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剑表面渐渐亮起土黄sè光芒,他不会再对这群人客气了。
“何必跟手下人过不去。”一个沉稳的声音及时响起。
“施成!”听到话音,张庆辰猛然将剑往地上一插,两只土黄sè的长蛇向来人扑去,来人背后的土地也一寸寸裂开,一根根土锥冒出向来人袭去。
人影一动不动,就在长蛇即将咬上他的喉咙时,两根土刺瞬间冒出刺穿长蛇的脑袋,而身后的土锥在靠近人影一米远时便消失了。伸手夹住张庆辰刺来的长剑,剑上的光芒在他手中逐渐暗淡。
“你想弑父?”沉稳有力的声音由来人发出,来人便是施家家主施成。
“但你不该用我教你的来杀我。”
“我要带容容回去。”张庆辰看着眼前的男人,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杀了他,可是他不能,也没有这个实力。
“她是我的女儿,即使无法修炼也要习惯鲜血,你无权带走她。”
施成看着与昔rì佳人有些相似的面容,若不是这张脸,凭他一次次忤逆自己,早就死在自己手下了。
“你在逼我对你动手。”
“凭你,能杀我吗?”一句话让张庆辰认清事实。
张庆辰颤抖着松开了手中剑,他说的对,自己凭什么来威胁他,但是,谁都不能伤害她,只要自己还活着。
转身,坚定的向屋门走去,四把剑挡在他的面前,没有理会,依旧向前走着,剑尖刺入身体,他依然向前行进。
施成皱眉,挥挥手,四道人影将长剑收回,退守在两旁,血液自剑尖滴落。
张庆辰正想冲入屋内,却感到左肩一疼,一枚土刺穿透了肩头,身子晃了晃,忍住疼痛,快步前行,总算摸到了屋门。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估计会吓跑任何普通人,房间内到处血迹斑斑,满地不知是何种动物的尸骸,已经开始腐烂,散发恶臭味。张庆辰踩着满地的血肉走进屋内,一眼便看见屋内zhōng yāng处放着一个绞首架,一具人体骸骨孤零零倚靠在旁边。而屋内的角落中,正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子,张庆辰心中一痛,小心的走近,慢慢伸出手却不敢触碰,
“容容,是哥哥,哥哥来带你出去。”
缓缓抬起头,正对上张庆辰心疼的目光,施容容如同黑暗中找到了光辉的失路人。
“哥哥,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
沙哑的声音让张庆辰听着更是难受,连忙抱起浑身血污的妹妹向外走去。
屋外,施成正在等着他。
张庆辰放慢脚步,缓缓的从施成面前经过,施成不会就这样让他离开,他在等即将降临的惩罚。
一阵剧痛从脚下传来,往下看,大地长出如同兽口中的利牙,死死咬住了他的双腿。强忍着疼痛从这兽口中脱身,皮肉轻易的被切割,留下平整的伤口。
施成抬手,同样是两条长蛇在他脚边生成,不同于张庆辰由土黄sè光芒凝聚,这两条长蛇浑身布满锋利的岩石碎片,蛇身扭动还能听到清晰的碰撞声。长蛇如幽灵般爬向张庆辰,被缠上的话全身只怕是一片血肉模糊,只是长蛇还未靠近张庆辰就停下了。
“张伯,危险,快离开这里。”张庆辰看着挡在蛇口前的老者,惊惧的喊出声。
张臣盯着眼前两张狰狞面容,背后一片冷汗,他只是个普通人,面对着危险还是有着恐惧的。
“张伯,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施成脸sè变得yīn沉,若他没有收手,张臣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
“家主,看在我多年为施家尽忠的份上,手下留情,他是你亲生儿子啊。”
“我已经很容忍他了,可是他却一次次的忤逆我,该让他长点记xìng了。”
“家主,我求你。”说完张臣跪了下去。
张庆辰伸出手握住了张臣的胳膊要拉起他,“张伯,您快起来,他不配受您这一跪。”
“少爷,你放手。”“张伯!”
“哼,都滚吧。”施成一声怒哼,转身离开。
扶起张臣,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施容容,张庆辰心中充满焦急。
容容,撑住,千万不要出事。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好过的。张庆辰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暗sè。
“陈大夫,容容她没事吧。”张庆辰房中,他的床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女孩,而张庆辰对着床前替施容容号脉的中年男子一脸焦急的问道。如果残辉在这就会认出这中年男子便是陈淮。
“没什么太大问题,只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并且心力交瘁,才昏迷过去的,我开药调养一下。倒是你,失血过多,又伤到筋骨,不好好休息在这装得像没事人一样,你是活得太自在了吗?”陈淮面露不悦。
“不,我可从没感到自在过。”张庆辰笑着说道。
“算了,若不是这些年受你的恩惠我也不想到这来,告辞。”
“不送。”
陈淮走远,张臣终于忍不住了,
“这大夫真无礼。”
“张伯,不要介意,陈大夫五年前来到镇里便一直为穷人义诊,医术高明,只是脾气不太好。”张庆辰对张臣解释着。
若不是自己一直资助他,恐怕他都不会用正眼瞧自己,可惜的是,他不是医师,只是一个大夫而已。
“有这事?怎么我都没听说过。”
“您该多出去走走才是,别一直待在这宅子里。”
“人老了,有些不中用了,只能待在院子里无所事事。”
看着张臣苍老的面庞,张庆辰心里一酸。
“少爷,我去见见家主。”
“他有什么好见的。”张庆辰语气中带着愤怒,“容容现在这样子多亏了他。”
“少爷,我看着家主从小长大,我去劝劝他,他会听的。”
张庆辰低垂着头,张臣一时看不见他的表情,
“张伯,记得回来吃晚饭,我等你。”
“好的,少爷。”
张臣将屋门关上,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两人,只是这份安静很快又被打破。
“少爷,夫人来了。”
“轰出去。”张庆辰讨厌看见这女人,非常讨厌。
“让开!”“夫人,你不能进去,少爷在休息。夫人..”
张庆辰危险的眯起眼,拿起手旁的茶盖把玩着。门被粗暴的踹开,张庆辰手中的茶盖也丢了出去,来人的脚步停住了。
一缕断发落下,杨裳看着正对着她笑着的张庆辰,脸上满是愤怒。
“你竟敢对我出手。”
“你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施夫人。招待不周,多担待。”说着,又拿起一个茶盖把玩着。
“我来看容容。”说着便要进屋。
张庆辰猛然用力,茶盖破碎,再一转手,碎片对着杨裳shè去。
杨裳只能后退,愤怒的看着张庆辰,
“你究竟要怎样?”
“她不需要见你也可以过得很快乐,你还是多花些心思陪在施成身边吧,或者,你可以试着进来坐坐。”张庆辰憎恶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杨裳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庆辰,毫不留恋的离开,她的实力低于张庆辰,若张庆辰执意不让她入内,她也没有办法,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
再次将屋门关上,没有理会渗出血的伤口,张庆辰来到床前,抚摸着施容容的发丝,
“容容,那女人无法给你一个母亲的爱,我只能尽我一切的努力让你不要悲伤。”
可笑的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期望着那女人没有畏惧我的威胁走进来,而我就不会再阻拦她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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