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既然敢打我黑虎军的主意,就必须付出代价!传令,各部速速进军,告诉兄弟们,不留活口!”
“遵命!”
“呜呜呜~~”
阴山外。
“呜呜呜~~”
“咚咚咚~~”
激烈的战鼓声响彻云霄,在苍凉至令人窒息的号角声中,几可遮天蔽日的旌旗如潮水般从阴山内黑虎军大营里汹涌而出,在无数旌旗的指引下,一队队兵甲森严的黑虎军军将士浩浩开出,黝黑的铁甲还有艳红的战袍几欲遮蔽了碧绿的草原。
五千名步兵手持大盾缓缓前进,五千面沉重的大盾连接成一堵堵坚实的盾墙,每一名黑虎军士兵的眸子里都流露出强大的自信,他们坚信必能击败来犯的敌人。
五千名长枪兵手持长达三丈的特制拒马长枪紧随步兵阵后,五千支长枪肃立如林、直刺长空,再后面则是五千名长弓手,弓箭手们神情冷峻,眸子里流露出蔑视一切的漠然,人命在他们的眼中与草芥何异?
弓箭手阵后,便是这支部队的指挥者,黑虎军的军师――赛诸葛孟文龙。
猎猎飘荡的大旗下,孟文龙一袭长衫,作书生打扮,在周围亲卫的护卫下策马缓缓而前。耀眼的太阳照耀在秦盼铁盔顶端那束随风飘荡的流苏上,炫耀起一团凄丽的艳红,仿佛战场上飞溅的鲜血。看着前方的羌人,秦盼脸庞变得罕见的冷峻。
战场,这就是战场的味道!
秦盼深深地吸了口气,略显浑浊的眸子骤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有些人就是为了战争而生,他的生命只有在无尽的征战和杀戮中才会有意义,一旦离开了战场、远离了杀戮,他就会变得无所适从、精神萎靡。秦盼就是这样地人!虽然年龄已经不小了,但是秦盼仍感觉自己和年轻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在他们身后是五千骑黑虎军军铁骑。一色的黝黑铁甲、一色的大红战袍,还有一色的斩马刀!这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骑兵,五千骑兵分为左右二军,分别护住黑虎军的左、右两翼,以免羌人从两翼发起突袭。
足足两万大军,汇聚成一股铁流滚滚而前。
黑虎军阵前,数里之外,军容更为壮观的羌胡骑兵正如浩瀚的汪洋、席卷而来狂乱地马蹄声直欲踏破大地。极目望去,遥远的地平线上唯余苍茫,除了灰色,还是灰色,那是羌胡骑兵身上皮甲的颜色。
无尽的喧嚣中,孟文龙悠然举起右臂。
“军师有令,列阵!”
“军师有令,列阵!”
“军师有令,列阵!”
“呜呜呜~~”
凄厉的长嗥声中,紧随孟文龙身后的数十骑传令兵向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将孟文龙地军令迅速传达下去。倏忽之间,汹涌而进的黑虎军停止了前进,五千名步兵向两翼迅速展开,紧随其后的五千名长枪兵从步兵的缝隙之间大踏步地前进,与步兵形成了足以令所有游牧骑兵望而却步的拒马阵!
“轰~~”
五千名步兵以及五千名长枪兵将手中的大盾、长枪重重地顿在草地上,发出连绵不息地巨响,震耳欲聋的响声中,五千名弓箭手开始冰冷地列阵。几乎和人等高的长弓已经从背上卸了下来,斜背在肩后的箭壶也被解了下来,放在触手可及的右腿外侧。
远处。
羌胡联军阵前,羌胡联军首领也悄然高举右臂,身后汹涌而进的羌胡骑兵纷纷开始减速,并向两翼缓缓展开攒动的马头逐渐排列成整齐地队列,飘荡的鬃毛逐渐静止下来,锋利的弯刀已经出鞘,嗜血的狼群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冰寒的肃杀之气在两军阵前弥漫。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名骠悍的羌胡千夫长陡然越阵而出,将手中的弯刀往头顶奋力一举,仰天长嗥:“嗷~~”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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