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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回 祭足杀婿(1 / 2)

() 几天后,颖孟装扮成高帅的徒弟,背着巫师箱,跟着高帅向新郑赶去。因局势混乱,他们只好徒步走乡间小道,迤逦来到新郑西郊。他们四处打探,才知道六国最终没有攻下新郑,只好在城外大肆掠夺一番,各自班师回国。

这正是下午,只见新郑城下,秋风萧瑟,尸横遍野,水田殷红,惨不忍睹;无数人戴上口罩掩埋尸体,散撒石灰,到处是扑鼻的恶臭;苍蝇呜呜乱飞,随便伸手就可以抓到几只;老鼠似乎赶上了它们的盛世,个个欢欣鼓舞,吱吱欢叫不已;一些人趁机到处shè杀硕鼠,吓得老鼠到处乱窜。

高帅和颖孟掩口进入城里,只见街市萧条,乱七八糟,到处能看到吊丧的情景。东拐西拐,他们来到高府门前。颖孟怕他们不认识,将巫师帽摘下来揣在怀中,叩开大门,进入大院,引着高帅进入高堂。高渠弥的夫人魏氏已经五十多岁了,发髻花白,坐在椅子上看到外孙儿来到,喜泪纵横,伸出双手迎接道:“我可怜的外孙儿啊!”

颖孟扑过去跪下抱住她双脚叫道:“外婆!”

二人相互问候一阵,颖孟站起来介绍说:“外婆,这是高巫师,是他一路帮助,我才顺利来到的。”

魏夫人惊奇地说:“这不是你父亲颖考叔吗?怎么变成了巫师?”

颖孟解释说:“他是高巫师,只是与我父亲相像。”

“长得好像哟!快请坐下!”魏夫人说。然后对伺女说:“快上茶,再端出些小吃先让他们填填肚子,等会在吃晚饭!”

颖孟问魏夫人:“外公呢?”

“我在这里。”忽然门外走来高渠弥,身穿朝服,头发雪白,面sè暗红,jīng神矍铄。他高兴地说:“我刚从朝里回来,快让我看看外孙儿!”

颖孟回头一看,赶忙扑去跪下抱着他双脚哭道:“外公啊!我找您找得好苦无啊!”

“好好好,别哭了!你的情况我知道了。”高渠弥安慰他说,然后看着高帅惊奇地问颖孟:“这莫不是料事如神的高巫师?”

颖孟站起来说:“外公:我和高叔一起从颍谷来的,是他一路掩护我,我才顺利到达新郑的。”

于是大家相互问候一阵,然后分宾主坐下。

魏夫人见状,立即起身到后去了。高帅问高渠弥:“高将军jīng神矍铄,看起来在新君子突身边,还chūn风得意吧!”

高渠弥摇头说:“眼下秋风四起,哪有什么chūn风,更谈不上得意了!自从六国讨伐郑国,新君子突除了信任雍纠,其他大臣都不太信任,我哪能chūn风得意呢?”

高帅问:“新君子突全靠您等扶持,怎么连你也不信任呢?”

高渠弥说:“别说我是掌兵权的,就连不掌兵权的祭足大夫,也因权力太大引起他的不安。”

高帅拿着鹅毛扇说:“新君多靠祭足帮助才得以即位,怎么连祭足也不信任呢?”

高渠弥说:“六国围攻新郑,新君子突要逞强出城迎战,祭足坚决不同意。为此,新君子突就对祭足很不满,加上有雍纠挑拨离间,新君觉得祭足牵制了他,所以,最近军政大事,新君往往和雍纠商议定夺。”

高帅说:“雍纠是祭足的女婿,雍纠得宠,还不是等于祭足得宠。”

高渠弥摇头说:“这个说不准。”

高帅说:“颖孟的伯父和堂兄至今还关在阳城,高将军可否营救?”

高渠弥叹息道:“唉,我前段时间忙于打仗,没有时间过问此事!最近我求雍纠,可他推口说,抗税是重罪,要向新君子突请示了才能决断。我怕为此引起新君子突不满,就没有多说。我打算给雍纠送些东西再看看。”

高帅夹着鹅毛扇顶礼道:“高将军:这大可不必。”

高渠弥问:“为什么?”

高帅站起来说:“其一、雍纠志在获得大权,必将排挤祭足和您。你若向他行贿,他将趁机抓住你的把柄而将您铲除。其二、据我推断,雍纠不久将与祭足出现你死我活的斗争,雍纠厄运很快将到,到时再求祭足不迟。”

高渠弥笑道:“这只能让事实证明。那你们就在我这里安顿下来,我们一起等着瞧。”

颖孟高兴地拍手说:“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却说六国联军围攻新郑时,郑厉公要从东南小门出击宋军,以挫其锐气。祭足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出城迎战!六国联军虽然势不可挡,但新郑城高池深,我们的军队足以抵抗。若抛弃城池而去迎战,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郑厉公只好愤愤作罢。

不久,一支宋军用火攻烧毁东南小门,一时攻入城内。郑国太庙正处于东南小门附近,宋军攻入太庙,掠走一些贵重物品败退出城。郑厉公见太庙被掠,跪地哭道:“太庙被掠,我哪有脸见祖先啊!”并在心里说:“若不是祭足阻拦我迎战宋军,宋军哪能如此猖狂!有祭足一天,就没有我施展拳脚的一天;此人不除,难消我恨!”

