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天运死后,天运之子执天便继承家位,统领全族上下,那一年执天只有十六岁。当时洪门雄主碧月有意攻打东方家,但其谋士劝道:“天运刚死,东方家必定全族悲恫,所谓骄兵必败,哀兵必胜,此时攻打东方,其族人恨我偷袭,必定死战,悲恨交加,势不可挡,有以一敌百之力,纵使我胜,也会损兵折将,若有第三方出现,定会得不偿失。我们不妨静待其变,天运一死,东方家再无可畏之人,等其衰弱之后再乘虚而入,必将事半功倍。望主人明鉴。”碧月听取谏言,于是转头去找独孤家麻烦了。
五年之后,执天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天云经》大成,将星明亮,在家族内声望级高,整个东方家不但没有衰落之象,反而蒸蒸rì上,越发强大。
碧月大怒,命人将当年劝谏之人压上,喝问道:“短视之徒,当年怎敢进谗言误我大事!如今你可有办法教我拿下东方?”
那谋士哈哈大笑,挺身而立,说道:“贱人!我本就不是你红门之人!数十年前天运主人便算准了你红门必对东方不利,特派我阻你大事!”碧月听后大怒,斩杀谋士,挥军攻打东方家。
执天收到线报,知道红门碧月领军杀来,乃书信一封,派人送往独孤家,信上只言求救之意。执天寻思道:“当年家父因你独孤而死,如今你独孤须还我命来!不管你独孤派谁过来,我借碧月之手除之,算是为家父报仇,也不违背我当年对父亲许下的约定!”
是rì,闲云正与智星、崖山商量带独孤血去泰仙岭游玩一事。谈话间,侍者来报:“闲云大人,十万火急!红门兴兵,讨伐东方!”闲云拍案而起,怒道:“这红门真是找死!”心下寻思:当年天运因我独孤而死,执天立为东方之主,几年来与我并无来往,怕是心中记恨其父之事。如今来求救,其心难料,我若倾力相助,万一执天心怀叵测,那我独孤危矣,血儿危矣!
崖山说道:“道友莫急,我与红门有交情,那碧月师祖与我是故交,若我前去,必将事半功倍。说不定可不动干戈。万一谈不成,我也有一战之力。”
闲云大悦,“想不到道友跟红门有如此关系,真是我独孤之幸。自释几年前曾经与碧月有过较量,如今对付碧月之人,非他莫属,道友就有劳你跟自释走一趟了。切记,道友乃血儿护道,万万不可发生意外,一切均亦你的安危为重。”
智星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便随崖山同去,不才略懂天文地理,善于推衍,能料及祸福,有我在,即便与红门兵刃相向,也可居于不败之地!”
闲云犹豫道:“若两位同去,血儿便只有我一人保护……”
智星说道:“无妨,道友之功,放眼天下,几人可比?且还有长文留守,更有五百jīng英死士保护,可保血儿无疑。而如今我若不去,只有自释与崖山两人,反倒危险,毕竟东方意yù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最坏的情况是东方与红门合谋,yù害独孤,若如此,自释与崖山危矣!”
闲云见智星言之有理,遂点头应允。于是自释、崖山、智星带领独孤家兵前往东方家救援,闲云与长文留守独孤家。
且不说智星等人如何运筹帷幄,单说闲云在家中与长文商量带血儿去泰仙岭一事。闲云想到此时家中防守空虚,便要等智星等人回来后再领血儿前往泰仙岭。而长文则觉得闲云过于谨慎:“大哥,且不说我五百jīng英,单单泰仙岭本身,亦有父亲大人闭关,外人岂敢乱闯?就算有刺客yù加害血儿,也不会选择泰仙岭这个地方,一旦逼迫父亲出关,谁都活不成。就算父亲心魔难控,不肯出关,我五百死士起码也保得了大哥周全,大哥只管带着血儿逃回家中便是。”
逃?闲云听言不悦,“我行走仙界几百年,还从未遇到过需要‘逃’的境遇。只是如今情况不同,一切均以血儿为重,不可麻痹大意。”
长文说道:“我也知道大哥心思,只是……恕我直言,倘若今次四弟与两位前辈无法安然归来呢?倘若红门战胜呢?那样的话战争势必爆发,我独孤与红门再无任何周旋余地,到那时大哥岂有心思过问血儿?大哥一生随遇而安,应该能明白,世间祸福难料,这一刻的安逸很可能就被下一刻的凶险代替,此时此刻很可能就是我们最平静的时候了……”
闲云思考半晌,叹气一口:“也罢,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决定……”
话到此,血儿突然走进门来,说道:“我这个累赘,总是劳师动众的,何必呢。干脆就不要出去了,好麻烦,反正就算只让我呆在一个屋子里我也不会觉得闷。”
闲云大惊,奇怪血儿怎么会突然出现,但也只能话锋一转:“我决定明rì就带血儿去泰仙岭转转!”
