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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部 龙女庄哥风波曲(1)(2 / 2)

“是吗?”她高兴得三蹦两跳跑到了我的跟前,抓住我的手,两眼盯着我。不知是高兴得,还是痛苦得,一句话没说,眼泪就掉下来;她迅速丢开我的手,一扭脸就放声痛哭起来,弄得我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白菊,”羞珍说,“家乡来了亲人,就该亲热地说会话,照顾一下才对,怎么老哭哇?”

白菊还真够听话的,羞珍一说,她就不哭了。

“叫什么名字?”她问我。

“庄哥儿。”我说。

“唉呀,我的表兄!几年不见,我竟不敢认你了!”

“你是八年前,刮龙卷风丢失的表妹?”

“是我,小菊。还是羞珍姐救的我呢!”

“白菊,是谁给起的名字?”

“我自己。你知道,白菊花是咱们家乡的名贵花,能酿酒,能入药,xìng格刚强。为了不忘家乡,我就把名字改叫白菊。”

离别八年,生死不知的亲人,如今又在龙王的神地重逢,真是天大的喜事,兄妹相见,怎么能不分外亲热呢?

“珍姐,”白菊说,“庄哥儿是你的表兄,也是我的表兄。先在你那住,过几天叫他上我这住来,我要好好招待招待他!”

“可以,”羞珍答应着,但心里说,“我叫表兄,跟你叫表兄一样吗?”转念一想,“也许一样,说不定他们早在暗中定下了,得注意点!”

中午在白菊那吃了饭,喝了她亲手酿制的菊花白酒,更是感到分外亲热。

出了菊花园,就换了季节。下午在看花时,又认识了蟹莲、牡丹。在畅谈之中也都认作乡亲,论起来也都管我叫表兄,亲亲热热的,也都叫我到她们那去住。

在花园里认识的还有:海葵、海星、海石花、墨斗。他们虽然没有家乡人的亲热劲,但第一次见面,也都很热情,要我常来玩;他们对羞珍也提出了要求:“有空就来玩!可别因为来了表兄,把我们忘了!”

尤其是海星,当我们走过来以后,他伸出五条胳膊就去抓弄羞珍,说:“嘿嘿,好几天不见了。来,亲个嘴吧!”

“去你的!”羞珍用手推开他说,“还是原来的习惯,在我表兄面前,你也不改一改!”

“齁齁,有你表兄的份,就没有我们的份了?”

我当时一听就火了,迎头就给了一句:“有我在这不妨碍,你们原来怎么亲,还怎么亲吗!”

我没有看他们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心里火气不消,很不痛快。我想:“龙女常在花园里玩,谁知她净干些什么?谁知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真后悔,不该轻易把心交给她!”

“咱们回去吧!”好像是羞珍说的。

6②、夫妻协议

我头脑晕乎乎的,不知怎么就回到了书房。羞珍好像也不高兴,我只觉得她坐在我的旁边。

“听了海星的话,你为什么冒那么大的火?”羞珍抢先发言了。

“你还不知道?”我反问了一句。

“海星就是爱动手动脚的,但从来没有亲过嘴。”

“没有?”我叮上一句,“他说,‘有你表兄的份,就没有我们的份了?’这不正说明‘亲嘴’是原来有份的吗?”

“那个说法,好像有那么回事,实际没有。”

“爱有没有吧,反正我不信!”

“你要非不信,我也没辙!”说着就啼溜啼溜哭起来。

她一哭,我的心就软了,“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只要以后不亲就可以,行了吧?”

“你净说人家,也不说说你自己!”

啊,听得出来:她这话里还有话。我说:“怎么个意思?你说!”

“白菊她们说:‘你是我的表兄,也是她们的表兄,也得到她们那去住。’你说清楚,‘表兄’和‘住’的含义,到底一样不一样?”

“这,哪能一样啊?不过,她们不知道情况,当成一样是可能的。”

“你是不是把心早和她们拴在一起了?”

“没有的事!”

“我也不信!”

“你不信,我有什么辙?反正我和你的心早就拴在一起了,我还能再长一个?”

“另外再长一个心,叫做长外心。是不是有这种事?”

