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数年来,士族门阀势大,为皇族司马氏所忌,淝水之战,自己大伯公谢安却功高不赏,反遭排挤,最后大伯公导致抑郁而终。对于这种情况,众士族豪门岂能无知。现在只不过勉强维持了一个势力平衡的局面,纷争一触即发。
大家都知道自淝水之战胜利后,北府军中的许多庶族子弟因为军功,纷纷进入朝堂,庶族的影响rì益强大。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朝堂上,寒门庶族就要和豪门世族平分天下。
尽管豪门世族大多是无才无能之辈,许多人还没看到这点;但一些门阀却有能人的存在,比如谢氏门阀,桓氏门阀等大门阀。
因此这也是谢氏门阀不惜重金,建立文道书院,拉拢寒门庶族子弟的原因。
不过这其中缘由,桓林不知。而且谢小姐从未将桓林放在心上。桓林只是薄有才名,胸怀大略毕竟还要差上一些,如同一潭清水,一眼就可见底。如果今天在场的是他的大哥桓玄……谢婉佼心中,又想起了那个俊美无双的绝世美男。
也许,只有他才是自己的对手。
谢婉佼先看了看丁逸凡,然后看了看凌羽,心中比较一下,忍不住又是莞尔一笑。她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有意思,最不拘的一个书生。因为凌羽今早来时,换了书生穿着,作一副书生打扮,此时看起来还真像个书生。
凌羽先是跪坐在席上,不过这个姿势他实在不习惯,所以片刻后他又改成盘坐,可仍没多久,他又受不了了。
“md!椅子坐惯了,现在真受不了,为什么东晋还没发明出椅子呢?”凌羽暗骂一声,但马上心中一动,他觉得找到,“搞活经济”,发家致富的秘诀
了。
凌羽由于刚才饮过了酒,因此现在三杯下肚,就酒意上涌了,因此凌羽借着酒意,张开双腿直接坐在席上。
“酒也饮了,”桓林眯着双眼,一脸yīn险的样子,看着凌羽说道,“不知凌大才子有何要见教于我的?”
桓林没有叫凌羽的名字,却换做凌大才子,显然有戏弄的意思。
凌羽暗自觉得好笑。起码他多知道了几千年的事,如果还忽悠不了一个古人,那他可真是白穿越了。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门阀子弟都喜欢整道教啊佛教啊之类的东西。因此凌羽决定用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好好忽悠忽悠他。
“桓公子饱读诗书,必定知道庄子中有一则故事――知北游于玄水之上,遇上了无为谓,他问无为谓什么是道。三问,而无为谓不答。你可无为谓为什么不回答吗?”
在座都是豪门世族的有点名气的子弟,当然读过《庄子》,知道这个故事出自《庄子。知北游》,不过见一个书生不谈《诗经》辞赋,而和他谈《庄子》,不仅心中很是奇怪:你是书生,又不是道士。
在桓林一脸不知所措和众人一片迷茫的时候,凌羽边喝着酒,一边装的和一个神棍一样摇头晃脑的说,“其实不是无为谓不想不答,而是他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他也想回答,既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就不用答;既然不用答,干嘛要回答。这便是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道理。而佛法也有云,佛法不立于文字之中,一切皆不可言。”
凌羽说完,看着桓林仍在不解中,就觉得好笑,觉得自己现在笑的样子一定很无耻,他忽然感觉自己其实很有做神棍的潜质。
只听到桓林问道“请凌公子细解?”
可凌羽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和旁边的丁逸凡在自顾自喝着小酒。
此时桓林心中很愤怒。俗话说,被人鄙视最好的办法不是鄙视他,而是无视他。
如今桓林见他自己问凌羽;凌羽却好像无视一般径自和丁逸凡交头接耳,心中怎么能不气,所以他想也没想,就说:“纯属巧言诡辩!”
“哈哈哈!!请问桓公子可知道佛经中所云的,何为四大皆空了?”凌羽见他上钩,先哈哈一笑,继续平淡的说道。
“那是自然,我在淮南时跟随慧远法师专研佛法多年,这等基本佛理有怎可不知。四大皆空,自然是说一切尽是虚幻。你不知什么是空,不知空归虚幻,不知四大皆空,如何能懂佛法?还敢说什么佛法不立于文字的诡辩之言。”
凌羽却只是笑了笑,喝了一口小酒,说道:“扯蛋”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