后。买卖期货的合同或协议叫做期货合约。买卖期货的场所叫做期货市场。投资人可以对期货进行投资或投机。”他说完,看到仓郎听得入迷,但还是一脸迷茫。
他笑嘻嘻的解释说道:“呵呵,我看你还不是很明白,总的来说吧,兄弟,以我多年的经历来说,期货就是花1块钱干10块钱的事,赚了赔了都是按照10块钱来的,买涨买跌都可以的,这一秒买了下一秒就能卖掉了。比股票更好玩更刺激。”“呃,是吗?唐哥那岂不是很賺钱?”仓郎问。“呵呵,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和头脑了。”唐钢笑笑道。“唐哥你真有学问!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交朋友。你如果有空的话,唐哥你就教教我吧。我正好有时间要在这呆一段时间,就不找工作了,跟你学着做吧。”仓郎真诚的恳求道。“呵呵,股票期货这个不实际cāo作光讲是没有用的……得有本钱!你有吗?”唐钢笑道。“唐哥我有本钱。”仓郎赶忙道,他看到唐钢有点轻蔑的样子,有点着急。“呵呵,你有多少本钱?”唐钢淡淡的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十万!”仓郎说着,自信的拍拍自己的包。夏rì夜晚的上海,灯光璀璨,霓虹灯五彩缤纷。街道上车水马龙,被太阳烤了一天的街道,释放着存了一白天的热气,空气徐徐上升,红男绿女也跟着飘飘然起来。
乐园舞厅里灯光昏暗,男男女女们扭动着腰肢,欢乐的跳着舞。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兴奋的味道,制冷机的凉风在整个舞厅里飘落。仓郎坐在舞厅的一角,黑暗的一角。
仓郎和朱红她们吃完饭,就被朱红和她的那个朋友吧台的小女生白盈一起拉到这里来跳舞。他骑着唐钢的铃木大太子摩托车带着她倆过来的。下午他和唐钢聊的十分投机,已经是哥弟相称。临走时,仓郎看到他骑着这个大摩托车,就随口夸了一句“唐哥,你这车真是太漂亮了!”
唐钢听到后,马上就从摩托车上下来,把车玥匙硬塞到仓郎手里。“仓兄弟,你这车要是喜欢你就先骑着玩去吧。我晚上还有点事,先走了,你改天去我家,我再教你股票期货怎么cāo作。”仓郎刚要推辞,唐钢已经做上了出租车,冲着他们笑笑挥手道别了。仓郎看着出租车远去的屁股,他感激的笑了笑。
他转身把车鈅匙插入点火开关,轻轻的一拧,“嘭,嘭……”的摩托车被发动起来,发动机均匀好听的声音有节奏的响了起来。仓郎潇洒的跨上大摩托车,摩托车的坐位上下起浮,像是海中的小船,随着波浪一样。他喊了一声:“上来吧姑娘们!我们去兜兜风!”话音未落,朱红和白盈就嘻嘻哈哈的跳上了车。红红的夕阳,大摩托车反着火红sè的光,飞驰而去,就像那青chūn。仓郎他本不喜欢来这种地方跳舞,无奈朱红白盈兴致勃勃,他不好意思扫了她们的兴致,就一起跟了来。朱红和那个吧台的小女生一起下到舞池,兴奋的跳着舞。仓郎心里暗笑朱红这个柴火妞也会跳舞,她很像根面条晃荡。
他端起酒杯饮了口啤酒,冰凉微甜的啤酒滑过喉咙流入胃中,他感到由里而外的凉爽,他长长的吐了口热气。他抬眼扫了眼舞池跳舞的人们,主要是看那帮摇曳的女人。他看到一个高佻丰满少妇,微黄的披肩长发散落在肩上。她穿白sè的短袖背心,蓝sè的紧身牛仔裤,勾勒出迷人的线条。她努力的晃动着身体,自我陶醉着。
紧绷而结实的臀部,左右晃动着。仓郎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女人好身材。他往嘴里了块口香糖。大嚼起来了,他站起身,向那朱红等人走去。
舞池里人群掎裳连袂,他挤到那美身材少妇跟前也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少妇眼睛微闭,脸sè微黄,挺直的鼻梁,淡淡的薄薄的嘴唇微张着,她陶醉在舞曲里。仓郎有意无意的碰触了一下那个少妇,那少妇回头看了一眼仓郞,仓郎上中等身材,一袭白衣,皮肤白暂,挺鼻薄唇,剑眉星眸。
少妇斜了仓郎一眼,抿嘴微微一笑,仓郎马上也点头冲那mm一眦牙。女人没再理他,回头继续扭动着身体,仓郎马上凑到少妇的身边说道:“姑娘我们喝一杯好吧。”那女人茫然的看着仓郎,仿佛没听见,仓郎马上把嘴贴到女人耳朵上喊道:“我想请你喝一怀,好吧?”说着仓郎指向了酒吧台。少妇这次明白了,微笑着冲仓郎使劲的摆摆手“不用,不用。呵呵。”她笑道。“那好吧……”看女人不同意,仓郎悻悻然的答道,他也不好强求,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机会。他又在少妇身边跳起舞来。偶尔,还和那少妇交换着眼神,女人也仿佛和他熟识了。晚上,十点左右,舞厅停止了激烈的迪士克舞曲,悠扬舒缓的狐步舞曲徐徐演奏起来,舞厅的灯光昏暗了起来。仓郎忙去邀请那女人,少妇忙摆手微笑道:“呵呵,对不起,我和朋友一起来的。”说着她和一个高个男孩相拥着进入舞池,女人拒绝了他。他看着那女人的背影,狡黔的一笑。他回到他的那个角落,继续喝着啤酒。舞厅里一片黑暗,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粘在了一起……
此时,白盈已经被一位男士邀着去跳舞了。仓郎感到些许失落,很憋闷,仿佛马上就要窒息了。“仓哥,我们跳个舞吧?”黑暗中朱红小声问。“呵呵,红妹妹,我不会,你和别人跳吧。”仓郎笑着说。“不吗,就和你跳!”朱红撒娇道。她的一只手拉住了仓郎的手,硬把他拽了起来。昏暗的舞池,柔柔的音乐。暧昧的眼神,狂乱的心跳。朱红紧紧的环抱着仓郎,仓郎听到了她激动的心跳声。她紧紧的贴近他,趴在她的肩膀上很陶醉的闭上眼睛。仓郎没有陶醉,心没有跳,他也没有闭上眼睛。他在东张西望的找那个少妇……十分钟后,舞厅五彩缤纷的灯光剎时闪烁起来,又响起了疯狂的迪斯科舞曲,人们又开始疯狂舞动起来。透过人群,仓郎发现那微黄发女人不见了,他也顿时没了兴致,他给朱红说了声要出去,自己要在上海逛逛街,让她们继续玩,朱红非常不情愿答应。
仓郎走出舞厅。路灯很亮,光滑的街道上,发着冷冷的白光。人很少,风微凉。仓郎跨上摩托车,发动起来,沿着街道向家的方向慢慢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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