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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部 龙女庄哥风波曲(3)(1 / 2)

() 10、海杰热切求婚

天是晴朗的,但在蓝天的背后,好像隐藏着暴风雨;太阳是明亮的,但在明亮的rì光里,好像孕育着黑暗。我和海杰,手挽手肩并肩地说说笑笑地走上云风亭,显得是那么亲热。海杰满脸流露着抑制不住的高兴,自信笼罩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但是,亲热和自信在一定的条件下,都会转向它的反面。一面仇恨的黑旗,将树立在海杰的内心深处。

来到云风亭,海杰和我亲热地靠着坐在石桌旁边。

“渴了吧?”她歪过头来问,随手从布兜里掏出几个桃子,放在我面前;没容我动手,她抄起一个递过来,“给!”

我说:“刚吃过了,还撑呢!”

“吃吧!”她硬推着我的手往嘴里搁。

这个桃子熟得很透,我把桃皮咬了一个小洞,然后使劲一嘬,香甜的果浆就流入了我的肠胃,陶醉着我的心灵。我深深地知道:陶醉我心灵的不是甘甜的果汁,而是海杰一颗赤诚的心!我怎么回答她呢?痛苦在无情地折磨着我,使我无法忍耐。于是,难以控制的两行热泪,就夺眶而出。海杰呢?只是吃惊地看着我,说:“哭什么呢?我让你吃桃是好意,还会使你伤心么?”她想了想又说,“你要实在撑得难受就别吃,谁硬往你嘴里塞着哇!”我嗓子眼像塞了什么硬东西,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可她却一句不了一句地瞎说。

我能体会到:她是为找不到我哭的原因而着急。

过了一会我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待我太好了,把心都给我了!”

“你知道就好。”海杰说,“可谁能知道,你有没有人心哪!”她显得有些忧虑。

“你急于需要的,我却难于回答你!”

“难道你真的没人心?”

“人心是有的,但我没法使你满意。”

“为什么?”

“你知道,我是羞珍请来的。”

“噢,你是说:什么事,都得由她决定?”

“她请我来的,理应由她决定啊!”

“你看看这个,”海杰递过一个纸条。

我接到手里。那上面写着:“庄哥儿,你是我请来的表兄。表兄的事,怎么能由表妹做主呢?所以,你和海杰的事,由你们两个商量,不要往我身上推!这样,我既能保持和海杰的友好,也不伤害你。

庄哥儿和海杰:现在咱们的关系很好,亲亲热热的;要把这种关系保持下去,谁也不要恨谁!海杰能做到吗?庄哥儿能做到吗?

我希望保持现在这种团结、亲热的关系。希望你们帮助我实现这个理想!希望下午咱们见面的时候,是‘团结和亲热’,而不是‘恨’!羞珍七月十三rì。”

我看了以后说:“羞珍愿意保持‘团结、亲热’,‘谁也不要恨谁’。我是愿意的。”

“我也愿意。可是她还说:‘你们俩的事,你们俩商量’呢?”

“你说了:愿意保持‘团结、亲热’,‘谁也不要恨谁’。这就是说,你同意保持现在的关系。那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怎么?”海杰说,“你转着弯地绕得我?羞珍明明说,叫咱们俩商量吗!”

我说:“你一商量,不就破坏现在的关系吗?”

“那也得商量!”

“你这个人,愿意保持现在的关系;又要破坏现在的关系,到底有准没准?怎么能把两头都占了哇?”

“我管不了那么多,这里没羞珍的事。我就得和你商量。刚才你说有人心,还掉眼泪;现在那人心到哪去了?”

“还在我这。对你的好心好意,我永远感谢,永远记在心里。”

“光有这一点也不行。”

“怎么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待你这么好吗?”

“不知道。”

“那是我给你的一颗赤诚的心!”

“我不忘你的好心不就得了吗?”

“那不行,我也要你一颗赤诚的心!”

“我待你不是也很好吗?”

“我要你永远和我生活在一起!”

“那……”我心里有些发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快说!快说!”海杰连连发起进攻,催得我更不知该怎么回答;可她还在摇着我的肩膀,“快说呀!”摇着摇着,她见我不说话,就嗯嗯地哭起来,“人家把一颗心都给你了,竟换不出你一颗心来!你还说你有人心;有人心不回答?”

“我没法回答!”

“我不信,你就得回答!”

10②、海杰求婚不得怀恨在心

“哈哈哈哈!”随着笑声走过来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仙翁。

“你是什么人?”海杰问。

“我是苍龙!”仙翁说。(一听是苍龙,我心里有了底。)

“你来干什么?”海杰又问。

“我看你这姑娘心眼挺好的,把心都给了他;他也说从心眼里感谢你。可对你提出的另一个问题,他却说‘没法回答’。我想,是有法回答的。”

“您说得对!”海杰说,“请您评评理: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我把心给了他,他有什么理由不给我呢?”

