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家学渊源,不然后世也不会有大名鼎鼎的‘眉山三苏’了。故而苏涣本人对发解试自然是丝毫不担心的。
薛尧也记得这家伙应该是天圣二年的进士,二十五岁中进士可谓颇为年轻了。
又想起自己才刚刚入学,不免唏嘘起来。
………
寅时刚过,骑着毛驴走在回益州城的路上。
薛尧看着前方只身一人、头也不回的韩彩娘,不由得冲韩文露出苦笑之色。
韩文摇了摇头,也很无奈,他虽知如今韩彩娘这幅作态,显然是和薛尧有关,但他也不能怪罪薛尧,因为他明白自家小妹和其他娘子比起来,实在是有点古怪。况且还是女追男,天生就处于弱势,哪会舒坦。
房庶也一同返回益州城,冲着韩彩娘的背影抱怨道:“韩文,你以后休要将你这远房表弟带出来,不然我就和你绝交。”
韩文讷讷无言,心里却是悲叹道:“你不喜我家小妹,就和我绝交,那我忍受了她十几年的淫威,和谁割袍去,难道和自家老子?”
薛尧心里却正在想着拜见苏易直和龙昌期后的那一番乱七八糟的念头,暗道:“执掌天下这些倒也罢了,我竟然会想到玷污董三娘、严好春这些女娘子…”
薛尧又不敢骂自己是衣冠禽兽,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放肆?
“但愿只是一时遭了心魔,或者这也是穿越的一种后遗症…”薛尧默默地替自己解释道。
路途走到一半,忽然,空中响起了一声闷雷。
薛尧因有心事,倒不曾注意天色的变化,刚一惊醒,一滴雨水已经撞在了鼻尖上。
哗啦一下子,天上的雨猛地扑了下来。
将三个男人远远甩在身后的韩彩娘顿时成了落汤鸡。
回头一看,却只见薛尧在不慌不忙中从驴臀上拿起了事先备下的竹伞,似乎又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缓缓将竹伞撑了起来。
“没心肝的男人!”韩彩娘皱起了细细弯弯的眉头,愤愤道。
一面抱怨,一面却停下了驴子。
韩文和房庶都没有带伞,立即冲薛尧递出了鄙夷的神色。
薛尧难掩得意,自家老娘就是给力。
韩文冷不丁的肃然道:“雷雨连绵,三人结伴,偏只有一把竹伞。古人云,乐或不可共,但这患难…”
房庶唱和道:“儒有闻善以相告也,见善以礼相示也,爵位相先也,患难相死也。”
两人说完,登时一脸凶意的盯着薛尧。
薛尧骇了一跳,这两人莫不是为了一把竹伞便要行凶作歹?
正犹疑间,三人的毛驴已经赶上了那韩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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