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游抱拳道:“晚辈曲游参见申老前辈。但是曲家自三十年前起。已不再隶属风部族,所以不能再行拜礼,还请前辈恕罪。”
那光球奇道:“曲家当真脱离风部族了?那可当真是我们的损失。既然如此,你就免礼罢。”
曲游听他如此说,登时大喜,心中对这七百年前的风尊大生好感。
曲游道:“元泱中相传前辈物化在擎天神峰之上物质所踪,没想到竟能亲身拜见,曲游真是有幸。”
他见这风尊尊重曲家,他言语顿时变得十分恭敬。
那金sè闪闪的元婴申毕丞道:“嘿嘿,这是命中注定之事,没有什么有幸不有幸的。说我物化在擎天神峰上不知所踪倒是不假,但是说这臭虫的尸骨是天柱坠落而成,那可当真是胡说八道世间奇闻了。这擎天神峰其实是琼海金鳞恶恐所化。”
曲游大为好奇,道:“是七百年前琼海八大恶恐之首的金鳞恶恐么?”
申毕丞道:“除了他还会是谁?当年我经过琼海,瞧见这八头恶恐肆虐风浪,短短一个时辰内竟掀翻了三百余艘渔船,祸及四周渔民族人上千,老夫盛怒之下,就与那八头恶恐动上了手。”
曲游素来对这搏杀凶兽之事极感兴趣,何况是这史上极为经典的一战。当下盘膝坐下,兴致勃勃的听他述说。
申毕丞道:“那八头恶恐极为凶顽,与他们斗了一rì一夜,遍体是伤,方才将四头恶恐杀死。”
他见曲游极感兴趣,不由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说将开来,如何如何施展法术,如何如何浴血奋战,诸多细节之处讲得尤为逼真凶险。
曲游遥想当rì申毕丞在惊涛骇浪中叱咤风云,降龙伏魔的英雄气概,不禁悠然神往。这琼海八恐虽不属于元泱凶兽,却是海外臭名昭著的恶兽,八恐齐飞,比之当rì自己与父亲搏杀碧眼金睛兽的情形又不知凶险了多少倍。
原来申毕丞当年孤身斗八恐,血战五rì五夜,终于搏杀了七头恶恐,只有金鳞恶恐眼见不妙,向东北逃逸。申毕丞虽然身负重伤,却依旧奋力追杀。一人一恐一路激斗来到当时的囚崖鸿芜。
其时鸿芜只有巨大的鸿水湖,尚无今rì这直插云天的擎天神峰。那金鳞恶恐到了鸿水中,伤势大愈,竟更为凶猛。
其时申毕丞jīng疲力竭,念力不足以震敝金鳞恶恐。无奈之下,奋起余威,竟施用“风云诀”与玄风水火相伤法术,先释放屠龙刀中震敝的九只焕翅鹜,再将自己魂魄脱离躯体,进入屠龙刀,人刀合一,破入金鳞恶恐躯体之内,将其刹那间震敝,石化为擎天神峰。但同时,他也将自己的魂魄震敝于这屠龙刀中。
这七百年来,金鳞恶恐的魂魄虽然早已被震敝而逐渐消亡,但他的自己的魂魄也无力自我解震,便这般禁锢于屠龙刀之中,不得超脱。虽然躯体早已化为尘土,灵魂念力却在屠龙刀里残存。这其中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
那九只焕翅鹜忠守主人,哀啼不散,在这鸿芜囚崖上栖息下来,想方设法解震申毕丞的元神。
是以七百年来,每有人来到这鸿芜,雷电鹜便要将他叼衔到擎天神峰上,驱之上攀,只望能进入石窟,解开申毕丞的屠龙刀震敝。
期间虽偶有进入者,但竟没有一人能将屠龙刀拔出,自然也就无法解开震敝。
曲游吃惊道:“这么说来,这擎天神峰竟是金鳞恶恐所化的了?”
申毕丞道:“那当然,金鳞恶恐是元泱第一大的凶恐,除了它,谁能化为这般高的巨峰?”
他嘿嘿笑道:“元泱中人竟认为这妖树是我所化,真是可笑之至。”
曲游茫然道:“倘若如此,这震敝必定极为难解,怎地我竟能拔出?”
申毕丞喝一声道:“动!”
那屠龙刀在曲游手中陡然旋转,刀柄恰好落入他的双手中。
申毕丞道:“小子,看看你的手臂。”
曲游低头望去,大吃一惊,只见两道青光从刀柄处传入自己双手,沿着经脉一路窜将上来,双臂顷刻间青光纵横。乍一看去,竟宛如与刀连成了一体。
申毕丞道:“要解开这屠龙刀震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知道我的震敝诀,并具有极强的意念力,要么天生风魄,可以以魄通神。”
曲游道:“如此说来,我只能是第二种了?只是这天生风魄又是什么意思?”
申毕丞道:“人天生有五种风火云雷水五种灵xìng,各有强弱。
上古创世之初,五大部族群便是以此而分。风部族中人虽也有其他属xìng能力,但风属xìng能力最强。其中又有极少数人天生具备极强的风魄能力,可以感应万物中风属魄力。如果修炼玄风法术,就可以以魄通神。几千年来,有这等能力的人寥寥无几。”
他金sè闪闪的元婴跳动,那双“眼睛”盯着曲游,一字字道:“小子,你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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