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们的对话,?子乐得屁颠屁颠的;可我的嗓子眼就像塞了石块,怪不痛快。
“庄哥儿,珍姐,”海杰说,“快过来吃饭!”
羞珍和海杰挨肩坐好,我挨着?子,小妹放好了菜也来就坐。唯独锛达木“咯咯”两声飞走了。?子解释说:“他不吃酒菜,回家了。”
羞珍看着?子满心欢喜,既为他倒酒,又给他搛菜,“吃呀!”“喝呀!”让个不停。
?子更是热心讨好,把三盘猴头都端给了羞珍。羞珍只顾高兴地往嘴里扒拉,时间不大就吃光了。她高兴地说:“?子,赶明你就搬到这来住,经常给我弄几盘猴头吃!”
“是,”?子说,“我一定想尽办法,为珍姐弄来吃。”
羞珍回过头来对海杰说:“?子心眼真好,又有本事。你修这么一个好男人,真命好!”
“呦,珍姐,你还夸他哪。?子再好,也比不了庄哥儿呀!”
“他会干什么?简直是琉璃河镇桥梁——废铁一大根!”
听了羞珍的话,我心里像刀扎得一样难受!这时候,海杰又说话了:“你不是说庄哥儿没有?子好吗?咱们换了好了!”
“换就换!”
?子一听,立刻跑过去,拉着羞珍的手说:“珍姐,咱们快走吧!”可我听了羞珍的话,就像挨了一霹雷,立刻晕了过去。
7、仙丹去魔,羞珍截回庄哥儿
当我醒来的时候,羞珍、海杰和小妹都围坐在我的身边。小妹还一个劲抹眼睛。我想:“乡亲,乡亲,还是家乡的人亲!”
“庄哥儿,”海杰说,“我们说句玩笑话,你何必当真呢?”
“表兄,”是小妹说话了,“刚才是开玩笑哪,你别往心里去!”
听了海杰和小妹的话,羞珍好像委屈地哭了。她说:“你说说,自从我寻了你,多会变过心哪!人家开个玩笑,你就气成那个样子?”
“都怪?子不懂事,”海杰说,“要不着?子,庄哥儿不会生那么大气!”
“跟以前比,?子确实进步多了。”羞珍说,“夸他几句,为的是让他多做些有益的事!”
“对,多多发扬他的优点,”海杰说,“他哪点错了,由我来制他。”
听了她们一唱一和,我心里说:“说的全不是那么回事!从言、行和感情来看,羞珍对?子已经动了心了!”因此,我没有吭声。
海杰见到这种情景说:“小妹、珍姐,你们好好劝劝庄哥儿,我回去制制?子,叫他有礼貌些!”
海杰走了。我把羞珍对?子动心、倾心的事实都端了出来。
羞珍说:“人家?子就是好,就是比你有本事!”
我说:“那你就寻他好了,我走!”
“走,你就走;谁离了谁都活着!”
我坚持走,小妹拦不住;苍龙只好带我走,可飞得挺慢。一边飞,苍龙一边跟我说:“庄哥儿,你不要太生气;羞珍是中魔了!我已叫小妹加倍给她仙丹吃;一会,也许会好的。”话音未落,只听风声呼呼,抬头一看,是羞珍截住了去路,还一个劲抹眼泪。我说,“你干什么来?”
她说:“我不叫你走!”
“你心里想着?子,我不走怎么办?”
“小妹说,刚才我中魔了,才把你气走了!”
苍龙说:“回去吧!”
“好,”我答应着,“咱们回家再说。”
8、借道歉再施相思蜜
回到书房,大家围绕中魔的事,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都是那蜜味猴头闹的。”小妹说,“珍姐一吃就是三盘,还有个不中魔吗?”
“对,”苍龙说,“这蜜味,就是中魔的药味。”
我说:“哪有你那么爱吃猴头的?一吃就是三盘。中了魔以后,眼珠围着?子转;看着?子的黑脸,心都乐开了花;把心都给了?子:满嘴说的都是?子的好,把我贬得狗屎不如!看你今后,还想不想吃他的猴头?”
我的几句话,把羞珍的脸臊得像红布。我见她不吭声,又说:“你不是不言语吗?你要是看着?子好,你就寻了他。他会让你敞开吃猴头,叫你吃个够!”
羞珍终于被我说哭了,她说:“不吃就不吃,你甭净屈人的心!”
“算了!”苍龙说,“没有羞珍的错,问题都出在海杰和?子身上。庄哥儿,你也不要埋怨羞珍了!”
