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荒奇载》中有载:白豹别名貘,出于深山,毛黑白臆,似熊而大,遇火则兴,遇水则衰。其声如洪钟,食铜铁,不食他物,因而腹中凝仙结宝,故而顶结瑞气生红彩。
戚青寅与张子明都对从此书中阅得,若那老貘现身,尽然大可参天,岂是一丈之理,知道其可能是一只幼兽。
张子明双眼一亮,更是喜道:“大家不要担心,那兽是来送宝贝给我们的。”
大师兄问道:“有什么宝贝?”
子明看了眼那只白豹,又看回众人,道:“我从书上看过,这是一只幼兽,唤作白豹,别名叫做貘,积年食铜吃铁,其体内积有仙宝,今次必然不能错过。”
冷凝霜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子明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还是省点力气与那白豹争持吧,他体内的宝物多着呢。”
冷凝霜道:“我那两把短秀剑都折了一支呢……”
张子明道:“放心,不是还有我们几个嘛?我们可是——”
仙、侠、五、人、组!
五个人,人口一言,由大师兄起,依次下来,朗声念将出来。
张子明想着,这次不能让那个戚青小子出手得比自己快了,遂扬手拖出许久没有用过的玉匕,欺身上前。
李、冷郝三人倒也是觉得有种冲而动之的感觉,毕竟这是他们这几人入山以来所面临的第一桶金来的,其实还算不得是真金白银,稍后要见过真章才得以揭晓。
大师兄也都心中催起法诀,火系属xìng的他即时炎火缠绕,那柄剑上更是攀红附赤,如同仙家之宝物。郝碧珠也呵了一声,催起八卦中‘震’字门之法,那九节钢鞭便满掣白金电光,嘶呜蹿行,往地上一拽,那地上便有一道竹节焦痕。冷凝霜也催起一把短秀剑,光芒晶莹闪烁,看来经过几rì的恢复,伤势已经全部好了,只是留下的肩上的那个伤疤,因那火焰的侵噬,便破了相,戚青寅知晓此后,每天sèyīn沉下雨之时,其伤口必然生痛,永生不愈。这道钳在冷凝霜肩上的伤口rì后就不可避免地化身成一道邪恶的厉咒,噬在戚青寅的心坎之上,时刻提醒着,这道伤口是因你道行不足而衍生。
同时这也是先前所言戚青寅一生之中最为耿耿于怀其事之一。
戚青寅如此想着,眉头一皱,也不迟疑,绰枪上手,凭地之力,一触而起,直奔白豹。正好与张子明擦肩而过,张子明挑眉道:“戚青小子,这次你没有我快了哦。”
戚青寅报以一笑,示意他小心。
那只年幼的白豹本来是无心发恶的,但是见那五人都持兵来攻,来势凶猛,也都狂吼一声,毛竖如剑,声如同洪钟,波音回荡,又将一波山林之鸟虫吓得慑懦而飞。猛然啐气成火,闸闸金目火焰齐生,血口迸焰,不一时,便见其七窍生炎,催势甚急。其顶上那朵红云更是如同被火燎燃一般。双目放金光。又怒一声,轰轰的一边喷出四五个,大如西瓜的火球来,像一个飞轮上弯下曲地飞梭而来,竟然不偏不歪,直望五人劈来。
大师兄叫道:“大家小心,恐怕那火不比凡间之火!”
张子明欺身上前,更不忘应上一句,叫道:“什么恐怕,那白豹之火是太阳之火,比你那五行之火不知厉害多少倍,不要逞强接下!”
