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木碑,从它的外表来看确实有很多,很多年了,绝对不可能只有半年的历史,因为它那风蚀味只有经过了年岁才能显现出来,不可能有人造假得出来。还有……
肖寒又低头看着望月躺着的这张草席。这草席,看上去也不是现在这个年代有的东西,它像是一个古董,虽然在使用它的时候,它有些破烂不堪了,但还是能够一眼就分辩得出,这张草席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东西。
看着这些密切的配合,肖寒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望月埋藏在这里有很多,很多年了,至少都有二十年了!
不过,一个至少死了二十年的尸体怎么会不腐烂,或者成了一堆白骨?这不可能!至少,在他办案这么多年的经验里,他就没有见过这么离奇及古怪的事情。
但是,如果没有死这久,这木碑和草席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望月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看其款式和布质,也不是现在有的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这一切果真不是青丝的安排和计谋,纯属一个巧合?如果是,这个巧合也太巧了吧?还有,半年前来找他的望月呢,她到底是谁?而这个望月呢,她又谁?
看着眼前的一切,肖寒突然间觉得,他对整件事情都推断不出一个原理了。
当尸体展现在青丝的眼前时,她的脑中顿时感到一片空白,然后是一片混乱,心里忍不住地问道:“她是谁?她是谁?她怎么会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在问的同时,青丝又感到了一股极度的绝望。这一下,她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正在她感到极度绝望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肖寒说:“这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一个死了这么久的尸体竟然可以保存得如此完美,真是不可思议哪!”
闻言,青丝又忍不住看了看望月的尸体,心里怎么想也想不清这中间与她到底有什么牵联。这个望月她不认识,可望月却长得跟她一模一样。望月死了,原本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望月埋藏在这里,可是,因为她的一首莫名其妙的诗,而把这个死了的望月给找了出来。这是一个误会之下的碰巧让他们发现了这个望月,还是她的诗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要为这个望月申冤?如果是,这个望月是死的冤枉了?可是,看望月躺得安详而宁静的样子,青丝就觉得望月对于死,没有任何的遗憾。
于是,她看着望月,轻轻地对肖寒说:“她看上去很安详,很幸福呢。”
“你错了,青丝。”肖寒立即否定青丝的说法,他蹲下身子指着望月的脸,抬起头看着青丝问:“你有没有看到她嘴边无奈的笑容?”
闻言,青丝顺着肖寒的手指往望月的嘴角上看去。
是的,在望月的嘴角上确实有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如果不是仔细看,很难辩出那是一个笑容或是她嘴角的线弧。
肖寒站了起来,看着吴彬和青丝继续说道:“她既是无奈,想必就有所不满。如果是这样,她不满什么?而她又是怎么死的?死了多久?从木碑和草席来看,她至少死了有二十年了……而我的推测则是,她死了最多也不过是半年。但是,不管她死了多久,她的尸体都不应该这么完美,毫无损伤。在此之前,我想都没有想过会是这么完美的一具尸体,这就不能不让我怀疑她真正的死期。”
“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更想不出其中的奥秘来。”吴彬点点头,看着肖寒问:“她是你半年前见过的望月吗?”
“不清楚。”肖寒摇摇头,低头仔细地看了望月一眼,又抬起头看了看青丝,这才说道:“不过,这个望月比青丝更像半年前来找我的望月……我的意思是说,她们身上的某种气质。我想,她有可能就是望月。”
“那么,依你之见,这个望月是在找你之前死了,还是在找你之后死了?”吴彬笑着问了一句,若是在死了之后找的肖寒,那么,这个世界看来就有灵异的世界呢。
“当然是找我之后再死去啊。”肖寒笑着应了一声,吴彬心里有何想法,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为了不让吴彬再继续危言耸听下去,肖寒唯有把话说白。
吴彬‘嘿嘿’地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在找你之后死去?按我的推测来说,她是在找你之前就已经死去了。我想,半年前来找你的望月,多半就是这个望月的鬼魂……”
“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肖寒笑着打断吴彬的话。
青丝站在一边听着肖寒与吴彬的对话,虽然他们在语言上没有丝毫说她的意思,但是,她知道,在他们的心里还是在怀疑她的。
是啊,到了这个地步,任谁都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因为这个望月的面貌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由于她的诗,把这个望月给找了出来,这就更加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出来的。
只是……唉,她要怎样才能解释清楚,这一切与她无关呢?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解释与不解释都一个样了吧?因为青丝相信,这件事情肖寒他们总会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
就这在时,肖寒和吴彬的手机留言信箱骤然响了起来。在这荒山上的夜晚、寂静无声的四周、尸体的面前,那响声显得那么的突兀、尖锐、刺耳,就像平地一声雷,把三人吓了老大一跳。
肖寒立即爬上坑,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仔细看了一下又把手机放回去,然后跳下坑。
“什么事?”吴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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