我压了压气说:“算了,看今后该怎么样!”
羞珍说:“?子和海杰是捣了鬼。这个,我们注意点就是了。另一方面,人家?子找神医给我治好了病,我不能没人心、见人家不热情一点。”
正说着,海杰一推门带着?子走了进来。苍龙和往常一样,见了外人就回避隐身。
“海杰,”羞珍说,“怎么天都黑了又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子太没礼貌,叫我训了一通。他知道错了,自己又不好意思来认错,我就把他领来了。”海杰说,“?子,快过来给珍姐和庄哥儿赔礼道歉!”
?子先跑过去给羞珍磕头道歉。羞珍说:“没关系,今后注意点就是了!”她感激地笑笑又说,“你挺能干的,不着你我的病哪好的了?”
?子磕个头爬起身来,笑嘻嘻地把一个香瓜递给羞珍。
羞珍接过香瓜,放在鼻子下边一闻:“啊呔!啊呔!”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嘴里嚷着说,“哎呀,香死了!香死了!?子,你真行!怎么什么好东西都弄来了?”
看到他们那个美劲,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别走哇庄哥儿!”海杰说,“?子还没给你磕头哪。”
我没吭声,一直走出门去。海杰追到我跟前说:“我叫?子来赔礼道歉,为的是叫你们高兴。珍姐刚高兴,你就走出来。道歉有什么不好呀?”
我没有答理她。她又说:“你曾经说过,对我不会黑心。但连承认错误都不行,你这叫做得对呀?”
“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知道!”
“你把话说明白点,是瞧病不对,还是道歉不对?”
“尽管你说一百个对,为什么羞珍一见?子就动心?”
“?子做得对,珍姐感激他。这是人之常情,多咱珍姐说寻他着哇?”
“中午吃饭时,‘开玩笑’是怎么说的?”
“开玩笑不能算真!”
“得了吧,这就是你们真正要达到的目的!”
“哎,庄哥儿,”海杰缓和一下语气,“你不要过于激动。我求求你,让?子道个歉,咱们求个和气,你看怎么样??子哪点做错了抄我说,行吧?”
我不吭声,海杰硬扳着我的头说:“行了,走吧!”
我走进了屋,好歹圆了场。
9、闻药熏香瓜(羞珍三中魔)
天上长了云彩,黑得不见五指。晚饭后,羞珍又说头晕,就躺在床上闹腾起来。
我把小妹和苍龙叫过来说:“羞珍病了,病状和先一个样。我认为就是那个香瓜闹的。”小妹垫些纸把香瓜拿过来叫苍龙闻。苍龙闻过也打起喷嚏来;不过闻得少,不会有多大反应。苍龙说,“是药味熏了的,有蜜味。”
我问羞珍:“听苍龙说了吗?那香瓜有蜜味。你闻出来没有?”
“闻出来了!”羞珍说。
“不是说过吗?那蜜味就是中魔的药味。你怎么还闻起没完?”
“当时忘了。”
从对话来看,羞珍脑筋还算清醒,中魔药还没完全起作用。我说:“你的中魔,全是?子他们的中魔药造成的:吃了中魔,闻了中魔,将来会不会看了?子就中魔呢?也有可能。以后注意点怎么样?”
“行。”
“小妹,”苍龙说,“再多加一倍给珍姐吃药!”
“唉!”小妹倒些水,把药给羞珍吃了。
时间不大,羞珍的病好了。我问羞珍:“你不是对?子感恩不尽吗?你说子的好处在哪?治病也好,给你猴头吃也好,不就是为了让你中魔吗,你说是不是?”
“是。”
“叫你中魔的目的,是不是叫你寻他?”
“这个,我还没想过。”
“珍姐,”小妹说,“庄哥儿说得对!你能看不出来呀?”
“羞珍,”我紧叮一句,“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羞珍不吭声。我说:“你不是不吭声吗?你要说心里话!你是不是想寻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呢?人家没想到、没看出来就是想寻他?你说话也不怕屈人心!”
“没的说了,你就拿屈人心来挡。我问你,小妹都看出来了,你能看不出来吗?”
“人家没看出来,能够昧着良心说看出来吗?”
“不要吵!”苍龙说,“海杰和?子都没安好心,今后不要和他们那么亲热好吗?”
“我看,心里知道,表面还得应承。”羞珍说,“要不,就伤和气了。”
“随你的便吧,”我说,“不听大伙的劝告,再中了魔,你就得承认:你是看着?子好,想寻他;不然,为什么老和他们那么亲热呢?”
