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飞雨御剑落地,发现楼阁前面有一个石碑,上面写着乾元二字,心道:“莫非这里面住着一位前辈,乾元,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怪才。”
叶飞雨突然想起自己查阅各派人物典籍时见过乾元上人这个名字,心头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神州大地人杰地灵,数万年来涌现出了无数天骄风云人物,历史流芳,其中有几个更是震古烁今,名气与各大宗门的开派祖师相比都是不遑多让,其他天才妖孽和他们相比则如同萤火与皓月之别。
最近几百年来名气最大的有四人,其中最近的两个便是三十多年前的叶梵和晓菲羽,也就是叶飞雨的父母。
三十多年前,叶梵四十岁修为达到天玄诀上玄中的化清境界,在当年的正道大比中夺得首魁,晓菲羽更是三十多岁就将九天玄冰诀修炼到了第六重巅峰,二人在后面的正魔大战中大放异彩,闯出赫赫威名,只可惜二人都是英年早逝,让人扼腕叹息。
除此之外便是一百多年前的剑圣邢风,当时邢风力压众位师兄成为天剑峰峰主,短短百年时间修为达到天玄境界,成为天玄宗仅次于云尘真人的第二号人物。
邢风的威名同样是靠杀伐铸就,当时正值魔道复苏,群魔乱舞,正魔交战之中邢风锐不可当,斩神剑一出,群魔退避,当着披靡,后来其剑法也被称为斩神剑法,成为天玄宗五大剑法之一。
正魔交战之后,有人说再过百年,邢风将是正魔两道的第一人,如今百年已过,剑圣邢风却是再没出手,他的真正实力不得而知。
第四人要追溯道四百多年前,此人便是道清宗的乾元上人。
乾元上人是当今道清宗掌门玉符子的师弟,道清宗掌门玉符子道法高深,修为通天,一手符箓之术更是出神入化。
玉符子最大的贡献就是将道门中原本不太受重视的符道发扬光大,他几乎能将所有的道法刻录在符篆之中,对敌时以符箓为引,可以瞬间释放出无数玄妙道法,威力绝伦,再加上他jīng通阵法,无数道法彼此呼应结成法阵,端的是威力无匹。
玉符子可说是当今公认的正道第一人,地位比云尘真人还要略胜一筹,这样旷古烁今的人物,当初却是被公认为天资悟xìng远远不如他的师弟——乾元上人。
道清宗的震派心法太一真诀分为四大境界,玄清,上清,玉清,太清。
乾元上人九十岁便将太一真决修炼到了太清境界,一时如rì当空,无人能及。
乾元上人xìng格乖张,同时也是一个修炼狂,修炼太一真诀不能满足他,便到处抓捕魔道各派长老,逼迫他们交出门中心法供自己修炼,不仅如此,后来他更是跑到巫族后代生活之地——血sè戈壁学习巫法,还曾专门找寻传说中的巫法圣典,把整个巫族三地搞得天翻地覆。
这些事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让道清宗声誉大损,道清宗三番两次劝诫jǐng告,乾元上人却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据说后来乾元上人到星月宫偷学星月**,不知为何杀死了星月宫主的妹妹,和星月宫主大战一场后败走,从此销声匿迹。
有人说他被星月宫主重伤不治身亡,也有人说他被星月宫主当场击杀,可谓众说纷纭,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一战之后乾元上人再也没有露面,结果到底如何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乾元上人的大名也因此广为流传,正魔两道无人不知。
叶飞雨正想得出神,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声音不大,听来却像说话之人就在身边,又像是从天地发出,直达人的心神。
叶飞雨心里震惊不已,“这楼阁的主人听声音无疑是一位老者,若然真是传说中的乾元上人,那他少说也有五百多岁了,不到百岁便修为通天,那四百多年后修为得到什么程度了呢?”
传说乾元上人喜怒无常,杀伐由心,完全不是正道所为,叶飞雨心下紧张不已,可是人家已经开口让自己进去了,现在想离开也已经晚了,只得收摄心神,缓步走人楼阁之中。
进入楼阁,一个身穿白sè道服的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坐在竹椅上悠闲的品着茶,老者前面摆放着一壶檀香,青烟袅袅,洞府内壁jīng雕玉器,各式各样的道门物什琳琅满目,看似随意摆放,却又暗合某种规律,让人觉得自然舒服。
老者慈眉善目,令叶飞雨安心不少,连忙停下脚步,弯腰施礼道:“晚辈叶飞雨拜见乾元前辈。”
乾元上人微笑道:“不必多礼,你是天玄宗的弟子吧,当年我和天玄宗也有些交情,你若是愿意,叫我一声师伯就好。”
叶飞雨闻言大喜,即是沾亲带故,那就好说了,自己正不知如何出去,乾元前辈无论是修为还是见识都远非自己可比,得他指点定然事半功倍,连忙恭敬道:“乾元师伯。”
乾元上人呵呵一笑,道:“好好好,坐下喝茶。”
“多谢师伯。”
乾元上人和蔼的举动让叶飞雨感觉轻松了不少,随意坐下,将地煞剑立于桌边,心道:“眼前老者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看来传言多半有误啊。”
“嗯?”
乾元上人神sè微变,目光凝视着叶飞雨身边的地煞剑,神sè肃穆,好似在感应着什么,过了半响,眼中露出一丝激动之sè,嘴里喃喃:“碎魂化体,是碎魂化体,若是我当年习得此法,月儿也不会…”
“不对,剑中的碎魂怎么知道碎魂化体之术,难道他有大巫经,若是有完整的大巫经,我定能参透轮回,救回月儿。”想到此处,乾元上人目光突然变得炽热起来,甚至有些疯狂。
“叶师侄,你身上可是有大巫经。”
叶飞雨只觉浑身一震,乾元上人突然气势激增,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乾元上人口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敲在他的心口,叶飞雨感觉全身气血翻腾,识海中掀起滔天巨浪,神念如同被人掌控,感觉自己只要一说谎就会被对方立时察觉,然后被对方神念湮灭。
在绝对实力的压迫下,叶飞雨咬紧牙关死死支撑,不消片刻便全身颤抖,冷汗直冒,不知过了多久,陡然,识海中的金sè液滴如同受到了激发,一圈圈金光神念暴涌而出,和那股压迫意念死死相抗,终于为叶飞雨挣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叶飞雨察觉到对方的神念压迫有了一丝松动,连忙收摄心神,心念急转:“这乾元上人莫非要杀人抢宝,以他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极有可能,这该如何是好。不对,他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大无经的,听他的语气,好像并不确定的样子。”
左右是个死,叶飞雨把心一横,豁出去道:“前辈何出此言,若是前辈不给晚辈一个解释一味用强,晚辈就算死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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