“有是有,我决不那样做。”

“刚才说了,我也不信。”

“那怎么办?我看,咱们干脆把话说死:谁也不许长外心,也就是:谁也不再找别人。你看怎么样?”

“行是行,找了怎么办?”

“咱们两个,有谁再找了别人,另一个就坚决和他斗争到底,直到不再找别人为止。你看怎么样?”

“就这么办!”

这时候,报时神的木牌上写着:七月一rì。

羞珍同意了,我说:“今后,干什么,咱们一块去,互相看着点,经常交换意见,省得互不放心。”

“可以。”羞珍痛快了,可冯妈说话了,“哎呀,我的老天爷,你们还真有个吵完!吵饱了没有?”

听了冯妈的话,我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那时候计时没有现在的钟表),于是抱歉地说:“对不起,耽误了您的休息!”

“没什么,快吃饭吧!”冯妈说。

吃过了饭,就结束了这不平静的一天。

7、打龙珠惹来的麻烦

一连接到了白菊、蟹莲和牡丹三个人的邀请。都是按照商量好的,我和羞珍一块去拜访。没有出现什么麻烦,我们都挺高兴。

拜访完了,就在家里休息。说休息,实际也闲不住:唱唱歌,听听音乐,学学经文,干什么都商量着来。一天过去了,我们都感到挺愉快。

第二天早晨,羞珍洗了头。饭后,叫我给她头发分道。我这笨手笨脚的,哪干得了这差使,好容易才把道分齐了。这时候,门外边传来了各种希奇古怪的嚎叫声。

“小妹,”羞珍说,“是风波亭来的海龟他们几个。你就说,表兄来了,没有工夫去玩。叫他们变chéng rén,说人话,不许现原形。”

时间不大,小妹回来说:“是海龟、海蟹、海虾、海胆他们几个,听了你的话倒变成了人形,可十分不满意,海蟹说,‘啊,我说这几天,怎么不找我去玩?原来,来了一个什么吊表兄。’他对我说,‘你告诉羞珍:今天下午不去,我们就到这来,不走了!’”

“我的花园,不去该怎么样?”羞珍说,“他敢不老实,我就把他赶出去!”

午饭后,我和羞珍刚说歇一会。忽然,门外又吵吵起来。接着就你一句他一句地喊叫:“羞珍,开门来呀!我们找你玩来了。”

“小妹,”羞珍喊了一声。

“唉!”小妹隔墙答应着、问,“什么事?”

“你告诉海龟他们,改rì再玩,现在没工夫。”

过了好一会,小妹回话,说他们不走;而且央求说:“只玩一会,不然就把他们闷死了!”

“唉,这些个死鬼!几天不玩就找上门来。如果不跟他们玩一会,你就甭想安神!”羞珍起了床对我说,“跟他们玩一会,打发走得了。你也去看一看。”

院门开了,闯进了四个人:三个圆轱辘铁把儿黑;一个黄皮sè子尖头rì脑。

羞珍迎上去说:“打龙珠,半小时。”

“好!”那四个人说。

打龙珠和嘚(拽、投、厾)包一样。四个男的分站在场子的两边,羞珍和小妹在当中跑来跑去,捉包、躲包。

半个小时过去了,四个男子呼地跑过去,把羞珍围在了当中。海蟹第一个跑过去,张开两臂就去摽她的脖子说:“来,亲个嘴吧!”这时候,羞珍嗖地抡起拳头,冬!冬!几下子给打了回去。其余的三个,一见这情景,也都松软地放了手。

海蟹遭到突然的打击,一连倒退了好几步。他呆呆地盯着羞珍说:“怎么,不叫亲了?”

“赶快滚蛋!”羞珍说,“今后不许再来这个!”

“啊?有你的表兄,就没有我们的份了!”

“少费话,赶快走!永远不跟你们玩!”

海龟、海蟹、海胆、海虾,来的时候,是那么兴致勃勃;走的时候,又是那么灰心丧气。

看了这场表演,我对苍龙说:“这个龙女,看来是有问题。”

“不过,她断绝了关系,也就算了。”苍龙说,“你可以再给她叮一叮,让她做个保证。”

羞珍红着脸走了过来,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庄哥儿,你没生气吗?”

