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阵颤抖之后,暮色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用手抱着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粉发女人的身影,那是他的怜惜,还是她的行为?
“暮色你好点了没,是不是身体的哪里还痛啊。”一旁的晨天看到他静了下起了。试探性地问道。
暮色终于抬起了头,不过他眼中的悲伤还是显而易见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似无奈,也似愧疚。
“你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女人?”晨天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对着暮色道:“其实那也不是你的错,那个时候,多是无奈嘛。”
暮色的眼眸微微搭拢,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眼里闪烁的眸光,已经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了。
突然,暮色抬起了头,猛地抓住了晨天的双臂,摇晃着对着他道:“那个孩子呢,你们把他放哪了,快带我去见他!”
晨天被暮色摇晃着难受,于是想挣脱出来,但暮色死死地抓住了他,让他不得不道:“你先别着急啊,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好,等过几天我在带你去找他。”
暮色听了晨天的话,抓的更紧了,摇晃的也更猛烈了,几乎是用吼着地道:“现在就带我去,我要见他,晨天你是哥们的话就带我去,算我求你了。”
晨天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暮色的手硬放下来道:“那真的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硬要去,那就跟我来吧。”
听了晨天的话,暮色立马就笑了起来,赶紧下床穿好了鞋子,对着晨天道:“那就快些吧,小家伙现在肯定还适应不了新的环境呢。”
晨天摇了摇头,用手抓住暮色的肩膀,对着他道:“你小心点,我要走了。”暮色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就被金色的光芒所掩盖了,瞬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武汉,东方难民营;
当暮色和晨天来到这里时,大部分遇难群众都已经被分配好了,武汉是座大城市,虽然不是科技城,但也是重要的交通纽道,让遇难群众在这里住下,为的是容易接受运输资源。
在武汉的中心城区,是一座宏伟的建筑物,这是中国的道教驻扎地,由于道教的存在,所以东瀛才停止了前进。
遇难群众就被安放在这里,这里大概是东方整个中部地区最安全的地方了。
暮色和晨天进入了这座建筑物,通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大厅,这个大厅是遇难群众的交流所,也是心理医生的辅导所。
两人穿过了大厅来到了一个小房间中,晨天打开了房间的门,让暮色看清楚了里面的样子。
暮色看到这房间精美的陈设,没有一丝的灰尘后,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晨天,心里暗道:看来他自己都很愧疚嘛,还说我。
房屋的中间是一个小床,床上睡着一个可爱的,粉嫩的小生命,现在在微微翻身,想来是刚醒。
暮色一看到他,就扑了过去,轻轻地把他抱了起来,看着怀里这刚醒的小生命,稀疏的白色毛发,微微颤动的睫毛,柔软如海绵的粉嫩小脸,暮色忍不住用他的胡腮去蹭他的小脸。这毛楂楂的胡子,虽然会疼,但小婴儿还是不停的往暮色怀里钻,想来是想喝奶了。
暮色又蹭了蹭他,然后就把他交给身边的奶妈喂奶了。
“小家伙没事啊,那我就放心了。”暮色笑着对晨天道。“看你这样,是不是想养他啊?”晨天看着暮色这么高兴,道。
暮色听到这话后,低下了头,轻轻的道:“我正好缺个儿子,养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还能完成她母亲的心愿,但是......”
“是不是因为他的体内传达线断裂了啊。”晨天似乎知道暮色在想什么,接了一句。
“你说什么啊?他的......”暮色听到晨天讲的,惊呼了一声,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飞快的跑到那个奶妈的身旁,一把抱过来了孩子,体外传达线的感知能力瞬间侵入了孩子的身体里。
那个奶妈毕竟还年轻,又在正在哺育孩子,突然被一个男人抓住胸前的地方,不免有些脸红,还有的,是一种母亲通有的保护欲,但看到是暮色的时候,也就没说什么了。
晨天看到奶妈的反应,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急匆匆的暮色道:“放心吧,我查看过了,他的体外传达线并没有断裂,不会有什么事的。”
暮色听到了这句话,还是不放心,自己又重新查看了下才缓和下来,拍了拍孩子的小脸蛋,把他重新交给了奶妈,还歉意地看了她一眼。
“还好啊,体外传达线没有断裂,不过是体内传达线断裂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暮色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
晨天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暮色道:“既然你不知道他体内传达线断裂了,那你刚才可是什么?”
“......”暮色低头不语。
“反正你把他交给我就行了。”过了一会儿,暮色突然抬头道。
晨天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道:“那你可得把他养大了,这可是我们东方的种子啊。”
暮色笑着道:“绝对没问题,就算是天塌了,地裂了,天网覆灭了,我也会一直守候在他的身边。”暮色这也算是对那个女人的一种赎罪吧,对见死不救的一种悔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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