其他四人凝神不暇回应,大师兄及两个小师妹见那火球威势奇大,不敢单挡独架,随着大师兄一声“闪”,便都梭一声,催法化成红、褐、白三道光芒抽身离位数丈,那三道结火之球轰地声响,砸出三个丈来深的大坑,震得旁边那涧泉都一阵断流,池中的金鳞更是惊悚乱游乱弋。若那三道火球砸中的是那个涧泉,恐怕不止断流这般简单了。三人再回过首看视,见那坑大可葬人,俱冷汗潸然。
戚青寅已然跃身,催起‘邪’字法诀,那似有似无的靛青sè芒便绕缠其矛,知是闪避不离,即竭力穷气,抡转‘浑铁矛’足有五圈,蓄足势力,使出一式“雷霆万钧”,直劈而下。先声后炎,轰鸣之声滔天,烈火迸发,那jīng炎焰焰,形同天殒火星,霎时间大火烧空,戚青寅身围数丈,如同火蛇后舞尽西东,簌簌乱蹿。
焰火散尽之时,戚青寅蹭落地上,衣物毛发无虞,只是身受其挫,手臂被反震之力荡得抖动不已,若非有那‘邪’字之门法力护持,恐怕那凡矛遇些太阳之炎,倾刻即熔成铁水。
张子明同戚青寅一般,不闪反迎,催那那五支玉匕,气势大张,汇聚成一团蓝芒,如冰凤清啸一声,骤然奔去,将那道热浪滔天的火球轰碎,也降落在戚青寅身旁。
戚青寅目光凝向白豹,开口淡淡道:“你还是慢了。”
张子明也学着戚青寅的语气神态,淡笑道:“未必。”那五支玉匕即散即聚成五方五土之势,兵分五路,直取白豹。那白豹虽然是年幼之物,毕竟是瑞兽之属,见那天女散花一般的攻势,更是蹭地跃起,离地二丈,轰轰轰的喷出一个火球,直奔张、戚二人,张子明催法化身成一道蓝芒疾速闪过,戚青寅踏凭地之力,带势逃开,那火球又轰然将二人所在之处,炸出一个偌大的土坑来,一时间尘土纷飞。
‘仙侠五人组’却是有五人,白豹便落一个腹背受敌之境,大师兄、自避过那洪势滔滔的火球之后,即唤冷凝霜、郝碧珠二人发招齐袭。大师兄即使出一式‘仙人指路’,那剑即涨芒三倍,炎芒灼然,如同苍鹰啸天,带动风声旋转,将地上黄叶扫得翻飞。冷凝霜也妖喝一声,手捻千千诀,摆动兰花指,使出一招‘翻江倒海’,喝声将那短秀剑尽数按入地底,催起所炼的五行之土属xìng,那似有无边的灵力灌人短剑之中。便见褐光闪烁,周围一丈之内,化土如浪,一波一滚,倾刻即石土浪滔天,高有两丈多高的土浪石涛,席卷而去。郝碧珠也不甘平凡,念诀扬起九节锣鞭,娇喝一声,使出一招‘电芒显龙’。便见一道柱大的白芒如电嘶嘶灼灼,威力不低,像是可以隔空就将人生生撕裂一般。电光如龙,雷声轰轰,也如蛇蹿而去。
那白豹毕竟是个瑞兽,纵然是个年幼的,其也有些神通广大。见三式压境,竟然不忙不乱,本来自是食铜铁而长,身体自是不凡。尤其是那四只金掌可敌仙兵,二十只铁钩可赛神铁。竟然怒吼一声,钟声四播,挥出一只前爪,将大师兄那‘仙人指路’散,霎时间赤焰燎空,火气氤氲。
那冷凝霜的‘翻江倒海’遮天蔽rì地铺罗过来,如倾山倒石一般力压而下,气势浩荡。在即将在那将那白豹吞没之时,那只白豹双目闪烁,又怒号一声,便见其顶上之红云,雷鸣一声,霹雳如电,连连炸下几道赤雷,将那土石的浪滔打得形同瓦屑碎飞,像是一柄重锤碎碎一块脆弱的玻璃,散了众人一身的泥石灰砂,好不狼狈。
纵然那白豹是那迅猛之物,却也不敌四方之压,抵下李、冷二人之招式毕,郝碧珠那式‘电芒显龙’来势绝迅,白豹防不及防,被那如龙一般的电光打中腹间,痛吼一声,连倒三步,就地滚了四五圈,,又挣扎起来,怒目以礼,想来是吃了小亏。
