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惜有点急,也有点做贼心虚,不好意思喝这茶,李殊文瞪了坐立不安的袁惜一眼,才让她稍微安稳点。
一会儿小姑娘放下电话说:“我们汪总说马上过来,请你们稍等。”
李殊文觉得莫名其妙:“汪总??”难道走错地方。
“对啊。”
“你们不是胡开文墨厂吗?”
“早已经改制被收购了。”
李殊文在心里大叫上当,先入为主了,胡开文的传人之一,不一定是墨厂的老板呐。“那胡开文的后代是不是有位名叫胡启元。”
小姑娘有点疑惑的问:“是啊,你们到底找谁?”
“哦,只是听说,好奇问问。那现在胡开文墨厂实际上已经没有胡氏传人了?那你们的墨…”李殊文说着故意皱眉做出很为难的表情,“那你们的墨还有什么卖点?”
眼看生意要黄,小姑娘急了,黄在自己手上,老板回来不得削死自己啊,赶紧说:“在的在的,胡启元现在是我们厂的‘手工墨’制墨人。”
“纯手工墨?”李殊文很感兴趣,“那我们先参观参观方便吗?”
“可以可以。”小姑娘站起来带两人来到了院内的另一幢楼房。这楼房背阳采光不好,一走进就感觉阴凉之气,加上之前被蒙蒙细雨淋的身上有点湿气,猛然身上打个寒颤。
上了二楼墨香味愈来愈浓,很宽敞的通房,里面有废弃的生产线,现在被当作台子放些杂物,难得几个采光的窗户旁,都放着桌子,有的放着一块大墨胚,正在雕刻完成中,有的桌上放着很多工具和零碎墨块。
里面的制墨人,年纪都在四五十以上,看到有人进来而且是两个年轻女孩,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各忙各的。
一边转着看,小姑娘一边介绍这些手工墨的特色,以及胡开文徽墨的历史。
经过那张放着大墨胚的桌子时,小姑娘特意介绍说:“这一套整体作图的‘共工怒撞不周山’,就是胡启元正在雕刻描金的作品。”
一套十枚的墨块已经被修整光滑,上面已经初步描出基本的画面勾勒线,构图大气。
但桌前空空无人,李殊文看着墨块若无其事的打听:“那这位胡师傅人呢?”
“人啊?”小姑娘也不清楚,和旁边的人打听才知道胡启元已经两天没有上班,而且也没有请假打招呼。
“这样吧,”李殊文站直拍拍小姑娘的肩膀,为了装样子李殊文特意换了一套很职业化的服装,显得比较成熟,这时候用一种很老道的语气说:“你们汪总回来麻烦他准备几套比较纪念化的方案,我们要用作活动的赠品。你把胡启元的地址告诉我,我先去他府上拜访试试,收集点胡氏资料以作活动宣传,很快便回来。”
从小姑娘拿到的那个地址,站在一个普通住宅楼的顶层五楼,一扇防盗门前。一直敲了两分钟也没有人回应,袁惜问道:“好像没人,怎么办,我们在这里等等?”
“等什么?我们是来绑架又不是来做客的。”
“那怎么办?”
“这种老房,爬上去很简单的,我们从后面窗户爬上去,埋伏在他家里,一回来就拿下。”
加上已经会合的刘岱,三人轻易的从厨房后窗翻进房子,刚走进客厅,李殊文就觉得不妙,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们来晚了?有人捷足先登?”客厅有挣扎拖动的痕迹,房间内也有人暴力翻找过,房间内有一个玻璃柜,柜子里放着很多套墨丛,图案金中点缀着些许朱红,煞是好看。在这些墨丛中,有几个零散的墨块反而引人注目,几枚图案一样,每一枚有三指见方,外面描金的颜色比别的更为纯正,艳丽,画着一条盘绕的蟠龙,而墨块的颜色相较来说又并不纯、浓且细。这几枚墨块看着似曾相识,因此特别引起李殊文注意。
屋子里只有普通人打斗的痕迹,却没有受伤的迹象,看来对方很注意胡启元的安全,那么应该就是和李殊文一行的目的一样。
这支先下手的力量,可能不是同阵营的。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要抢夺这么普普通通的手艺人呢?
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该死的老巫医也不把事情说清楚。
话分两头,那边两个小时后,寂灵和张道琨站在了九华山脚下。
现在的九华山大家都只知道是佛教圣地,山上也是有名的寺庙,香火一直很旺。
虽然小狐仙没有来的及说清楚,到九华山具体是做什么,但是她不信佛,应该和寺庙没什么关系。
实际上九华山最开始是作为道教的教场,有很渊源的历史。道教与佛教不同,如果上面真正有老式的道观和道场,十有**不会在山的最高处,而是在山的七八分位置,才是一座山灵气最浓的地方。可是这样的话,上山就不能做缆车,这一点让寂灵觉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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