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一声惊呼带着恐慌在早晨时分响起。
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刘府瞬间沸腾起来。
房间里,余沧海双眼无神,其中还残余着一丝不可置信和不甘。
他的下巴上粘满了凝结的暗红色血块,左胸处被切开一个口子,其中渗出鲜红的血液,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人的鼻腔。
他的两个弟子跪坐在他身旁,痛哭不止,房间外围着一大堆人,看着屋内的情景皆是有些不忍。
余沧海人虽卑鄙无耻,但是对自家弟子却是很好,此时天人永隔,这些弟子倒是可怜。
“唉!余观主一死,这青城派,怕是要倒了!”
不知是谁感慨了一句,叫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一时间,多数人眼里都浮出一丝贪婪。
青城派地处险地,地理位置用来开宗立派再好不过,很多中小门派都窥视其很久了,只是碍于余沧海之威,不好动手,可如今余沧海一死,青城派中有多少人又是这些人的一合之众?
房间中的两人闻言,双眼中也闪过一丝恐惧和绝望。
刘常风的大弟子站在两人身边,轻轻叹了一声,安慰道:
“两位,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我们一定力查凶手,还你们一个公道。”
说着,大弟子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投向门外,寻找着那道修长的身影。
一道冰冷的目光如一支利箭般陡然射了过来,迎上他的目光,他顿时觉得双眼如遭针扎,一阵刺痛,眼眶干涩无比,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再望过去时,那道冰冷目光的主人已经消失了,
他不由心中一凛,对易玚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了昨夜的画面。
……
“阁下,我需要一件夜行衣,一把匕首,一壶灯油,和几棵药草。”
大弟子的瞳孔猛的一缩,问:
“你要干什么?”
易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巴一张,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来。
“杀人!”
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在说要喝茶吃饭一样简单。
大弟子的面皮猛地一颤,再次问道:
“余沧海?”
易玚点了点头,大弟子忍不住问:
“为什么?”
易玚态度仍然很平淡,答道:
“窥视林家辟邪剑法,屠我镖局,劫我父母,该杀!”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你不会的。”
易玚眼中陡然吐露出强烈的森然杀机,大弟子全身一颤,头皮发麻,道:
“你在此等候,我这就去拿。”
……
“小小年纪就如此狠辣,此子必非池中之物!”
大弟子望着易玚所在房间的方向,心中暗道,随后离去。
……
日上三竿,刘府大厅里人声鼎沸,嘈杂一片。
易玚静静地坐在一条竹凳上,手里提着一串葡萄,不时摘下一颗,扔进嘴里,显得很是恰意。
角落里,两道阴冷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怨毒,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易玚。
目光的主人正是余沧海的两名弟子。
“师兄,你为什么拦着我?我们师父一定是林平之这小畜生杀的!让我去给师父报仇!”
高个青年几次想要走向易玚,都被削瘦青年拉了回来,不由质问道,语气中带着不解与愤怒。
削瘦青年轻声斥道:
“冷静点!我知道他是凶手,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杀的师父!而且这小畜生如今武功高强,连师父都不是他对手,我们上去只能是送死!”
“那怎么办?难道这仇就不报了吗?”
高个青年知道削瘦青年说的很对,不由一阵沮丧。
削瘦青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道:
“仇,当然得报,只不过,不是现在……”
易玚坐在竹凳上,若有所感,扭过头去,顿时对上了两人充满怨毒的目光,不由冷冷一笑,目中陡然暴闪过一丝杀气。
两人顿时只觉似有一根针扎入眼中,双眼一阵刺痛,连忙低下头去,心中对易玚的实力感到震惊。
易玚见两人不敢与他对视,眼中不由多出一丝嘲讽,就这点胆量,也想要报仇?
易玚很快转过了头,对于这种蝼蚁般的人甚至都不屑去杀,只是静静等待着大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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