第二年chūn三月,周桓王病死,世子佗继位,称周庄王。郑厉公准备赴周吊丧,想趁此机讨好周庄王,谋个周朝卿士爵位,利用王权弹压诸侯。祭足劝阻说:“周郑矛盾深沉,先君几代对周朝立有大功,结果郑庄公两次受到侮辱,被赶出周朝。而您对周朝没有一点功劳,去了只会自讨没趣。再说,先前周郑交战,祝聃shè中周桓王的肩膀。虽然事隔多年,但周朝不会忘记这件事的。因此,主公若去吊丧,只会自取其辱。”

这本来是好心劝阻,郑厉公却很不安逸,嘴里说:“好好好,寡人听你的就是了!”而内心却说:“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老是阻拦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天,郑厉公与雍纠在御花园chūn游。郑厉公看见chūnsè融融,鱼儿悠游,百鸟飞鸣,摇头哀叹道:“要是我是zì yóu自在鸟儿该多好啊!”

雍纠对郑厉公察言观sè道:“此时chūnsè融融,鱼儿悠游,百鸟飞鸣。主公贵为诸侯,怎么会有如此哀叹呢?”

郑厉公说:“鱼儿悠游,百鸟飞鸣,zì yóu自在,不受任何约束。寡人反不及鱼鸟,岂不哀哉!”

雍纠使出讨好眼神说:“主公的心思我明白了!”

郑厉公问:“你能明白什么?”

雍纠谄笑道:“束缚主公翅膀的,莫非就是那个大权在手的人么?”

郑厉公沉默不语。他环顾四周,挥开内臣,走到僻静处问雍纠:“若在忠孝之间,二者必居其一,爱卿怎么办?”

雍纠跪下说:“我是主公的臣子,只要忠君,舍弃孝道。主公如此重用我,我当为主公肝脑涂地!有何难事,主公交付给我,我当拼死效力,绝不有半点含糊!”

“爱卿请起来说话!”郑厉公说着将雍纠扶起来说:“爱卿却是他的爱婿啊!难道……”

雍纠说:“我是他的女婿倒是不假,但从来没有获得他的喜欢。我和祭姬结婚,其实是宋庄公逼迫的,并非出于祭足的真心。祭足每当提到旧君子忽,总有怀念之情。其实祭足早有让公子忽复辟的愿望,只不过是害怕宋国武装干涉,暂时不敢妄动罢了。”

郑厉公将雍纠扶起来说:“你若杀了他,你就坐他的位置,但不知有何良策?”

雍纠说:“前不久东南民巷被宋军摧毁,居房还没有修复。主公派人修整民房,再派祭足去慰问居民,我趁机在那里设宴招待他,用鸩酒毒死他。”

郑厉公高兴道:“好,这计策很好,就这么办!寡人再派一些人手接应你,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哈!”

雍纠再次跪地道:“遵命!”

当天傍晚,雍纠回家。他的妻子祭姬伺候饮食,发现雍纠端酒有些颤抖。雍纠的眼sè也躲躲闪闪,前言不搭后语,斟酒心不在焉,把酒流得满桌都是。

于是,祭姬问他:“今rì朝中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雍纠闪烁其词地说:“没──没──没有什么大事。”

祭姬给他碗里夹一夹菜说:“知夫莫如妻,看你今天的神sè,我早就猜到了几分。今rì朝中,没有大事才怪!夫妇本为一体,应该知心知底,有什么事情,彼此不该隐瞒啊!”

雍纠yù言又止地说:“这──这真没什么大事。”

祭姬生气道:“既然你不愿告诉我,那今晚你就别想碰我哈!以后也休想!”说着起身要离开。

雍纠赶忙拉着她手说:“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我得问你,无论遇到任何事,你是否跟我一条心?”

祭姬挣脱他说:“懒得理你,夫妻不同心,还有谁跟你同心!”

雍纠说:“那好,我就实话告诉你:君侯想派你父亲到东南民巷慰问居民,到时候,我在那里设宴招待你父亲,就是这个事情。”

祭姬说:“你宴请岳丈,何必要到那里去?”

雍纠不耐烦地说:“这是君侯的命令,你不必多问!”

祭姬怀疑,感觉出了什么,就假装不在乎地说:“好好好,我不问了,我们好好喝酒,喝高兴些,等会好玩个痛快,争取给你怀个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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