“这话说得有理!”苍龙问我,“你有什么理由不给姑娘呢?”没容我回答,苍龙又说,“我看这样:你们两个很要好。如果他没有理由,愣不回答你,我这拐杖也不答应!如果他确实有像样的理由,你也不要恨他。姑娘,你说行吗?”

“行。”海杰走到我的对面坐下。

“咱们以理服人,谁也不许动气!你们看怎么样?”

“可以。”海杰和我都同意。

“庄哥儿,”苍龙说,“你不回答姑娘,我看着有点不通情理。你说说,有什么理由没有?”

“有。”

“那就说吧!”

“羞珍去望海岭,在槐树伯伯的帮助下,我们早已结为夫妻。”当我说到这,海杰浑身哆嗦起来,脸都变了sè。

“请姑娘冷静些!”苍龙说,“不是说过了吗?以理服人,谁也不要动气。庄哥儿说下去!”

“羞珍说:先不声明,只说‘请来个表兄’;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如意花园。”

“刚才你说了一大片,有什么东西为证呢?”

“有哇!”

“你说!”

“槐树伯伯怕我们俩不一心,就把我们的心弦拴在了一起,绷得很紧,不管谁一晃身子都能知道;只要往起一跳,心就被扽一下,对方就会跑到跟前。”

“那你试一试!”

我只往起跳了一下,只见空中划起一道火光;接着,羞珍和小妹就站到了我的跟前。

“有事吗?庄哥儿!”羞珍说。

“你在这听一听,”我说,“用不着你说话。”

我接着说:“来到如意花园以后,我们一直单住。七月一rì我们又共同约定:谁也不许长外心,就是谁也不再找别人。

来到龙角峰,海杰待我们很亲热。有几次,我都跟羞珍交换意见。羞珍总是说:‘海杰和我很好,她待人热情、大方,比我强,亲热一点,就亲热一点;我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伤了我们的和气。’我说,‘你还是把咱们的事和她说说;不然,她待我太好了,到了把心都给了我的时候,我不能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她,她会恨我的。’羞珍说,‘你真把人看扁了!我了解海杰,她不会那样。’

今天,羞珍在一个纸条上写道:‘你和海杰的事,由你们两个商量。’我想,这句话是对的。这里没有羞珍的事;可羞珍又没叫我说明我们的关系。因此,我对海杰只能说,‘没法回答。’仙翁来了以后,叫我说说理由,我才不得不说。

我的理由说完了。我还要强调一下:对于海杰给我的关心,我永远感谢,永远不忘;今后,她要恨我,做错了事,只要她承认是错的,我就原谅她,永远不恨她。我是说了话就算数的,请苍龙仙人做证!”

“海杰,”苍龙说,“没有你的错,我看庄哥儿说的是真话,你就原谅他吧!”

海杰无可奈何,只好说声“行。”但内心的不愉快是可想而知的。

羞珍跑过去拉着海杰的手,亲昵地和她靠在一块说:“都怪我事先没把事情说清楚,伤了你的心。好在你的xìng格开朗,要是我就得气死。请原谅我吧,以前我们好了那么多年,今后还要好下去。”

海杰是怎么想的呢?一时还不能知道。她只觉得:“龙女有势力;苍龙,也不知是个什么神。”因此,只好就坡下驴,“这算不了什么,常言说,‘纸,不捅不破;理,不说不明。’事情弄明白了,没啥想不通的。我这个人大大咧咧,事儿过去就完,更谈不上什么恨。庄哥儿,你也不要在心里别扭:老觉得对不起我;今后多关心我一点就是了,就像你说的:我是你亲妹妹,你是我亲哥哥。我们会更加亲热的。”

海杰的嘴皮子是利落。她的一席话,把大伙都说高兴了。至于以后怎么样,得以事实为证。

五、风波亭上风波滚滚来

1、羞珍带海杰去游望海岭

从云风亭回来以后,海杰心里该有多少痛苦?从表面上很难看出来。我和羞珍能体会她的心情,也尽量使她高兴。今天一大早,羞珍就跑来找海杰,说:“今天,咱们还到云风亭去吧!”

海杰说:“干吗还去那?”

“今天天气好,咱们可以登高远望,能看到最远的景物,是很难得的机会!”

“你别看现在天晴,一会也可能yīn天!”

“yīn天也不怕,我们可以借着风云远游一回!”

“好,那咱们就去。”

羞珍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分头在龙角峰上采摘野果。时间不大,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收获带到了云风亭,放在石桌上,又把带来的龙糕、凤卷、菊花白酒什么的全都摆在桌上。羞珍说:“在云风亭吃饭,我们还是第一次。因此,要吃得分外高兴!不过,酒不能多喝,多喝了就不好看风景了。每人最多一杯,喝多少自己倒。”

羞珍自己先倒了半杯,把酒传给别人。都倒完了,大伙就开始饮酒畅谈。

吃完了,喝完了,小妹和我主动收拾了桌子,然后也去看风景。

一轮红rì,用难以分辨的步伐,沿着蓝盈盈的天空,缓慢地向上滑动着。当太阳接近头顶的时候,空气几乎全烤干巴儿了,整个视野一下子扩大了好几倍!

