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去的时候心情竟然出奇的好,尽管她们现在还不知去哪里去住?
艳阳高照,夏末秋初的日子里空气里吹过了干裂的风,风向是西北方向,路也是西北方向。
街市。
依旧是人群熙熙攮攮,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穿梭不断,就如将要下雨的时候路边的蚂蚁一样。
有的人喜欢大都市的这种沸反盈天的感觉,有的人认为这显然是人类疯狂到极致的举动,可是人类的群居性本身决定了这种疯狂的举动。
钟晓飞耳朵里插着耳机正在听梁静茹的情歌,此时忽然摘下耳机,以神秘的语气说道:“每次听梁静茹的歌都会想到一个人”
夏米和顾珊珊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谁啊?”
钟晓飞故作沉定,隔了一会儿道:“梁静茹”
“切……”然后她们三人同时大笑,以至于让周围路过的人以为她们是三个疯子。
生活是一部设计好的齿轮转盘,而幽默是其良好的润滑剂。
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转,然后便进入到小巷子里,看了墙上或者电线杆上贴着的纸条,不论是招聘还是出租房屋,她们都要仔细地看上半天,的确,这两样都是她们目前最需要的,可是能找到一处居所又是目前重中之重。
在我国广大的城市地区由于市容监察不严,到处都可以看到贴着的广告,于是她们也毫不费力地看到了几家出租房屋的,有的草草地只写了地址与价格以及电话,有的还附上了房屋的照片,她们仔细地比对了一下,决定给条件还不错的某一两家打电话。
第一家接通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对面的声音很是吵闹,像是麻将馆又像是在赌场,钟晓飞皱皱眉头还是把电话挂断了,隔了几秒钟的时候,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对方开口就骂道:“你他妈的又拿谁的手机刺探老娘,老娘告诉你,你在外面偷野女人已有了确实的证据,就算是到了法庭资产还是归我所有,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个狗日的就等着暴尸街头吧”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钟晓飞莫名其妙地听了一顿狂骂,正要还上两句,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那边的盲音‘嘟嘟’直响。
“这都是什么啊”她喃喃自语道
顾珊珊问道:“怎么样?”
钟晓飞道:“什么怎么样,就是一怨妇,男人在外面搞女人,自己又惦记着那点资产”
听完,夏米和顾珊珊都在摇头叹息。
这样的事也许在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也许在她们前行的拐弯处就可以碰到,可是她们幼小还未涉世的心里却完全承受不了。
钟晓飞又拨了一个号码,传来了语音提示‘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顾珊珊不知从那里的墙上撕下一张纸递给钟晓飞道:“你打打这个吧,看起来条件还蛮不错的”
钟晓飞接过来,就在这时却听得远处传来了阵阵哀乐声——
接着就看到在远处的街道拐角处走出一队殡葬队伍,声势之大,颇为惊人。
当头的可能是死者的亲属,举着很高的白幔,白幔上面扎着几朵素花,中间有几个人抬着一具笨重的棺柩,后面还有一群穿着素服,个个显得形容枯槁眼睛红肿浑身无力的样子,紧接着就是大概有十来辆车头系着白色素联的轿车在后面跟着,哭丧的队伍中还时不时地传来阵阵嚎啕之声……
队伍之长,大概整整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完全可以确定后面就是队伍的终点,这样显赫的殡葬队足以引起路人的驻足观望,也有唏嘘死者生前家世显赫死后自然隆重非常的,当然还有人在那里骂娘骂爹简直是招摇过市,故弄玄虚的。
钟晓飞的手指停在手机健上,嘴里哼道:“这么大的排场,还是自出生以后第一次看到”
待到哀乐声渐远,大地又恢复了当初的颜色的时候,午后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前面水泥房顶斜斜地照射到地下三个女孩的脸上。
夏米突然想到自己爷爷死后匆匆下葬的那种凄凉酸楚的感觉,此时不正形成一个明显的对比吗?
她暗暗发誓,等自己有一天有钱了一定重新给爷爷办一次像模像样的葬礼。
钟晓飞的电话打通了,对面传来的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你们是要租房吗?”
这样的话等于白问。
“要租的话必须在一年以上,短期租房免谈”老头的声音很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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