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夏天的来临,这学期离暑假也只剩下一个月。周一早上祥子一行人骑着大梁车在去河西村上学的路上狂奔,祥子摸了摸裤兜里的钱说:“兄弟们,哥这月零花钱又要见底了,过几天镇上的庙会还要去逛逛。”
离龙溪河四十多里地有一个小镇名叫江龙镇,京杭运河的分支洙水河流经这座小镇,每年的五月底六月初这里会有一周的庙会,十里八村的商贩不约而同的聚集在里,场面甚是热闹。
大海一听祥子说没钱了便转头看了下最富的飞腾说:“腾少爷这月财政支出如何?”
“吃吃喝喝还够兄弟们过段时间,狂庙会本少爷可就破产了。”飞腾满脸无辜的说。
“腾少爷痛快点把你的钱交出来吧,祥哥给兄弟们赚点外快。”祥子说的外快就是赌博。
飞腾从兜里掏出二十块对祥子说:“兄弟身家xìng命就在这了,别赌没了。”
祥子一把揪过飞腾手里的钱说:“放心吧,相信党带领大家奔小康。”
迎着初夏温暖的微风,一辆辆大梁车穿行在乡间的黄土路上,留下纵横交错的车辙。或许青chūn的印记永远都不应该属于校园,教科书圈住了他们的身体但却不能禁锢他们的思想。一上午的课程对祥子来说如同无聊的天书,浑浑噩噩就这样过去了。放学的铃声刚响,祥子便一个转身溜出了教室,然后到隔壁班叫上大海,两人一路狂奔到校外的芦苇荡,祥子带着大海顺着踩过的芦苇向苇荡子深处钻去,初夏的芦苇荡有些燥热,微风轻轻吹过,芦苇掀起一层层的绿sè波浪。祥子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苇荡子的中间出现了一片空地,微风吹过不时感觉一丝丝的凉意。只见十几平米的圆形空地上挤了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带眼镜的小个子看到祥子来了,笑着站起来说:“祥哥,等你半天了,快坐。”说着便给祥子让出片空地,祥子走过去席地而坐,大海跟着坐在了祥子后面。
“今天手气怎么样,晃悠兄弟?”祥子问到。
这带眼镜的小个子名叫赵飞,平时最喜欢玩牌,这小子虽然不怎么学习眼睛却过早的近视了,他读书时经常摇头晃脑的,所以人送外号晃悠。
“刚玩了几把都输了,就等着你来了,快痛快的下注吧。”
祥子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往地上一摔,撸了撸袖筒说:“下两块,先试试手气。”祥子对面坐着一个穿黑衣服的青年,嘴里叼着一根烟歪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副牌在他手里玩得如流水般顺畅自如,显然他是庄家。虽然祥子不怎么认识但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开牌了。”黑衣服青年扔掉嘴里的烟说了声,紧接着“刷刷刷”几声牌响,祥子面前便多了三张牌。
几秒钟的沉寂后,晃悠喊了声:“跟两块。”
黑衣服青年随意丢了四块说:“加注,四块。”
祥子没发话,捻开了手中的牌,四五六一条龙。
“跟四块。”
“走了。”一旁的晃悠看局势不好扔掉了手中的牌。其他两个青年也扔掉了手中的牌。
“开牌。”说着穿黑衣服的青年翻开了手中的牌,三张黑桃同花顺。
“四五六一条龙,开门红啊。”祥子毫不犹豫地翻开了牌笑着说道,“顺啊。”
“祥哥,开局就收了底,手气不错吗。”晃悠寒碜了句。
祥子没有说话继续下注,紧接着几局祥子有输有赢,手里的钱渐渐地增多,下的注也跟着慢慢地增大。结果祥子手气不好几局下来输了不少,烈rì笼罩着整个芦苇荡又cháo又闷,祥子心里不禁开始发闷。大海看牌局不顺拍了拍祥子的肩膀,祥子没有回头,点了一支烟说:“我坐庄家,换换手气。”
祥子接过牌,眼睛眨都不眨得开始洗牌,只听得“刷刷”的响声不绝与耳,正当其他人看得正呆的时候,祥子无意间切了一下牌,左手挡了下牌,然后右手小拇指轻轻一动划落了一张牌,那张牌正落在祥子左肘旁,他用肘随意一夹,紧接着只听“擦擦”几声牌像飞碟般有序的落到了地上。洗牌发牌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没有一丝的破绽,甚至连藏牌都无人察觉,而祥子后面的大海却看的一清二楚,正当晃悠加注的时候,那张牌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祥子的手中。
祥子对面穿黑衣的青年手气正顺,筹码越加越大,祥子心中暗暗高兴,却面不改sè的说:“加注二十。”然后狠狠地向地上扔了二十块。
“好啊,祥哥发威了。”黑衣青年笑着说道,“我也跟二十给祥哥捧捧场。”
晃悠看筹码有点大心里没底说:“二十,开牌。”晃悠掀开手中的牌,三张方块同花顺,黑衣青年也痛快的翻开了手中的牌,jqk一条龙,此时芦苇荡寂静无比,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祥子开牌,祥子两手指顺势轻轻一翻,jqk一条龙,和黑衣青年如此的雷同,不过仔细一巧祥子的三张jqk同一花sè,同花一条龙。
“哎呀。”黑衣青年拍了下大腿惊叫一声。
祥子笑嘻嘻的说:“运气好,运气好。”说着两手顺势一揽收了地上的钱。这局祥子赢了个盆满钵满,得了便宜的祥子一改严肃的表情,以后几局下注越来越小。
对面的黑衣青年挠着头一脸苦涩正急着要翻本,这时祥子突然收了钱站起来说:“哥几个先玩着,下午还要上课,先走一步了。”
黑衣看祥子赢了钱要走,脸sè霎时变得铁青,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结果却被大海按在了地上,嘴里的话竟然被憋了回去。大海拍了拍黑衣青年的肩笑着说道:“有机会再玩,有机会再玩。”
正说着大海和祥子便钻进了苇荡子,那黑衣青年的脸sè就像吞了夜明珠的王八吐不出咽不下,好一个难看。
回学校的路上祥子一遍遍的数着赢的钱。“祥哥,赢了多少?”大海问道。
“小七十,够哥几个逛庙会的了。”
“祥哥你这出老千的技术够娴熟的啊,晃悠几个忽忽悠悠就栽你手里了。”
“赌博鬼,不鬼不赌不赢钱。”祥子装着一本正经的说,“哥哥也是门第出身。”赌博祥子从小就会,受他爸的影响。
这个周末刚过祥子就盼着下一个周末,一年一度的庙会像磁铁紧紧地吸引着他。山外青山楼外楼,学习就像打酱油。rì子就这样打酱油般的浑浑噩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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