海上,万顷波涛粼光闪闪,连远方的渔船和岛屿都看得清清楚楚。

越过海岸极目远看,村庄,田野,高山,流水,一切尽收眼底。尤其是近海岸和望海岭,连劳动的农民、牲畜和树林都看得十分真切。海杰问:“那个地方是望海岭吧?”

“是,”羞珍说,“你想跑上去看看吗?”

“想。”

“为什么?”

“那是你和庄哥儿认识的地方。”

正说着话,只见空中电光一闪,轰隆一个响雷,震得风云俱生。接着,大雨点子直向西北拍过去。羞珍和海杰就借着这股风云划着弧光,直奔望海岭。只在一眨眼的工夫,就降落在花丛之中。

“人间真好!”海杰赞叹不已。她说,“你和庄哥儿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前边。”

“槐树伯伯呢?”

“那不是?”

两个人来到大槐树下。羞珍问:“槐树伯伯,您身体挺好的?”

“好。”槐树伯伯说。

“每天都很愉快吗?”

“愉快。”槐树伯伯说,“羞珍,有事吗?”

“没有。”

“没有就玩去吧!”

“好,再见!”

离开了槐树伯伯,两个人说着话向山顶走去。

“珍姐,”海杰说,“你和庄哥儿见了面都说些什么?”

“唉,甭提了!”羞珍回忆,“(唱)云风亭上把他认,一天看他好几遍。他看我来我看他,相亲相爱好几年。一天庄哥儿站山前,我踏海波来相见;到了跟前向后躲,一躲躲到树后边。庄哥儿转身把我找,来到身边把话谈。我低头不语背着脸,气得庄哥儿把家还。我想追,我想喊,望着背影泪涟涟。他想我,我想他,天天树下来见面;亲切的话儿对我讲,我也把真心往外端。

(白)庄哥儿说:‘你天天来,是不是想见到我?’

我说:‘是。’

‘既然这样,就请槐树伯伯做个证人吧!’

于是在槐树伯伯的帮助下,我们结为夫妻。”

“你真幸运!”

“是很幸运!海杰,人间的男子很多,有良心的男子也不少。你来了会子,还不找一个?”

海杰没有言语。两个人走上了山顶,向四周看了看,海杰忽然说:“珍姐,你先回去吧!”

2、海杰嫁个蝎子jīng

羞珍回到了云风亭,见小妹和我正在吃水果,说闲话,就说:“啊,你们倒自在,吃着甜葡萄,聊着闲天,快快乐乐,风吹不着,雨洒不着,既不劳神,也不费力,怪美的哎,我们比不了!”

小妹跑过来说:“珍姐,你净说人家!这回到人间去,又捞到了哪些高兴啊?”

“有什么高兴?把个海杰都丢了!”

小妹和我都吃惊地问:“怎么会丢哇?”

“咳,也算不上丢。”羞珍说,“她寻人去了。一会,准带个男人回来!”

“那,我们在这里等着瞧!”小妹拍着手嚷道。

羞珍说:“别等着瞧哇,我们分别去弄些吃的,准备迎接贵宾!”

经过一个钟头的准备,酒菜﹑水果刚摆在石桌上,只见西北山上一股浓烟划过来,一眨眼就到了跟前,前边的是海杰,后边的是一个烧火棍似的黑脸汉子。

我们三个人迎过去,羞珍说:“海杰,祝贺你!只一个钟头就办成了好事,够帅的啊?这位客人怎么称呼?”

“蝎子jīng,?子,黑?子。”海杰说完,就把?子叫过来指引说,“这是珍姐!”

“什么真姐假姐的,长得挺嫩生;来,亲个嘴吧!”伸出黑炭似的杈杈巴巴两只手就去抓羞珍。羞珍推开他。他说,“怎么,不叫亲,叫我也给你两?子?”海杰伸手把他推到了一边说,“客气点,不许再胡说!”

“好,好,”?子乖乖地答应着。

我走过去,说:“兄弟,你好哇?”

“什么兄弟?”?子说,“我就知道人肉香!”

“别再胡说!”海杰伸手把?子拉了一把,“你怎么这么混蛋哪!”

“我混蛋,你明白蛋!”

“海杰,”小妹说,“你看,为了迎接你请来的客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酒席;可他连一点人味都没有,怎么张嘴去吃呀?”

“他根本不是人,也不是神,不一定会吃!”海杰说,“实在太野,我就把他赶走。”

“赶走不行啊!”?子说,“那个小东西虽小,嫩的乎的,一定很好吃!”

听了?子一连串犯野的话,海杰很生气,抽出鞭子啪啪就抽了他两鞭子。蝎子jīng回过头来就啪啪蜇她两?子。海杰用小尾巴把他的?子一缠,笑着说:“还耍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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