“事情全明白了,你好好说了,我原谅你。但要彻底改掉,不能再骗人!”

羞珍承认亲过嘴,并且保证:从今天起和他们断绝关系,改掉错误,永不骗人!

四、风波亭序曲

1、海杰喜爱庄哥儿

几天来,一直闷在海里,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羞珍想去风波亭散散心。她争求我的意见,我说:“行。”

要到风波亭去玩,海龟他们还会不会捣乱呢?这个,羞珍早就想过了:他们是有功大臣的儿子,底子薄,借给他们点胆子也不敢了,叫他们在这玩就是好事。

如意花园,地方也挺大的,从书房到风波亭,整整走了半个时辰才到。

听说羞珍要来风波亭,海杰早就迎候在门外,见了面就说:“珍姐,几天不见,真把人想死了!你到哪去了?”

“来,认识一下吧!”羞珍指着我说,“这是我的表兄庄哥儿,是前几天我从人间请来的。”她又转过身指着海杰对我说,“这是待人热情、忠实、诚恳的海杰、我的知心伙伴。”

海杰,穿一身白衣服,就像《白蛇传》里的白娘子那么漂亮。听了羞珍的话,她满脸堆笑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我说:“看珍姐把我夸的!不过,我们俩当真很好。”

我只是笑了笑,心里说:“你的那点底子,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什么也没说。

海杰含笑的两眼,对我和羞珍飞快地扫来扫去。她对羞珍说:“庄哥儿是你的亲戚,也就是我的亲戚;他是你的表兄,也就是我的表兄。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就住在我这吧!我的隔壁,两个单间。”

“行。”羞珍答应着,任凭她去安排。一来,出于对海杰的信任;二来,这里不是自己的书房和卧室,只能单住。

住处安排完了。海杰说:“今天不早了,就不要去看风景了。我派人去安排晚饭,咱们到海波亭去坐一坐,敞开胸怀地说会话,也高兴高兴!”

羞珍说:“可以。”

我们就沿着龙角峰的山脚,向海波亭走去。

这龙角峰,从远处看,就像一个奇形怪状的石柱子耸入云天;到了跟前才知道:它也挺粗的,要围着它转一圈足有三里多地!

龙角峰座落在一个海岛上。它的周围已经开拓得平平整整,有道路,有草坪,有花坛,有荷塘,有紫竹,有林木,既有亭台楼阁,又有名胜古迹;真是鸟兽虫鱼不缺,花草树木协调有序,实在是一个巧夺天工的园林艺术典范,叫人看了不得不发出内心的赞叹!

我们漫步来到了龙角峰的南边,只见在一个延伸入海的小半岛上,建起了一个油漆彩绘得十分优美的凉亭——就是海波亭。海波亭高出海面,少说也有十几米。据说,在海cháo涨起来的时候,海水吞没了小半岛,海波亭就像漂浮在大海的波涛上一样,景sè非常传神、壮丽,十分可观!

我们走进海波亭,围着石桌坐好。海杰频频为我们斟茶。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说说笑笑,都很高兴。

过了一会,有人用花篮送来了鲜果。海杰贴着我的身子,把鲜果送到每一个人面前,而把仅有的一个桃子偷偷地揣在我的衣兜里。然后,趁人不注意,迅速地向我送来一笑;笑得是那样甘甜而又神秘。

鲜果刚吃完,又有人端来了丰盛的晚餐。海杰真会招待人,她既为羞珍夹菜让饭,又为我夹菜让饭,嘻嘻哈哈的,又热情又大方。她这样的接风洗尘,从语言到气氛,从吃喝到心理,没有一点不叫你高兴、满意。因此,羞珍竟没有注意到:她对我的特殊照顾。

在离开海波亭的时候,羞珍和小妹走在前边,我跟着,海杰在后边。忽然,身后海cháo轰隆一声巨响,我一转身,刚好海杰把头举过来亲了个嘴。我的心立刻翻腾起来,可海杰还轻松地向我笑呢,笑得是那样的自然和舒心!天sè并不怎么黑,为什么听了海cháo响,羞珍她们连头也不回呢?大概着是听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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