戚青寅更不待那白豹有歇息之机会,抡矛纵步赶上,动前五,击后六,乱中生序,慢中有快,却是一式‘织布穿梭’。那白豹本是滚了四五圈,身子还未得站稳,方才吃了一击,疼痛不未止,又一式又上,更是张口生怒,两排钢齿幌亮似银,声吼如钟。顾不得疼痛,伸出两只前爪,七上八下地挥舞,乒乒乓乓声响,如两兵相交,也将戚青寅‘织布穿梭’一式也抵挡下来。
戚青寅被那相击之力反震了五六步,心中惊叹那白豹手法之敏捷,即又跨步前上。旁边的张子明见那白豹力不附体,时机甚适,更是如前倾身赴前,双手豪气一挥,玉匕齐身划一,迎成东南西北中五行之方位,似是生了眼目,紧紧的瞅住白豹。
张子明再一声厉喝:“去。”
那向前五支玉匕就地旋转生风,蓝芒渐盛。片刻那五把玉匕即搅扰盘圈至磨盘一般粗细,晶莹剔透,清辉如月之皎,旋转不已。
见酝酿已毕,张子明双撑掣力推出,从喉间迸出两个字:“响——箭!”
那旋转不止的玉匕就势而云,旋转之力未减,劈云开雾而去,像扩大了许多倍的一支流星,气势如虹,似响箭之声,呼然直去。那白豹见眼前那团蓝芒强盛,连吼两声,先前一阵连乱战,已然将牠折腾得力竭气疲,如令不知眼前是什么奇式,封身定形之势,奇壮无比,想遁难遁,yù蹿难蹿。只得在仓皇催促之间,望着似电芒一般而来的那式‘响箭’,张口咂出椰子大的火球两个,接连上来。
“快!那白豹气力有所不接了!”大师兄见其火球之势较前偏小,断定命令道。
一式未毕,另外三人手恰接暇,兵器刚刚回首也不及想出什么招式对敌,情急之下,大师兄扬手劈出一道赤sè剑芒;冷凝霜掀起一丈之土,也化百土为一剑,褐芒乱蹿,直取那兽;十三师妹也时不宜迟,即辟手扬鞭,娇斥一声,傲然甩手,钢鞭淬地,横生出一道电芒如地龙之趁热,蜿蜒疾去。
三式驱往之时,张子明那量力之式‘响箭’与那火球差势相轰,蓝盛赤衰。本来那貘乃是炎属xìng之兽,与那水属xìng乃是相克相制,且其本身便是遇火则兴,遇水刚衰。那疾旋而去的‘响箭’,以轰鸣彻耳的爆炸之声,将那火球尽数催殆,一时间漫天的星火乱舞,在白豹向前点点缀缀,像青天白rì的赤sè荧虫,竟然有几分可观可赏之意,只是关头紧急,众人俱不在意。
那‘响箭’之势也随之淬减七分,依然疾前。
大师兄、十师妹、十三师妹也是来得时巧机妙,与张子明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星火四溅,飘渺无状之时,倒也阻挡住了那金目之貘的视线,等那星火散淡之时,又然赤、褐、白三道强芒迫前,成上、中、下三方汹汹而来,更是奇妙。那白豹看清之时,已急不可挡,朝天嘶吼,又不肯放弃,只得趋利避害,两只前爪分别竭力以格作挡,轰然拍散赤、褐两柄剑芒。不曾防得地下那蜿蜒而到的白光如地龙,猝然轰入,腹部猛地受了一创,躘踵身斜,差点将之不急,倾身yù倒,喘气如喷赤雾红烟,想是力有所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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