“我不同意:中魔就是想寻他。”
“你如果不和他们那么亲热,能中魔吗?”
“照你这么说,亲热不得?”
“对,亲热就是好,看着好就是想寻他。再中魔,你就得给我好好承认。”
10、?子来治病,羞珍再中魔(四中魔)
夜里羞珍犯病了,一会喝水,一会吃药,一会又捶背……病拿得她浑身难受,把我折腾得也够呛;而且老嫌我没用,口口声声说:“要是?子在这,我早好了,不至以受这个罪!”(不至以:不至于。以:于。)
“嫌我不好,你不会叫?子来伺候!”
“你要同意,我就叫他黑家白rì伺候我!”
“那好,”我说,“等?子来伺候你吧,我走!”
“走,你就走!”羞珍还是那句话,“谁离谁都活着!”
我走出屋,咣当关上了门,叫苍龙带我走。
苍龙说:“大半夜的你上哪?再说,羞珍是中了魔,你能跟她一般见识?”
我回到屋,再也不去理羞珍。
天亮了,小妹端来一碗热汤,大概着放了仙丹。羞珍喝下去也没管用。过一会,她就痛苦地叫嚷着:“?子呀,你再不来,我就难受死了!”
“来了!来了!”?子应声闯了进来,手里还提了着什么东西。他见了我笑了笑,随即就扑向羞珍说,“珍姐,又病了?”
“唉呀,简直要死,难受之哪!”
“别急,我来给你治!”?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在脸盆里用温水沏上药,刚要去洗……风门一闪,海杰走了进来,“庄哥儿,珍姐又病了?”她没等我搭茬又说,“这回好了,?子就能治。”
“我这不是沏上药了吗?”?子端到跟前说,“珍姐,不要紧的,洗洗就好!”
?子扳着羞珍的脑袋,用手蘸着药水在她脸上摸来揉去,又用热毛巾一擦,一股股热流直钻羞珍的心窍,通过心窍又热遍全身。
羞珍的两眼利索地睁开了,顿时感到胸阔气爽满身带劲,心里一痛快就坐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地从嘴里呼出去,然后对?子笑笑说:“?子,你真救了我的命。再晚一会,我就难受死了!”
“怕珍姐再病,我就跟舅舅学了这一招;以后我再多学一点,除个灾、免个病的,也为人们做一点好事吗!”
“好,多学一点顶用。庄哥儿要像你这么有本事,我何必受这个罪呀?”
“谁有谁的优点,”海杰说,“依我看,还是庄哥儿好;要不,你就一会也离不了他啦!”
“得了吧,八天不见面,我也不想他!”
“不想他,还能想别人?”
“我就想?子,没?子给我瞧病,我就得死了!”
“你要寻了?子,天天能给你瞧病!”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呛了羞珍一句。
“那哼是,”羞珍也不扰味,满不在乎地说“谁也管不着!”
“你这样说,又得把庄哥儿气跑了!”海杰就势嘟了一句。
“他跑得少!”羞珍说,“他压根不回来,我也不想他!”
我抬起腿来就往外走,到门口被小妹拦住了:“珍姐中魔了,你还生她的气?”于是我又回来了。
海杰迎上来说:“回来了?”
我没答理她。她说:“回来了就好。话赶话,逗着玩哪!两口子吗,打是疼,骂是爱,净乐哪那么多?有时也难免要逗气。常言说得好,一家子打架,臭嘴不臭心,一会就好了。整天家净在一块,可以八天不说话;要真有一天不见面,就得想死了。你甭看珍姐嘴茬子那么狠;其实,一天不见你的面,她也活不下去!”
我心里说:“随你的便说去呗,反正我心里知道。”
“庄哥儿,”海杰说,“珍姐的病也好了,我们玩会打龙珠去!”
羞珍和?子早已跑到了门外。我说:“我不去。”海杰硬把我拉出门去说,“不玩,去看一会!”
打龙珠,就?子、羞珍和海杰他们三个人玩。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我心里很窝火。我大声地吼着:“羞珍,你这个贱骨头,不许你跟?子眉来眼去的!”
羞珍听了气得一愣,然后立起眼睛说:“你不贱骨头?我爱,你管不着!”
“管不着,你就寻他吧。我离开你!”
“离就离,要不着槐树伯伯,我早寻他了!”
“你寻他吧,我走!”我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海杰拦下了。我回过头来对羞珍说,“你寻他去吧,我决不拦你!”
羞珍真的走了,?子和小妹跟了去。海杰安慰我说:“可别走,消消气,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我去找珍姐,一会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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