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打算在你下落到一半时在去接住你,然后再领高,再丢一次的,不过我们要赶时间嘛,所以我很犹豫的放弃了~”玉天成把趴在自己头上的莎尔取下道。
“恶魔!”莫宵文心里叫道,不是说师徒之间会有很强烈的羁绊吗?圣邪族之间也会有强烈的羁绊吗?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劲的把他往死里整。
“发什么呆啊!跟上!”玉天成对用一种怨妇般眼神看着自己的莫宵文道,然后便走进了刺客殿堂的大门,莫宵文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抽痛的屁股,跟上去。
“涛!涛!你丫在不在?”玉天成站在一大堆布匹书之间对着花式的穹顶放开嗓子叫道,那些过路的刺客们顶多看看玉天成怪异的动作皱一下眉头,然后便踩着轻步子离开了。
莫宵文则感觉怪异,再来的路上他无数次的遐想过刺客殿堂的样子,想过这里面会架着无数的房梁,刺客们像猴子一样在上面飞来飞去的,或者这里面点满了蜡烛,地上铺满塞满棉花的软垫子,一些刺客们坐在垫子上,磨着匕首,销着弯刀,抽着烟斗,互相谈论自己今天摸了几个人的脖子。
而眼前的则是啥?堪比巫师学派大厅里的藏书量,偶尔有刺客爬上书架的刺客取下几本书,或者踩着书架的边栏移动,果然,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叮!嚓!”剧烈的金属撞击声像一颗巨石砸向平静的水面,爆开剧烈的水花,强大的冲击力就像锋利的刀子割开空气,还在行走,看书的刺客们似乎感受到这股冲击力都拔出匕首或弯刀抵抗这压力,不过他们的匕首弯刀刚刚接触这冲击力,清一sè的都碎成了铁块。
“什么时候刺客的见面礼是拿着刀往客人的脖子上去吗?”玉天成反拿着流光剑对眼前正左右手各持两把锯齿弯刀的穿着刺客服的
人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道。两把锯齿弯刀就像两只嗜血的鲨鱼一样啃咬着流光的剑身,长长的晚礼服衣带随着冲击力产生的风在年轻人的身后舞动。
“丢下自己的学派,一个人玩自我放逐加失踪,你十年来过的很不错嘛,都长胖了几斤啊。”司徒涛把啃咬流光剑身的锯齿弯刀移开,插回自己两侧的刀带。
俊秀的如同玉雕的一样的脸庞,笔直闪亮的黑发盖住宽阔的额头,眉目漆黑笔直,让眼前的这个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从你手上的茧来看,你送葬的人好像有点多啊~”玉天成看着司徒涛的手道。
“殿堂的经济来源几乎都是靠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难道我要带着学徒们去牧师殿堂那蹭饭吗?”司徒涛斜着眼看着眼前的家伙,和十年前相比,这家伙身上的到时少了不少冷酷邪气,多了几分阳光和开朗,果然,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给你看看这个小家伙~”玉天成对着人群里的莫宵文虚空的招了招手,莫宵文感觉有什么提着他的领子朝玉天成飞去。
“他!”司徒涛看着莫宵文,一股强烈的且深刻的记忆和感情在他脑中炸开。
赤龙国的某条小街巷里,几个小流氓正在对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大打出手,只因为男孩有一双异瞳,红sè和绿sè,血腥和祥和,他是一个弃子。
流氓们似乎打累了,对着男孩吐了几口口水唾沫离开了街巷,遍体鳞伤的孩子独自颤抖在寒冷的夜晚,感受冷风切着自己已经灌脓的伤口。
白sè的面具,长长的如加长晚礼服的刺客服,像一朵凋零的花瓣掉在男孩的面前。
“还活着吗?害怕吗?想报仇吗?”刺客蹲下身对趴在地上的男孩道,似乎并没有扶起他的意思。
男孩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双异sè的眼眸,眼里充斥着渴望,嗜血的渴望。
“好·孩·子~”刺客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轻轻放在男孩小小的手中,让他牢牢捏紧。
隔了一个晚上,同一条街巷,同一群流氓,同一个男孩,不同的结局。灿烂的的血花印在斑秃的墙上,小蛇般的血流开出一条条小河。男孩握着匕首瘫坐在地上,喉咙里喘着如同风箱般的粗气。
刺客又出现在他眼前,尽管已经开始模糊,男孩还是勉强站起身来。刺客抱起男孩,面具下传出鬼魅一样的声音:
“虽然还是个孩子,干的不错,回家吧~”
“莫轩······”司徒涛对着眼前领着玉天成的莫宵文开口道。
“你是他儿子吗?”沉重的话语在殿堂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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