第二天一大早,五百jīng英卫士便在家门外列队完毕,长文亲自带队,等候闲云。不一会,闲云便领着睡眼惺忪的独孤血走了出来,独孤血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都说了就算放我在家我也不会觉得闷,起的这么早好麻烦……”
闲云摸了摸独孤血的头,说道:“血儿听话,今天带你去见见你爷爷闭关的地方。顺便帮你打点野味回来。”于是一行人等出发。
泰仙岭,方圆五百一十六里,最高峰太皇顶高达四千八百八十八米,山中丛林密布,鸟兽无数。乃是独孤家太祖释移山之术造成,屹立独孤家后方,向着独孤家一侧地势平缓,利于攀登,背对独孤家一侧则危崖林立,成为一个保护独孤家的天然屏障。
不多时,众人到达泰仙岭入口,长文说道:“父亲大人在北边闭关,我们姑且向西走,避开父亲大人,一来不打扰父亲大人清静,二来也可防止血儿被魔气所伤。”
血儿插嘴道:“三伯莫要小看我,岂不知我乃天道之子,怎会被爷爷魔气所伤?我们向北走吧,反正我也想见见从未见过的爷爷呢。”
闲云说:“血儿不要调皮,听你三伯安排。”
长文说道:“血儿气魄不凡,将来定成大气。不过我们还是走西边,那边更安全,而且奇珍异兽也更多――自从父亲入主北方,岭中奇兽大都被惊吓到西边去了。”
血儿白了长文一眼:“三伯难道是故意阻止我见爷爷?你们总说爷爷心魔难控,时常发疯,不易接近,但终归是爷爷,我做为晚辈一直不见,岂不是不孝?奇珍异兽有什么好玩的,家中无数,早已看腻了。要说我来泰仙岭,根本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爷爷。若不能去,我们现在便回去吧。”
长文眉头微皱,“血儿不可大意,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不得不……”
闲云打断长文的话,“三弟不要说了,我们便依血儿之意好了,我会保护血儿周全。”说完,闲云右手一抬,便有一道金光罩在独孤血身上,形成了一个保护膜,闲云放下右手,又抬起佐手,便有一道白光出现,同样落在独孤血身上,形成了第二个护盾。
闲云说:“这几百年我也颇有心得,自创此功法,金光可挡一切法术,白光可挡一切刀剑之伤。血儿在双重保护下,可无忧。”
长文面露惊sè,“大哥果然高深莫测,居然创出此等厉害仙法!但是不知此等仙术对大哥有无损耗?”
闲云说:“无妨,只要我在,这护盾就不会消失。血儿尚小,只要不出我周围千米,便可保护他安然无恙。换成是你,怕只能在我周围百米才行。”
长文惊叹:“好厉害的仙术!大哥给我们弟兄都加持上,我们便可无忧了!”
闲云笑道:“三弟说笑,我给血儿一个加上还行,若再多,我也吃不消了。”
血儿眼珠一转:“大伯你要是死了呢?这护盾还会在么?”
闲云回答:“死了当然盾也会没了,这保护盾毕竟是靠我维持的,怎么样?血儿想学吗?我可以传授于你。”
长文笑着说:“是啊,血儿,快学吧,不然大哥这套仙术就要失传了。”
闲云一愣,“三弟此话……”
话到此,长文突然一剑刺入闲云后背,闲云冷不防中剑,危机之中他全身白光大闪,将利刃弹了出来,但也受了伤,流血不止,幸亏闲云反映快,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致命一击,只伤到了心脏下方的位置。
“长文你!”闲云果断将血儿抱起,两人白光融为一体,并瞬间扩大十米方圆,将两人护住。随后金光亦起,与白光融合,成为无懈可击的护盾。
长文一把将剑插在地上,长叹一口气,“终于得手了!大哥,你让三弟我损失好惨啊!若不是你,五年前这个小崽子就成为历史了!”
闲云突然想起当年崖山保护血儿一事,当时长文还亲自杀了几个刺客,想不到是苦肉计。
“当年刺杀天运的事,也是你做的吧!”闲云怒极,伤口喷血不止。
长文一招手,五百jīng英瞬间将闲云团团围住,“事到如今也不怕大哥你知道,没错,天运是死在我手中,只怪他《天运经》太过厉害,留着只会害我大事!不得不杀!”
独孤血按住闲云伤口,急切说道:“大伯你流血了!”
闲云感到一阵刺痛,忙说:“不要紧,血儿莫要再按了!”
独孤血又抬头看着长文,“三伯为何要杀我?”
长文冷哼,“小崽子,若不是你的出现,如今这独孤家主之位,早非我莫属!当年父亲把位置传给大哥,而大哥又无视我们中间三兄弟送与五弟,二哥气不过走了,自立门户,但我却觉得可以忍,我想等五弟死了,二哥又不在,那家主之位一定是我的了!可是谁想到五弟那家伙居然又生了你这么个崽子!居然又把家主之位传于你!枉费我一番苦心才让五弟受了道伤,终身难遇,成为一介废人!”
闲云火冒三丈,大喝道:“畜生!五弟原来是受你所害!”说完伤口又血喷如注!
独孤血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我一生下来就耽误了三伯的大事,三伯何必费心?想杀我告诉我一声便是,我自然会引颈领死,父亲母亲他们都是我害死的,我早就罪孽深重,不配活于世上……等等……不对啊,父亲是你害成重伤,若非如此,当年父亲一定有办法救母亲……母亲不死,父亲也不会急火攻心而亡!原来你才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偿命来!”
说完独孤血一跃而起,冲向长文,却一头磕在护盾上,弹了回来,独孤血捂着头大呼疼痛。
长文哈哈大笑:“偿命?小崽子不知死活,今天三伯就让你去见你死去的爹娘!还有大哥,你们都一起上路吧!”
独孤血一边揉着头一边说:“三伯你倒是先破了这护盾啊,好硬的护盾,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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